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錦華的存在,讓他揹負起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在潛移默化中,他有了一種錯覺,他可以為一個女孩子死,一定是極為愛這個女孩子。
這種錯覺,矇騙了他好多年。
以至於在小嬌出現後,還沒有迴歸正常。
小嬌像是甘泉水,灌溉了他乾涸的心,他卻不自知,依舊痴痴地望著遠處的身影。
等到小嬌遭到白溪毒害的時候,文鈞才如夢初醒。真正的愛情不需要刻意為誰做什麼,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了。文鈞感覺不到小嬌的存在,是因為,小嬌已經成為他的一部分,差點失去時,才感覺到,小嬌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錦夏和謝天鴻也是一樣,從初遇的那天開始,就註定了今生的緣。
“你想多了,文鈞是喜歡你的。”錦夏明白,解釋再多,都不如他喜歡你更有說服力。
不管女孩子長到多大,內心都是天真單純的。
她可以質疑任何問題,唯一不會懷疑的東西,就是喜歡。相信自己喜歡一個人到極點,相信對方喜歡自己,甚至,再破綻百出的謊言,也會深信不疑。
女人天生就是為愛而活,有愛情,活著才有意義。
小嬌咬著唇,用抖動的字跡問錦夏:我會跟文哥白頭到老嗎?
錦夏笑著說:“當然。除非你們中間有一個人,頭髮永遠不會白。”
小嬌一筆一劃,重重地寫:我和文哥,一定會幸福的。
是啊,一定要幸福。
傍晚,管家帶著繡娘,把定做的嫁衣送來了。
珠玉滿鳳冠,豔紅色霞帔,沒有什麼比這種搭配更讓一個女人激動。
在錦夏的幫助下,小嬌穿上身,對著銅鏡看了一下,非常合身。
錦夏望著鏡子裡的人影,不禁感慨萬千。以前,錦夏穿嫁衣,小嬌在旁邊看著,如今,小嬌也要出嫁了,時間過得真快。
晚上,錦夏沒回臥房,而是留下來陪著小嬌。
第二天,天還沒亮,王府門外就響起了嗩吶聲。
文鈞真是焦急,這麼早帶著迎親隊伍來了。
錦夏馬上拿起紅蓋頭,給小嬌蓋好,然後去門外招呼文鈞。
想當年,錦夏成親那天,文鈞可是闖過她的洞房,風水輪流轉,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錦夏帶著府裡的小丫鬟們,把文鈞身上的紅包,搜刮得乾乾淨淨,才放他進門。
文鈞喜氣洋洋地去了耳房,就在小丫鬟們檢視紅包裡封了多少銀子的時候,文鈞慌慌張張地出來了。他面帶焦急之色,問錦夏,“小嬌去哪兒了?”
“小嬌就在耳房啊。”
“沒人。”
怎麼可能沒人,剛才還在呢。
錦夏不相信,親自進耳房一看,床上放著嫁衣,小嬌不知去向。她去問守在門口的家丁時,得到訊息,小嬌換了一件平時穿的衣服,出府去了。
出府,她是要逃婚嗎?
這個臭丫頭,想氣死人啊。
昨兒個說那話,就感覺不正常,今兒個又來這一出。
迎親的事暫時擱置一旁,謝天鴻和文鈞馬上派人去找,兩座府邸裡的家丁傾巢出動,尋找失蹤的新娘子。
錦夏跟其他的女眷,則留在王府等訊息。
作者有話要說:
☆、五六:成親之日
府裡的家裡離開沒多久,小嬌就回來了。
她拿起筆,慢慢寫著:我要嫁給文哥,永遠不後悔。
有些事,不能太計較,否則,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小嬌總算想明白了,錦夏為她高興,“我馬上去找文鈞和三哥,你快點換上嫁衣。”
錦夏出門,安排人追上謝天鴻和文鈞,把他們喊回來。
文鈞聽到小嬌回來了,一直繃著的臉終於稍稍緩和些。他闖進耳房,站在小嬌面前許久,平靜道:“我猜得到你為什麼離開,我也明白你在擔憂什麼。小嬌,我只說一句話,你仔細聽著:嫁給我,將是你此生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上前一步,抱起小嬌,大步走向王府門口。
錦夏和謝天鴻跟在後面,目送小嬌上了花轎。
嗩吶隊伍吹吹打打,轎子載著新娘子,往南衛侯府方向去了。
“三哥,我們也去喝杯喜酒吧。”錦夏提議。
當然得去喝,文鈞成親喜宴的花費,可都是謝天鴻出的,不喝個夠本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