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森聽不見聲音,反倒是一種解脫,又或許是被張雲陽嚇破了膽,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險象環生,但更多的是那令人不可置信的情景。
只看張雲陽陡然之間開啟小世界,在這一個剎那,靈脈好似活過來一般,小世界中帶著的強大吸引之力,在吸引著這一條傳說中的靈脈。
李茂森幾乎要愣在當場。
地殼陡然之間產生了變動,深潭底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水潭中的水激盪不已,深潭的水面則是再也無法保持寧靜平和,水浪拍打著山崖,發出一陣陣轟然巨響。
在深潭的外面,一道罡風悄然而起,站在遠處的這些工人們看著這些異象,不由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請求寬恕。
工人們一直信奉,並且認為只要是出現了這種異象,那麼也就是說明定然是工程在挖掘的過程之中,觸怒了神靈,或者是捲進了什麼邪乎的事情的當中。
“轟!”破天荒地一聲巨響,深潭之中的水在這一刻全然炸開,朝著四面八方激盪開來。
巨大的水幕沖天而起,隨即又落下,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在水母張開的那一個瞬間,才有人注意到,下面有一條彎彎曲曲如同蛇一樣的裂痕。
那正是整條靈脈,此刻已經進了張雲陽的小世界當中。
“嗝……”張雲陽好似是吃飽了一般,打了一個飽嗝。
在這個當口,所有站在山崖邊上看熱鬧的工人都已經緊急迴避,瘋狂地朝著自己的工棚跑了進去,甚至還有人已經開始奪路而逃。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鬧出了多大的聲勢,當這一切最終平靜下來的時候,張雲陽已經一手抓著李茂森浮出了水面。
李茂森好似受到了無窮的刺激,在張雲陽上岸的那一個剎那,絲毫不顧自己的此時狼狽的形象,瘋狂地奔跑著。
生怕自己的慢了一步就會被張雲陽無情的抹殺掉,只恨爹孃少生了自己兩條腿。
而張雲陽經過這一遭,卻好似是喪失了全部的力氣。
直到這時,才有膽子大的人的敢出來看上一看。
張雲陽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山崖邊上,神志已經模糊,好似已經昏死了過去。
當有人認出張雲陽時,發出一聲驚呼:“這這這……這不是張先生嗎?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包工頭自然是見過張雲陽的。
心急火燎的給文妙妙打電話,當文妙妙趕到現場,看見張雲陽那一副如同死人一般的模樣,頓時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瘋狂的往下掉。
“張雲陽,你說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都聽說了,昨天夜裡這裡發生了很恐怖的事……”
文妙妙一邊哭,一邊幫著張雲陽清理著頭髮上沾著的水草。
蕭媚在聞訊之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文妙妙此時哭的正傷心。
只看蕭媚三步並步兩步跑到張雲陽的身邊,“哭什麼哭!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不把他送醫院!”
文妙妙如夢初醒,一下子恍然大悟,剎那間就已經清醒,如同瘋魔一般強行抱起張雲陽的身子,急忙朝著自己的車上拖拽。
蕭媚也七手八腳的幫忙,在那些工人的注視下,文妙妙開車更像是一個標準的女司機模樣,瘋狂而執拗!
“砰!”
當第三次倒車不成功時,文妙妙氣的一手拍在方向盤上,焦急的神情溢於言表。
蕭媚冷著一張臉命令道:“下車,我來開!”
文妙妙難得一次沒有跟蕭媚起爭執,只看她乖乖的下車,繼而蕭媚坐在正駕駛上,開著車絕塵而去……
當張雲陽已經醒轉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睜開迷濛的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口中甚是飢渴,“水。”
聲音清澈而充滿了中氣。
蕭媚聽見張雲陽的聲音,幾乎要驚喜的叫出來,趕忙推醒了自己身邊的文妙妙。
“文總!文總!張先生醒了!”
文妙妙瞬間一個激靈,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啊?你醒啦!”
語調之中帶著說不出來的關切和欣喜。
張雲陽起了身,坐在病床上,蕭媚已經端來了一杯水。
張雲陽二話不說,伸手接過便是一通猛喝。
“咕咚咕咚”,一杯水下了肚,便聽張雲陽又開口說道:“再來一杯。”
蕭媚不敢遲疑,趕忙又端上一杯水來,張雲陽此刻就好比是老虎饕餮,一口氣喝了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