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我憐香惜玉的作風,是我人生的一大汙點!”
廉寵嘴角抽搐,拉過椅子反坐在他面前,討好道:“那你就和她契約婚姻,互不干涉,大家作作名義夫妻,回頭各找各好。”
“契約婚姻?”楚憐怪聲,一巴掌呼來,廉寵咬牙頂住,腦門狠狠捱了一擊,“你丫小說看多了吧!這什麼時代啊,何況人家還是和親的公主,我跑去跟她說你紅杏吧,她還不扭頭一觸柱一摸脖玩完了!”
廉寵愣了愣,問道:“真的會這樣?”
楚憐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之前沒好傻好天真過?”
“那怎麼辦?”她搔搔頭:“我還說回頭召集後宮,讓她們統統改嫁,這樣是不是也會逼得很多妃嬪走投無路啊?”
“廢話。”楚憐沒好氣應道。
這下換廉寵糾結了。
雖然她也不是一個良心大大好的人,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讓她妥協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那宇文殤馬上就得太監。讓那些女人孤老後宮?簡直是滅絕人性。讓她們自行改嫁?她們又要玩自殺。天哪,這該如何是好?
第一次,廉寵對於宇文殤過去幾年的種馬行為產生了巨大的憤怒。
他孃的,你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讓我來給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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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象徵性地作為孃家人在新娘出嫁前給與了慰問——其實對於廉寵這個早就潑出去的水,他一點依依惜別的感覺也沒有。嘮嗑了兩句,連禮物都沒準備,就要打道回府。
廉寵對此表示異議,他兩手一攤:“我連整個楚氏都送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廉寵頓時無語。
他忽地想起什麼,涼涼道:“我的七星純陽劍呢?”
廉寵立刻打喏:“老佛爺吉祥,老佛爺慢走,老佛爺不送了,老佛爺拜拜!”
“WK!那可是先帝御賜的!”
廉寵迷茫著無辜眼神顧左右而言它。
楚憐憤憤不平離開雍凰宮,低調而隱蔽地行進,眼看皇宮最最偏僻的玄靖西五門近在眼前,他鬆懈下來,大搖大擺轉過高牆,一道深色灰藍太監總管打扮的身影似在此恭候多時。
手持拂塵的張經闔與楚憐打了個照面,畢恭畢敬行禮道:“奴才叩見秦王殿下。”
楚憐呼吸微凝,不動聲色,鎮定地看著張經闔。
“皇上要召見本王?”他有了最壞的打算。
張經闔微微一笑:“秦王不要緊張。皇上並沒有要召見王爺。”
“哦?”楚憐挑挑眉,開始捉摸張經闔的道道和自己的籌碼。
張經闔御前侍奉二十六年,連逆龍帝的心思都能揣摩出三四分,也怎會看不出楚憐的想法。他再次輕笑開口:“秦王,就算借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有旁門左道的想法。奴才在此,只是代陛下傳一句話。”
楚憐暗叫不妙。論權謀心計,他在這幫成精的政客面前畢竟太生嫩,剛才心思一轉的樣子肯定會被張經闔回去詳細稟報給皇帝。不知道皇帝又會怎麼看他。
自逆龍帝離開雲州秦王府,他便察覺到周圍監視的人陡然增多。自揭身分後,表面看來相安無事,可他的楚記鹽行立刻就出了問題。
官鹽獨營,那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當年楚氏發跡始於鹽行,靠的就是宇文燁的太子身分幕後操縱,官商勾結。這些年來逆龍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坐大,可這種皇帝一人隻手遮天的封建社會,管你富甲天下還是富可敵國,要死要活還不是一句話?
前些日子他到金門關後才知道,短短七日之內,楚記鹽行的生意被枝春謝家吃掉了三成。當今天下誰有這麼大膽子敢與秦王宇文燁撐腰的楚氏叫板?何況還真能影響到那些官員將鹽營權交到謝家手中?
不僅如此,幾天前顧涵手下的暗人傳來訊息,稱有傳言說謝家得到了凌波微布的商業機密文書。這些年來他與幾個大老闆之間的書信,都是採取密碼,涉及到數字部分還是他私授的阿拉伯數字,這樣的文書就算落到別人手中也不過廢卷。可顧涵的意思,謝家那邊最近有動靜,恐怕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當今世界,能知道密碼學與阿拉伯數字的人……這事情,與他定也脫不了干係。
答案只有一個:逆龍帝在警告他。
從一開始他就不敢小瞧這男人。當著小R什麼也不說,背地裡一邊掣肘他的生意,一邊安個女人逼他告別單身生涯,防他跟防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