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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珠旁邊,親厚地拍了拍明珠:“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暑熱太盛,也不要總四處走動,等天黑了再逛逛也就得了。”

她是個笑面虎,手腕不是一般的高,等閒明珠也不願意和她有什麼過多往來,她只淺淺笑著應了:“日後我自然要聽鄭小主的了,算起來,鄭小主這孩子有些月份了,不知道在什麼月份生呢。”

提到孩子,鄭容也確實是難得地溫柔幾分:“約麼在冬日裡頭。”

“冬天的孩子性子柔和,”明珠舒展著眉宇笑著說。

“你才是一等一的好性子,若是我的孩兒能像你似的溫柔可親就好了。”天家的恩情,哪個不是面子上說得好看就得了,鄭容輕輕撥了撥頭髮,淡淡道:“只是皇上如今也不過而立年歲,日後有的是皇子公主,想來也不太珍惜了。”

皇上的情形不好,只怕宮裡頭沒什麼人知道,紫禁城裡頭的嘴巴是最嚴的,從上到下只長了一張嘴,主子爺想要讓外頭知道什麼,大家也只知道這麼多。

明珠和鄭容又這般說了一兩句話,鄭容便走了,她本來也只是適度嚮明珠表達一下關心罷了,她雖然已經拉上了張有翡這根線,可明珠的身份金貴,她自然也不願意放鬆。

明珠把人都送走了,獨自在床上靠著,倚著螺鈿櫃她把玩著自己的衣角發呆,她一個孤零零的人,在這宮裡頭總覺得沒著沒落的,這時候卻又聽見了爾雅走進了通傳說張太醫來了。

方才不是剛剛診斷過麼,這麼一會子的功夫便又回來了,看這意思,莫不是她身子還有些不妥?

明珠說了句請吧,就見張太醫連藥箱也沒拿就走了進來,他四平八穩地給明珠行了禮,用目光瞟了一下在宮裡頭侍奉的奴才,明珠懂了他的意思,讓爾雅把人都帶了出去。

張太醫給明珠行了個禮,臉上藏了三分春風拂面般的笑意,柔聲說:“給莘樂郡主賀喜了。”

明珠心裡頭警鈴大作,她皺著眉叱道:“何喜之有,你把話講清楚。”

“郡主不必如此謹慎,奴才是嚴大人的人,早便得了大人的旨意,在宮裡頭關注著郡主的一應事宜,”張太醫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剛才那個方子,日後是要入太醫院存檔的,這一張才是真的要給郡主用的方子,從脈象上頭看,郡主有娠已有月餘了。”

明珠愣愣地,甚至有幾分不敢相信似的,嚴鶴臣當真是把什麼都想好了,就連今日也是,就連太醫院都被他安插了眼線,當真是讓人覺得意料不到。明珠輕輕呼了一口氣,把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腹部,像是有幾分難以置信似的。

就這般,這裡頭有了一個新的生命,把她和嚴鶴臣串聯在一起了,她咬著嘴唇,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把張太醫送走了,寧福走了進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他笑著給明珠行禮說了句恭喜夫人。

明珠猶豫著輕聲問他:“這事兒,嚴大人知道嗎?”

寧福輕聲道:“還沒來得及和夫人說,大人今天一早就向前推進了,我們的訊息一時半會還傳達不到,等大人安頓好了,訊息自然就送進去了。”

明珠輕輕嗯了一聲,而後又問:“如今一來該怎著呢?長此以往在宮裡,豈不是要被發現了。”

宮裡頭有幾個省油的燈,就連平日裡在外頭粗使的嬤嬤,一個一個都是目光如炬的模樣,現在尚且能遮掩過去,日後若是看見了她喝藥的藥渣,保不齊就要起疑了。

“大人在宮裡頭這麼多年,早已經根深蒂固,如今有的是法子,夫人放心,您先在宮裡頭安心住著,外頭的事有我呢。”

嚴鶴臣身邊的奴才都一個比一個機靈,這幾句話說得明珠心裡頭十分熨帖,她扶著桌角站起來,透過錦支窗看向窗戶外面,一晃已經到了七月末,午時還熱些,可早晚已經帶上了寒意,眼瞧著是秋天便要來了。

一連幾日,嚴鶴臣再也沒有傳來訊息,明珠心裡頭極不安,坐臥不安好像熱鍋之蟻一般,寧福好言安撫,說是許是前頭正亂,大人疲於應對也是有可能的,夫人稍安勿躁便是。

這些話只能稍稍安撫明珠的不安,可歸根結底,她依然覺得惶恐非常,嚴鶴臣每日都傳話回來,這一次竟然已經三五日一點訊息都沒有了,這如何能讓她安心得下。

在乾清宮裡,又是另外一種場面了,還有半個多月的光景就是中秋了,每年中秋除了設宴群臣之外,還有封賞六宮,今年太后新喪本就不宜大操大辦,只是必要的封賞還是有的。

沈恆是禮部的尚書,向皇上進言說,不如藉此機會給幾位太妃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