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四阿哥的反應德妃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幾不可見。
德妃抬眼一看,那瘀青已經消了大半,但還是沒有全好,說道:“還說大好了。你真是空口白話的騙額娘。”
“兒子也是不想額娘擔心。”十四阿哥道。
德妃又吩咐:“你帶十四阿哥到東閣間裡歇歇,洗個臉,再把御醫配的那個藥膏拿來,給他揉揉。”
於是那宮女帶了十四阿哥到東閣間裡,淨了手,便挖了一塊藥膏去揉。
“啊呦!死奴才!你輕點兒!”十四阿哥叫道。
那宮女本來生的俏麗,原本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進退得宜,很得德妃喜歡才會讓她來上藥。雖然十四阿哥年紀還小,但是也算是難得接近阿哥的機會,本來心裡歡喜,誰知道卻惹怒了他,當即嚇得跪倒在地,連聲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十四阿哥掃了她一眼,對那清秀的容貌視而不見,說了句:“得了!快揉吧!”
於是那宮女更加小心謹慎、戰戰兢兢的揉起來。
十四阿哥也不再說話,想想十兒那時明明力氣大了許多,而且現在傷都好多了,可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十兒揉得好些呢?
年少的胤禎納悶了很久,怎麼也想不明白。但是這次他卻沒有像往常碰到問題那樣,去請教他的哥哥們。因為他隱隱的覺得,這個問題是不能問別人的。但是為什麼不能問別人呢?很無奈的,他只能繼續納悶了。
皇宮御花園內,萬春亭中
“此處觀春色真是別有韻致。”康熙爺說著,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裕親王點頭贊同道:“皇上說的是。這春色的確讓人心曠神怡,身子也舒坦些。”
康熙爺點點頭,想起十兒對江南的一番描述,道:“水秀山清眉遠長,歸來閒倚小閣窗。春風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尋客嘗。 (引1)。江南是天下糧倉,明年開春,朕想去南邊看看。”
裕親王聽康熙爺說出這話,顯然心裡早已經有了決定,於是順風順水的說道:“皇上心懷天下,的確應該多多體察民情。此乃百姓之福。”
見皇帝面色尤喜,裕親王恭順道:“皇上,臣還有一事與您商議。”
“皇兄但說無妨。”
“您可還記得博爾濟吉特·徹臣之女?”裕親王說。
“那個小女孩?如今也有10多歲了吧?”康熙爺道。
裕親王點頭:“正是,她今年剛滿10歲。當年她父親去世,臣以義女之名將其收在身邊。誰知她卻因習武而離家多年,以至於過繼之禮一直耽誤下來了。而臣之子保綬今年也已經十四了……他二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臣覺得不如給縱橫抬了旗籍,過幾年,許給保綬做個側福晉,不知皇上覺得……?”
康熙爺略一思索,笑道:“看來此女是頗得皇兄的歡心,以至於想將她一輩子留在裕親王府阿?朕倒想見見了。抬旗籍的事也不著急,反正都還年紀尚幼,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兒。”
裕親王趕緊道:“皇上說得是!皇上見了她再定奪不遲。”
於是話題就這樣轉開了。
這事兒算是放下了,可惜縱橫卻留連在她廣闊的天地中,遲遲沒有回來。等康熙爺再次提起來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御花園內另一處,石桌旁
“十二阿哥,怎麼今天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怎麼都沒來啊?”裕親王的兒子保綬問身邊的十二阿哥。
“他們怕是沒心情下棋了。”十二阿哥胤裪在棋盤了落下一子,說道。
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還有裕親王的兒子保綬年級相若,幼時就是玩伴兒,感情自是好一些。只是這兩年,十三阿哥的額娘敏妃娘娘身子一直不大順隨,而四阿哥對十四阿哥的功課督得極嚴,常常把十四阿哥抓回去讀書,惹得十四阿哥心裡怕極了這個親哥哥。再加上最近裕親王已經開始替保綬張羅納側福晉的事,所以四人更是很久沒有好好聚聚了。
保綬將視線從棋盤轉到胤裪臉上道:“哦?出了何事?”
胤裪卻不回答,只淡淡地問:“聽說你阿瑪要把劉忠的女兒給你討了做側福晉?你見過她麼?你喜歡她麼?”
保綬苦笑著道:“小時候見過兩次,也記不得長什麼樣了,哪裡談得上喜歡呢。”
“那……你喜歡怎麼的女子?”胤裪目光閃閃,卻失了焦距,迷惑地問。
保綬最是純善溫和,十二阿哥也是性格內斂,好文不好武,平時二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