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點兒。”吳用趴在床上,只覺得在腰間的遊走的手惡意滿滿。
“那我找瓶薄荷膏給你揉揉?”胡言說著,又將手移到他的臀部,色情的揉搓起來,“這裡呢?疼嗎?”
“不疼。”吳用真想揍他一頓,無奈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昨晚一場鏖戰,比他在工地幹一天都累。
胡言勾起唇角,雀躍的在他後頸‘吧唧’了一下,又咬著他紅透的耳朵說:“等我。”
吳用沒理他。
胡言一身清爽,根本不計較這種小事。他掀開被子,利索地穿上衣服,幾乎蹦著離開臥室。
吳用緊緊揪著床單,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經過昨晚的飛躍進步和一夜的意亂情迷,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和胡言親熱,甚至還有點渴求他的愛撫。那種大汗淋漓和高潮失神後仍被溫暖包圍的感覺非常好,就像回到嬰兒時期,躺在襁褓裡面一樣安全,舒心。
他活了二十幾年,頭一回覺得自己鴻運當頭。
外婆給予他的是不變不滅的親情和關懷,而胡言給予他的,是親人無法給予的,友情之上愛情之下的溫暖——雖然他知道胡言喜歡的不是自己,但有這份溫暖,他就不會再奢求太多。
所謂知足常樂,大抵如此了吧!
吳用趴在床上神遊天際,胡言就拿著一瓶未開封的藥酒走進了房間。吳用剛覺得床一沉,胡言的身體就貼了上來,隨之而至的還有藥酒的薄荷味。
“還是渾身無力嗎?”胡言找準地方,邊揉邊問。
吳用反手在腰後指了個地方:“還行,好點了,你再給我揉揉?”
“那你,昨晚……爽不爽?”胡言一肚子壞水,還將臉埋在他頸窩說:“你都被插射了,真是奇蹟。”
吳用秉承一貫作風——不言不語。
胡言見他又不理自己,便停了手上的活兒,長臂一揮,在床頭櫃上抄來手機,對準自己昨晚留在吳用身上的痕跡就猛拍一氣。
吳用聽到照相機的‘咔嚓’聲,慌忙翻過身來搶胡言手上的東西。胡言見他原地復活,使了勁兒誘他趴在自己身上,抓準了時機就將他按在自己身上,等吳用回過神來已經被他緊緊摟住,動彈不得。
“沒想到你長得斯斯文文,卻是個斯文敗類?”吳用氣喘吁吁的說。
胡言一手摟著他,另一隻手不知道在螢幕上擺弄著什麼,好一會兒才將手機亮在吳用面前,臉上還帶著惡作劇得逞之後的笑容說:“看,我將你的號碼備註成‘草莓基地’了。”
吳用眨了眨眼,顯然沒懂。
胡言笑得更歡,摸著他脖子間和胸膛上的紅印就說:“你看,你身上種滿了草莓,你就是我的草莓基地啊,我每天都給你種草莓。”
“媽的!”吳用抓狂,伸手就想搶他的手機,“胡言你真是人如其名!”
胡言將手機舉得高高的,在床上滾來滾去險些笑岔了氣。
“可惡!”吳用氣得直翻白眼。讓他納悶的是,對著一幫工友他都能舌戰群狼,每晚掉節操刷下限,怎麼對著胡言,那一身吹牛皮的本領就廢了呢?!跟胡言鬥嘴,他好像從來沒佔過便宜。
“好啦,好啦!”胡言笑夠了,見吳用瞪著自己不說話,便知玩笑開過了,又怕他著涼,連忙將被子拉回來包住吳用才說:“名字呢我是不會改過來的,你大可以將我的名字改成農夫啊,我不介意的。”
吳用冷哼一聲道:“改成列車長最好。”
胡言不解:“列車長特別能種草莓?”
“不是,列車長能開火車。”吳用往他腰上掐了一把,解釋道:“整天滿嘴跑火車!”
胡言見他想翻身下去,連忙撈住他:“你幹嘛?”
吳用瞥他一眼:“洗洗開工。”
“你今天還想去工地?!”
“是啊,不去的話用什麼還你錢?”
胡言扯住他的手臂,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
“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
“不是,我說,”吳用皺了皺眉,“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你借我的錢,我是一定要還你的,你不是一直強調,無論如何錢是要還的嗎?”
胡言一時語塞,他沒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如今竟然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錢是要還,但不急!”胡言正色道,“更不是現在!我不准你去,工地那邊我給你跟張工頭說一聲。”
吳用一愣,又忙推脫道:“不用了,我能行。”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