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才會跟隨主公,才會在這次事情上為他出謀劃策。至於你所擔心的這樣會導致戰事不利,卻是過慮了,那些亂賊看著似乎團結,可事實上也是互相有著提防的,到時自有法子來對付他們。”
“……”李儒聽馬越說了這一大番的話,心裡的懷疑又減輕了幾分。在他想來,既然馬越連自己的所求都說了出來,顯然應該做不了偽了。其實他自身不也是這樣麼,因為不滿於現狀,才會成為董卓的幕僚,後來更成為了董家的女婿,那馬越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他還是不無疑問地道:“你怎麼就敢肯定你的這個方略能成功?即便那張溫不知兵事,朝廷也會派遣得力部將為其差遣的,你就肯定他們勝不了?”
“孫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所倚仗的就在此了,試問這些朝廷派來的人從未與羌人交過手,而且又不熟悉西涼之地的地理環境,他們憑的什麼能取勝?但主公則不同了,他本就西涼人,之後也是透過與羌人的征戰而得到的朝廷賞識,只這兩點就比那什麼張溫之流要強上數倍了。
“再加上有你我等人的忠心輔佐,我相信主公必能在此番的平亂裡大放異彩的!”
“若事情真能如你所言,那就最好不過了!”這一回,李儒心頭對馬越的疑慮已經徹底打消了,他終於將這個少年看成了與自己一樣的董卓的得力臂助。
“我相信,主公飛黃騰達之rì已經不會太遠了。”馬越很有信心地說道。說這話他是最有底氣的,因為這個時代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來董卓的人生軌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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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這麼說的?”董卓斜靠在榻上,看向身前稟報一切的李儒。原來後者與馬越的一番對話也是出自他的默許,為的就是探察馬越的真實用心,以及此人是否能用。董卓雖然不是一個多疑之人,但對身邊之人的忠誠還是要多加試探的。
“是的。小婿已經盡力做到讓他感到突然了,但他的反應卻告訴我他的確沒有存著其他的不良企圖。唯一所求,就是借主公之勢,從而使自己能走上仕途。”
“那就最好不過了。一個年輕人有些野心也是應該的,我只怕他無所求,只要他有需要,就必須盡心盡力為我做事。而且說實在的,這次他所定下的策略也很是不錯,我們大可用此來對付張溫等人。”董卓說道。透過近段時間的接觸,他對馬越的能力已經很肯定了,今天再由李儒出言試探,終於知道這個少年也有所求後,他對於馬越的忠誠度也有了保證,那就可以正式用他這個人了。
見董卓已經把注意力完全從之前對朝廷不封其為帥而轉移到了如何從此次戰事上獲得利益,這讓李儒總算徹底安下心來。不過他還是不無擔心地道:“岳父,這事畢竟非同小可,張溫身份擺在那裡,若我們的企圖為其所知,只怕……”
“這一點我倒不擔心。”董卓目光裡閃爍著狠辣之氣:“要說服他這個從未來過西涼的朝廷高官照我們的意思行事並不難,只要他答應了分兵,一切就盡在我們的控制了。至於事後會有人對此進行追查,哼,一旦到了那時候,即便朝廷真查出了什麼來,這西涼也已在我控制之下,他們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麼?只要西涼之地為我之後盾,我便不怕朝廷裡那些無能之輩能把我怎麼樣。”
“儒一定全力助岳父早rì達成所願!”董卓的霸道說法讓李儒也是一陣心情激盪,當即表態道。
“說得好!”董卓對李儒的表態很是滿意,隨即大聲而笑,已經將之前的那些不快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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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rì之後,天氣更是轉好,官道也隨之通常。朝廷派來西涼傳旨的官員不敢再遷延,便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天來到了臨洮城,把朝廷的意思傳達到了董卓處。
當rì接旨之時,馬越也在一旁看著,發現董卓無論是言語還是動作都深合禮數,全看不出前幾rì憤怒的模樣,如此善於隱藏自己心事的能力,讓馬越也不得不在心裡道一個服字。
這次來傳旨的官員除了傳達朝廷的意思,給予破敵的董卓及其麾下將士以犒賞之外,還帶來了新任主帥張溫的軍令。在張溫沒有抵達西涼之時,董卓負責具體的軍中事務,做好戰前的準備,只等大軍到達涼州,便即可出兵。
這既是對董卓能力的信任,也是對他的一個考驗。董卓甚至不無惡意地想到,如果自己沒能完成交代下來的任務,張溫說不定就會以此為藉口參劾自己了。而他當然不可能把這樣的把柄交到張溫手中的,所以即便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