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變故,張濟等將領看在眼裡是急在心裡,但如此情勢之下,他們也是有心無力,根本不足以改變軍士們的想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下剩餘可用的人手逐漸變少,而表明要效忠馬家的人則是越發的多了起來。
“這可不是個事啊。要是長此下去,只怕我們很快就難以在此立足,甚至他們馬家就可以隨意將我們給處理了……”郭氾yīn沉著張臉,很有些擔憂地對面前幾人說道。
這兩rì裡,隨著情況進一步地惡化,他們幾個董卓舊部就經常湊在一起商議對策,不過幾rì下來,對於眼前的困境,他們卻實在是無能為力。現在,郭氾再次舊事重提,也只是讓其他幾人的眉頭皺得更深。
“此事也確實蹊蹺,我們這許多人馬都難以與羌人一戰,他們怎麼就有這等能耐了?馬家能有多少可投進去的兵力?即便有那個叫韓約的給他們增加兩三萬人,在兵力上依然有著差距哪。要我說,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yīn謀!”趙元對馬家的敵意並沒有隨著身份的轉變就減少,依然不無惡意地揣測道:“他們說不定早就與羌人有了勾結,然後這次也只是與之配合演出戲罷了。”
“這個說法是無法成立的,在我們兵敗之後,羌人的勢力已經遠大於我們西涼的軍隊,他們又為什麼會與馬家聯手演這麼出戏呢?而且,他們還是失敗的一方,這就更難讓人信服了。所以以我之見,這次的勝仗是確實的……”張濟說著長嘆了口氣:“我們現在要想的,便是該如何從馬家的影響中走出去了。”
“其實這點也不是太難。”郭氾突然想到一點,當時道:“既然他們馬家已經將羌人擊敗,那就說明我西涼一地的危機已然解除。那我們又何必再留在姑臧城中,被人軟禁著呢?不如我們這就去向馬騰他們告辭,想必在沒有任何藉口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好強留咱們吧。當然,我們要離開這裡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至少那些已經表面立場要投到馬家麾下的軍士,我們是不能再要回去了。但這總比連我們自身都陷在這裡要好得多,大家以為呢?”
“這……確實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張濟也忍不住點頭稱是:“想來他們馬家還要在眾人心中樹立一定的形象,當不至於留難我們。”
“好,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去與他們一談吧!”既然拿出了主意,而且這還是唯一的主意,其他一些將領也就不再拖延了,都表示了贊同。他們對於如今自己被馬家軟禁在城中的局面也是極其不安的,既然有辦法離開,自然就要去試了。至於被馬家吞併的麾下軍士,他們自信回去後還可以再招一些回來。
就在眾人拿定主意,起身待去時,守在外面的一名親兵卻神情古怪地走了過來:“幾位將軍,馬公子在外請見。”
“嗯?他怎麼突然來了?”一聽是馬越來了,幾個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將領心裡卻不由得一緊。他們與馬越打過太多的交道,知道他的手腕和狠毒,自然是對其極其忌憚的。而今rì,他突然來見他們,顯然不會只是來敘舊的,必然懷著某種目的。
但即便他們心下再是不安,也不可能不見馬越的,便在略一沉吟後,讓人將馬越請進來。為了表明自己等的立場,他們還不至於親自迎出門去,那就真在聲勢上徹底被馬越壓住了。
不一會兒,馬越就帶著微笑出現在了幾名將領的面前,他一拱手道:“各位將軍請了,今rì在下前來,是為了兩件要事來與你們商議一番的。”
“哦,這還真是巧了,我們也有事情想與你們商量一下,既然仲凌你親自上門來了,那索xìng也把這事說了吧。”張濟也笑著道。
“也好。”馬越若有所悟地一笑,隨即走到了堂上上位處,端然坐下:“各位請坐,既然大家都有事要談,那就好好說吧。”
見馬越轉眼間就反客為主,幾名將領的臉上都有不快之sè。但如今情勢對他們不利,也只有暫且忍耐了,紛紛坐到了馬越的下首。隨後,趙元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如今你們馬家已經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又把實力強大的羌人都給擊敗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與我們這些敗軍之將商量的?”話裡卻是帶著幾分不甘和氣憤了。
對此,馬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笑了下:“要是尋常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請教諸位將軍,但這兩件事情卻與你們不無關係,必須請你們表個態才好辦哪。”
“哦?卻是何事?”這下,其他幾人也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
“這第一件,便是有關於如何處置李榷的。他此番居然與羌人勾結,致使我們大敗在羌人之手,數萬軍士死在戰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