推,實為追,身子得擰回來,這樣才上了力,也鍛鍊人。外腳在前落步一扣,擰著身子裡手掩手,前腳踩實,裡腳外擺,身子“吐露”開反擰回身,雙手借勢看住,這叫推窗望月,式子不停,前腳變後腳成了裡腳,再上一步扣回來,兩膝合住,外手不動,裡手順身子自外手下穿抱裹住,為葉底藏花。順起外手,裡手貼外手臂下而出,身子向圈裡回擰,裡手照應圓心,沉肩墜肘虎口撐圓,後手照應與裡手肘下腹前,繼續反向走轉,這是單換。打人的時間,就可以偷著出手,變化萬千了,因合了身子的力,那是厚重連綿。”
哎呦這個亂呦,看著左二把那腿腳,這麼一擺那麼一扣,滴溜就一個轉身,後插一僕步,身子揉轉一下就伏下去了,兩手左右一攬,一個旋轉又鑽起來了,看得眼花繚亂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鳳吟看著卻當下大明,雖然多了些許剛硬,但與那七寸童安祺確是一路拳法。
於是鳳吟也起身,以自家虎形鷂形回身法為根基,仿著動作走了一圈,竟走出了大蟒翻身的渾厚之感,周圍無形中生出一團壓力。
那身手,感覺拳頭落處就要被轉化開來絞了進去,一轉又吐而出,讓人不敢小看,就那身手之敏捷協調,也是讓人望而不及。
眾人皆拍手稱奇,左二把道:“不想賢侄竟如此在行。”
光輝等就介紹了周口的事情,聽到童安祺時,左二把猛一抬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一落手,欲言又止。
鳳吟就情形請教了左氏自家拳法,遇著正宗,自是虛心求教,全心學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左氏也不保守,傳授了幾個特別的功法,就著三十年所遇的事蹟又展示了獨門的彈腿,果然兇殘。
這才知道,拳這東西也是厚積薄,練時也是萬千行徑,用時卻得取捨相宜。
就比如那腿力來講,有時間必須放棄大力而求度,所以很多動作貌似華而不實,但實際卻是專打要害的法子,自然輕巧。
幾人酒菜不停,連吃帶喝,連說帶比劃,足足吃喝了一天。眼看已是過午,眯眯洋洋的各有醉意,
最後話題還是回到了戴氏與周口一脈的心意拳上。
譜上說,“得其淺者;一人敵;得其深者;何嘗不萬人敵耶!”
功夫到了高境界,雖是殺人技,但談起來卻神領意會,優雅得很。
古人有言“人生一世如三秋,一品文章錦繡成”。
………【第七十章 拳似炮形龍折身】………
第七十章拳似炮形龍折身
從老劉身上論起來,自姬夫子之下曹繼武馬學禮算起,戴五昌比鳳吟大出了一輩。()待見到鳳吟演練半步虎撲的時候,戴氏很是驚奇,於是就談到老劉,原來又是一家人,老劉為戴龍邦再傳弟子,此一把又是後來改善之法,卻合了周口一支的古法。這就對上號了,親上加親。但對照起來,雖然拳法同出一脈,理法相當,但風格已大不相同。
鳳吟就以後學之禮請益戴氏,因此拳外形簡單但細節嚴謹,也只是簡單對照了一下,知道了來龍去脈,演練起來卻甚感彆扭。
戴五昌道:“此拳就是彆扭,行人不能行,成*人不能成,所以成而猛烈,但因細節繁雜,稍有不合便大出差錯,所以對人毒對己亦毒。
其中動作戴氏與周口相仿,但理法敘述,老劉所傳又與戴氏相近,而勁路變化,老劉一路偏剛,又與周口相同。就其中奧妙二人探討起來,他人有能聽明白的,有聽不底細的。
但都道只見戴家打人不見戴家練拳,今日有了機會,都吸引著認真聽講。
這一日,鳳吟與他們初次相逢,但倍感親近,這種師門的感情雖非血水之情,但帶了義氣師恩,比之更親。
因鳳吟所知五行之說出於老劉,就虛心請教,現頗有不同,其中戴氏專門說了起手與收手。
起一手為鑽拳似水,末一手為橫拳似彈。
戴氏道:“鑽拳似閃,屬水,非閃也,有山倒嶺塌之勢。然此閃非獨指迅捷或躲閃橫去,更有引進落空對方的心閃之感,鑽拳變之鎖釦之法折出肘擊,迅猛有力,一擊穩中其結果便有了山倒嶺塌之氣勢。”
鳳吟學時,或者因為九練他法習以為常,雖說同宗同祖,但越像就越難掌握,運用起來頗感不妥,那拳講得是同一道理,確以束展為根基,但似重新分配了一動的主次,放大了許多枝節,除了因為束展的限制讓形態不同,但追求上與那太極八卦類似了,想到如今已然是分了家了,又不必追問,也就只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