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見她眼中閃爍著的古怪的光芒,沒好氣地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淨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哪有”
柳若晴不服氣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倒也沒將這東西據為己有,“那還給你吧,被我丟了可就麻煩了。”
話雖這麼說,可作為一個“盜墓賊”的本性,柳若晴的眼底,還是帶著一股強烈的依依不捨。
即使遞給了言淵,她的手指還是緊緊地捏著那桌子不願意鬆手。
“怎麼?”
言淵挑眉,看著她那戀戀不捨的樣子,唇角抽了抽。
“讓我再看一會兒。”
她又將那桌子給拿了回來,手指在那鷹虎豹身上,劃過每一處線條和輪廓。
“這做工真是好,一般人還真是仿不了。”
她由衷地讚道。
言淵一笑,故意忽視了她眼中綻放出來的光芒,道:“當然,這鐲子的工藝,只有突厥王室唯一一位工匠能雕出這個,而那位工匠,早在恪利王汗繼位之前就已經過世了,現如今,能仿造出這樣一個手環的人,可以說是沒有。”
“我猜桑羅這樣四處追殺桑吉,除了要阻止他去見那三位葉護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得到他手中這枚鐲子吧。”
“也不是沒可能。”
言淵點點頭,看著她眼中依然流露出來的痴迷,道:“所以桑吉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要守住它,千萬不能把它給弄丟了。”
“也是啊。”
柳若晴將鐲子遞還給言淵,心裡還是不捨地嘆了口氣。
言淵沒有馬上接過,而是看著她不捨的樣子,嘆了口氣,“真這麼喜歡?”
柳若晴一臉哀怨地看著他,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拿著吧,別丟了。”
言淵沒有拿回來,幫她重新戴回到她手腕上,道:“手太小了,回去的時候,吃胖點,不然,這鐲子丟了,本王唯你是問。”
“好,好,好。”
柳若晴高興地連連點頭,她沒想到原本只是純粹喜歡這個鐲子而已,卻沒想到在之後她的人生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了,桑吉離開了,本王也該去衙門見一見那幾個突厥兵了。”
柳若晴點點頭,目送言淵離開之後,她的目光,還是一臉新奇地看著手中的手鐲,高興地笑彎了眼。
“老頭要是看到這東西,得樂得幾天幾夜睡不著吧。”
提起柳千尋,柳若晴的腦袋便耷拉了下來,“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天,也找了這麼多天,也不見老頭的影子,他不會離開了吧。”
想起這個,柳若晴的心裡便有些懊惱。
知縣衙門
“王爺,那幾個人又來了。”
莊清走到言淵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帶他們去內堂見本王,其餘人不用跟過來。”
“是,王爺。”
內堂,那幾個突厥人氣勢洶洶地過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年大人,三日期限已過,你該告訴我們,誰是殺人兇手了吧?”
為首的突厥人開口,目光銳利地看著言淵。
見言淵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聽到面前的質問聲,懶懶地掀起眼皮,隨後,莞爾一笑。
“是誰對你的同伴下狠手,你們難道沒本王清楚嗎?”
本王?
突厥人的心頭,對言淵這個自稱,驀地咯噔了一下。
在中原,自稱本王的人,都是他們突厥葉護級別的人物。
而看眼前之人,氣度非凡,舉止之間,從容有度
難道他不是州府那邊派來的年大人,而是
最近百姓口中傳的,朝中皇帝派來查那個案子的靖王?
靖王!
他們被這個身份給嚇了一大跳。
如果是靖王,要是讓他知道他們的身份,事情就麻煩了。
“我們不知道大人你的意思?我們要是知道兇手是誰,還會等到大人你來告訴我們嗎?”
他們硬著頭皮,直接忽視了言淵的自稱。
見言淵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全部收了起來,變得凌厲攝人。
“身為突厥計程車兵,來我東楚境內殺人,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置你們?”
話音剛落,那幾個突厥人明顯被言淵的話給嚇了一大跳,紛紛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