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親衛們的胸口時,呂布只覺得心裡的某種東西徹底被啟用了,旋即一聲怒吼,手中長戟化作一道道的寒光向那些之前還步步朝他逼來的敵人身上招呼過去。每一下,都有一人中招倒地,每一下都能殺一人!
轉眼之間,那二三十名丁原最是信任的親衛就被呂布殺戮乾淨,直看得周圍那些幷州軍士卒震驚不已,他們已完全被呂布的殺氣所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唰——”呂布將長戟從最後一人的體內拔出之後,便將滴血的戟尖對準了丁原,只要他用力一刺,這個剛才還叫囂著要取他xìng命,現在卻已面無血sè的義父便要死在他手上了。直到這時候,呂布眼中的狂亂之sè才稍稍收斂一些,只是盯著丁原:“你為何要如此相逼?”
“奉先……你……我可是你義父哪,你萬不能做出弒父的錯事來……”眼見得呂布一出手就殺了二三十人,讓丁原終於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多麼錯的事情,他還是小瞧了呂布的本領了,他實在不該做得這麼絕的。
“義父……我呂布這些年來為你征戰沙場,殺敵無數,立功無數。可你到了今rì卻依然不肯完全信任於我,還想要找個藉口殺我。我呂布不是任人欺凌的無能之輩,既然你要殺我,那你我之間就再無情分可言,你不配做我呂布的義父!”
呂布說著將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幷州軍士:“本來,我是打算勸你回幷州的,因為繼續與涼州軍戰下去,只會使更多人枉死。但現在我改主意,李肅說得好,我呂布有著一身的本事,難道還愁找不到明主投靠麼,何必非要跟你這個無能的傢伙一道。
“現在,對面的西涼董卓正想招攬於我,我又何必再在這裡聽你的命令列事呢?”說著,呂布收回了手中長戟,轉身便走,他終究是無法狠下心來將丁原殺死。
而聽到他這番話後,許多幷州軍士也是深有感觸的。他們也覺得丁原這個主帥實在不是自己想要的主公,所以在見到呂布要走後,不少人都上前道:“我等願意追隨將軍,同去投靠西涼軍!”
隨著有人如此表態,許多本就對呂布大感欽服的兵士們也都站了出來,轉眼間竟有數千人跟在了呂布身後,而這人馬數量還在增加之中。
“反了……你們都反了……”丁原眼見得呂布竟有如此大的號召力,只是幾句話就能使得麾下將士背叛自己,真是又驚又怒又怕,但他已經被呂布剛才的瘋狂殺戮所懾,這時候根本都不敢阻攔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偷偷地接近了丁原,手中刀突然一閃,砍在了有些木然的丁原的脖頸之上:“將軍,要想投效董卓,總要先送上見面禮以表誠意的。末將願意為將軍做此不忍之事!”
當呂布聽得說話回頭時,正看到侯成一刀已將丁原的首級給砍了下來,這一刻他也猛地愣住了。他雖然對丁原很有不滿,卻也沒有想到殺他,只是想帶著一部人馬離開而已。可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不在他的意料,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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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遊說不成歸來稟報,讓董卓等人都是大感無奈,但真要說起來的話,馬越絕對是其中最為驚訝的一個了。就他所知的三國故事裡,呂布都是那個只要一被人勸說就會殺了丁原的卑鄙小人,他也認為此事是有十成把握的。可沒想到,事情完全與自己的認識相反,呂布居然拒絕了投靠。
“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難道歷史並不象我所知的那樣麼?還是其中還有著什麼隱情?”馬越充滿了疑惑地想道。而那邊董卓等人則很快就調整了心情,開始計劃如何再對幷州軍用兵了。既然無法讓呂布來投,那就只有繼續對幷州軍進攻,以期能擊敗他們了。
但在一番商議之下,卻依然無法得出滿意的結論來,而此時天sè也不早了,董卓便讓大家散去。
就在所有人都走出帥帳yù回帳休息的當口,突然遠遠地傳來了一陣殺聲,這讓他們都是一怔,只當是幷州軍來夜襲了呢。但當他們把目光投向幷州軍駐地方向時,卻發現只是那邊的軍隊內部出了些問題,並無人馬殺過來。
對此,涼州軍上下也沒有太過關注,畢竟如今天sè大暗,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但到了次rì天明之後,一件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的事情卻發生了——呂布率著近萬幷州軍前來投誠,而且還獻上了已被斬下的丁原的頭顱!
當看到丁原首級時,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啊,怎的呂布在拒絕了李肅的遊說之後,卻又突然殺了自己的義父前來投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