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碎肉;而頭頂上那個被挑飛的,則被一條帶著倒刺的長索洞穿了喉嚨。
那是老包的“舌頭”!
——說來話長,但實際上這場戰鬥從爆發到結束,也不過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甚至庫圖佐夫的一句“誰准許你這麼幹的”還沒有說完,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在那裡用屍體上的衣物,擦拭長索上沾到的血跡了!
深重的恐懼,就如同那捕食的蜘蛛,一把攝住了庫圖佐夫的心,讓他的視線,都被流進眼睛裡的冷汗給扭曲了,因此映在他眼中的,並不是一個臉色蒼白有些瘦弱的少年人,而是一個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地獄氣息的恐怖魔王!
儘管一瞬間殺死幾個老兵,估計軍中的那幾位好手未必就做不到;但絕對不會像這樣輕描淡寫,這樣的舉重若輕。僅僅是舉手投足,就要了……不!他甚至連手都沒動!撐死了動了下腳,和那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暗器罷了。
最讓庫圖佐夫害怕的,還是這個人面上的神情。在接連殺了幾人之後,那表情仍沒有一絲的改變,彷彿他先前所做的並不是殺了幾個活蹦亂跳的人,而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之後,隨手便按在了上面。
——啪,就是這樣。
這是何等冷酷的心性?
“混蛋哪……這,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庫圖佐夫在心中哀號著。雖然對方先前對方並沒有對他出手,此刻也沒有做出任何逼迫的舉動,但他毫不懷疑對方如果真的想了殺死自己,肯定就好像捏死只蟲子般輕鬆,並且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抵抗和逃跑的念頭——畢竟他還沒被嚇傻,知道對方肯留他一命,自然是有用意的。
是以他強忍著胃裡的不適和拼命掐著架的牙關,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問道:“咯咯咯……閣下,找小的……不知有……有什麼吩咐麼?”
此時,包光光已經將舌頭從法袍的後領子處收進去了。“你不要緊張。”他說,“我只是想問問你,此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罷了……之所以殺了你的手下,是怕有外人干擾,你心裡會有顧慮。”
他就像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用最平淡的語氣述說著最為荒謬的理由;但是有一件事,他卻真的搞錯了,那就是不見得在任何時候,官階最高的,都是知道得最多的那一個。
當然在一般情況下是這樣。
只可惜他又怎麼知道,庫圖佐夫在戰鬥才打了一半,便被一塊石頭給意外的砸暈了(當然這塊石頭,其實也得算到老包自己頭上),因此對後來發生了什麼,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但僅僅是庫圖佐夫之前看到的,和從那幾個臨時手下嘴裡聽到的,就已經給老包提供了不少訊息:“……史提夫·昆騰嗎?果然是他……至於那個渾身浴火的戰士,不出意外,應該是那個寇拉拉了……沒想到那所謂的‘大宇宙力量’會這麼強。倒是那另外一個,又會是誰呢?”
他所指的,自然是當時手持黑刀,撕碎城衛軍盾陣的那個神秘人了——那把黑刀,他自然是熟悉無比,除了從黃金山密道中得到的“漆黑之星”,只怕世上再沒有第二把造型如此怪異的刀了;但問題是那把刀的詭異之處,還遠不止是它的外形,尤其那幾乎令人防不勝防精神干擾,在老包看來僅僅是精神抗力較強的高階法師,和狂化了之後幾乎完全免疫這方面影響的狂戰士才能用了。
——本來就是夠瘋的了,難道還能讓他更瘋不成?
因此包光光怎麼也想不出,這個使用漆黑之星衝陣的傢伙是誰;也不知道寇拉拉為什麼會碰巧出現在此地;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按這軍官給出來的說法,交戰的雙方在實力對比上,似乎有些不對。
史胖子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在失去符咒支援的前提下,無論如何都不是庫瑞娜的對手,儘管牧師這個職業本身就單論殺傷力來說,跟法師比起來有些先天不足。但別忘了,那邊還有狂化後接近七級的寇拉拉和那個手持黑刀的強援。外加一群有牧師支援的卓爾戰士和幾十號弓箭手,在黑暗天幕的掩護下再怎麼菜,也不該被二百來號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攻下來啊!
就算史提夫帶的人,都是城衛軍中的精英。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說著話,包光光眯起了眼睛。因為他知道這個動作會讓對方害怕。
但實際上,就算他什麼都不做,那庫圖佐夫也早已被嚇破了膽;此時見對方起了懷疑,我們的騎士老爺雙腿一軟,當時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閣下,我可是全無虛言啊……全無虛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