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似乎沒有看到梓楊感激的目光,蹲下身來,用手把奔跑中散落在鬢旁的秀髮理在耳後,仔細的翻看那堆破布。
燈光的對映下,蘇睿彎腰附身的動作形成一個完美的側影,老王在旁邊痴痴地看呆了。
梓楊暗自搖了搖頭,蹲在旁邊看蘇睿有什麼發現。
在這堆衣物下面,蘇睿找到一把像獵刀一樣的黑柄短劍,湊到燈光下觀看,只見刀柄上嵌著一隻銀色的雄鷹,刀鞘已經朽爛,刀身仍然閃著寒光,看來也是柄利刃,刀刃上面用奇形怪狀的字母刻四個單詞。
“meine…ehre…heibt…treue”,蘇睿輕輕地念道。
“什麼意思?”梓楊問。
“my…honor…was…loyalty,這上面刻的是德語,翻譯成中文就是‘榮譽即忠誠。’”
“好厲害,竟然懂好幾國英文!”隔壁老王在旁邊大拍馬屁。
“少見多怪,人蘇睿是書香世家,懂幾門外語是小意思,再說外國小孩子從小就開始精英教育,掌握幾門外語是必備技能。”梓楊態度也有了不少改觀,適時地表達一下景仰之情。
“我也會好幾門外語啊,山東話、東北話、普通話、上海話……”隔壁老王在旁邊兀自不服。
蘇睿沒有理會兩人的馬屁,捧著匕首在那沉思。梓楊在那堆腐朽衣物中繼續翻找,又找出一塊殘片,好像軍服上的肩章“咦,這是什麼東西?兩個閃電一樣的符號。”
湊在眼前仔細辨認了一下,大吃一驚,跟蘇睿對視了一眼,“納粹黨衛軍?!”
看到蘇睿確認的眼神,梓楊又是倒抽一口氣,“這納粹黨衛軍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洞穴裡?”
老王也在旁邊感嘆道:“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默默地死在一個洞穴裡,這是設麼精神?”
梓楊納悶地說,“二戰中德國跟中國沒有直接交戰過啊,這裡怎麼會出現黨衛軍?”
蘇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摸著獵刀的刀身說道,“這把匕首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他的主人在黨衛軍中應該也具有很高的地位,這附近應該還有其他代表身份的東西。”
老王腦袋扭了幾下說,“除了一堆破爛衣服,幾根骨頭,沒有其他東西了,看來這黨衛軍也是很窮嘛。”
蘇睿不接話,用匕首在屍體旁邊的砂土當中不斷試探,不一會兒眼睛一亮,似乎戳到了什麼硬物。
梓楊用手扒開砂土,下面幾公分處果然翻出一個油布包裹的東西,看來主人埋藏的時候也是很匆忙,沒有挖多深。
蘇睿拆開油布,裡面是個鐵盒,因為有油布包裹,所以並未生鏽,輕鬆地就開啟了。
鐵盒中放著一個牛皮筆記本,上面一個摺疊錢包,下面壓著一個黃澄澄的骷髏戒指,梓楊湊到眼前看了下,戒指上面刻著幾個奇怪的字母,周圍配有橡樹圖案,戒指的內側刻著一串字母和一個日期。
蘇睿接過戒指道,“這個人身份不一般,這個骷髏戒指我在國外見過仿製品,非常稀有,是黨衛軍頭目希姆萊親自贈送的,純手工打造,只有黨衛軍中的精英、親信才會頒發。”
老王比較關心錢包裡的東西,翻開裡面的夾層,只有幾張腐朽的紙幣,還有一張泛黃、表面被嚴重侵蝕的照片,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三個人。
鐵盒裡只有這三樣東西再別無他物,隔壁老王有些大失所望,本來以為能發現幾根金條什麼的。
梓楊看那筆記本,約有2指多厚,外面包裹的牛皮上面還印著花紋,紙張用的也是非常講究,經過這麼多年仍然儲存完好。
蘇睿翻開筆記本,扉頁上有一行優美的字母,蘇睿嘴唇微動,輕輕地用德語讀著。
梓楊咳嗽了一聲:“你還是說中文吧。”
蘇睿歉然一笑,說了聲抱歉,然後清了清嗓子,念道:“別忘記,我們永遠是騎士團的一員,我們是歃血的兄弟,身體與靈魂永遠相連”。
“什麼意思?”隔壁老王睜大眼睛一臉天真地問。
“沒什麼意思,大概是黨衛軍軍歌地幹活。”梓楊猜測道:“這筆記本估計是這傢伙的日記,內容無非是什麼忠於革命忠於黨之類的自我洗腦語錄。”
梓楊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掃了下四周再無他物,拍拍屁股道,“忙活了半天,又累又餓,亞歷山大也不知道怎樣了,我們還是休息下吧,睡一覺再商量下怎麼辦。”
蘇睿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有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