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我一個……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活著……陪、陪陪我?”
程昱本來看見小孩受傷的樣子就心疼的要死,現在看到他這麼委屈想到小孩即將面對的生離死別,鼻子一酸眼淚都差點掉出來,連忙柔聲安慰:“這不是有我呢麼,我不是一直陪你麼,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老子都不會拋棄你的……”
聞訊趕來的小白看到這一幕,唏噓不已。
可是七號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他好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剛剛的夢魘中,心情十分低落,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十分不安、接近崩潰的狀態,哭鬧著說:“不……你騙我的,你說你不會可是你最後還是死了……你們都走了……程、程昱,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
小孩哭的十分傷心,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安慰和勸告。程昱手忙腳亂,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讓他安靜下來,最後沒有辦法,也顧不得什麼影響不影響了,把小孩抱在懷裡牢牢的守著他說:“七號你看我哪兒也沒去我就在這兒呢!”
七號手腳都被束縛住,終於停下了哭聲,一邊低低的抽噎著,一邊迷茫的轉過頭來看他。
程昱立刻抱的更緊了,再三保證:“我哪裡都不去,我一直陪著你。”
七號好像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小白站在旁邊觀察了許久,作為旁觀者,理性的說,他感覺今天的七號跟平時不太一樣。於是給程昱使了個眼色:“你出來一下。”
程昱莫名其妙,正準備站起來跟他出去,哪知七號根本不願意,好像是搶了他什麼玩具一樣立刻重新哭鬧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攥著程昱的袖子死活不肯撒手。程昱沒辦法一邊哄著:“好啦我不走”,一邊對小白無奈的聳聳肩,“有事就在這兒說吧,我聽著呢。”
小白拿下巴指了指七號,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程昱,你不覺得他這裡,有些不對勁?”
******
周局那邊已經沒日沒夜的查這個案子了,可是依然沒有多大進展。
根據旅館老闆的描述,倒也從檔案裡鎖定了幾個長相類似的人,可是繼續查下去,又一個一個排出了嫌疑。很明顯的,這幾人應該是早有準備的。
那麼這次七號被打,也一定是有預謀的。到底是什麼人,敢不顧忌著程昱這個大靠山,肆無忌憚的或者寧可冒著風險的,去打一個默默無聞的大學生呢?
因為這孩子長的好?
周局承認第一次看見七號的時候的確是被吸引到了。雖然他當然正在搶救,面色蒼白毫無生機,而且忙亂中也只看了那麼一眼,但是那孩子秀氣的臉龐和精緻的五官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致於讓他五十歲的年齡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的人當時心都不由的撲通跳了兩下。
趕明抽空也去找兩個這樣的玩玩。周局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小心思。
可是若是直接把七號叫過來玩——他還真沒那個膽子。七號是誰?那是程家少爺的人,誰敢不要命了的動手?就是程昱興致突發邀請一起玩都得揣摩著是真是假,是友好還是試探,把頭別在褲腰帶上隨時提防著他變臉,何況當時程昱擔心七號的心思表現的那麼明顯,瞎子都能看出來程昱對那小情人正在興頭上呢!
就是一些小流氓荷爾蒙分泌過多一時控制不住,也不會為了照顧自己的下半身而把性命當兒戲吧?
到底是誰,因為什麼,敢大白天的動手?
周局正想的入神,外面傳來一聲敲門聲。
“進來。”
是負責蒐集整理資料的,姓劉。因為在資料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號稱一分鐘之內能夠在萬千資料中找出目標人物而被大家親切的稱為“劉一分”。周局和藹的看著他,說:“怎麼小劉,找到嫌疑人了?”
“這個還沒有……”劉一分有些難為情,又馬上說道,“不過我倒是查到一些跟七號相關的資料,不知道這個程少知道了,會不會感興趣?”
******
七號的腦部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沒有大礙。醫生拿著一張毫無問題的報告再看看神志不清楚的七號,死活也編不出個一二三來,抬頭一看程昱黑著一張臉趕忙建議:“可能是心裡上的問題。”
於是馬不停蹄將功補過的聯絡了位當地有名的心理醫生,這次有結論了,說是七號平時就過於緊張,這次又受了比較大的刺激,心裡上的確出了點問題——倒也不影響日常生活吃喝拉撒什麼的,平時看上去也跟正常人沒兩樣,只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