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是隻狐狸精或者什麼的,也不至於在場幾個人,卻沒有一人敢接觸它了。因此,矮子裡面拔高個兒,她的表現自然是相當突出了。
當然,這些周昊然他們是察覺不到的,他們只當何青作為天師,藝高人膽大也是應該。
沐寒墨的身體背對著眾人,肩頭一陣一陣的抽搐著。
陳誠多瞅了兩眼,還以為他是快要休克不行了呢!畢竟他剛才在裡面叫的那樣慘烈,此刻說他沒事,誰也不會相信的。
他猶猶豫豫的問道:“大師,他,他是不是快不行了?這,這種事情,吃一塹長一智,罪不致死吧?”
“況且,況且剛剛甜甜讓他叫得這樣慘,說不定在裡頭打傷了他……不用趕緊醫治一下嗎?”
何青一挑眉頭,驚訝他的大膽。
然後,她漫不經心地回答說:“不用啊,叫什麼醫生。剛剛甜甜沒怎麼對他呀,就是在他身上多纏了一會兒,讓他兩人親密接觸一下,重溫一下床上翻雲覆雨的滋味……”
陳誠嘴賤多問一句,此刻聽到何青的回答,不由頭皮發炸跟一隻螞蟥床上翻雲覆雨什麼的……他抖了抖肩膀,終於退到一旁,不敢再吭聲了。
不過等他緩下來後,看沐寒墨裸露出來的身上,包括肢體的角度,並沒有受什麼傷害的樣子,他也就相信何青說的,沒對他做什麼。
那種“翻雲覆雨”,就已經被暴打一頓還要更殘酷呢嚶嚶嚶……
畢竟,女生對於色坯的厭惡,那是與生俱來的吧!情緒激烈一點,也,也還好啦。
“不過……”
何青看看依舊趴在沐寒墨身上的大螞蝗,挑了挑眉頭:“明大的地盤你也敢在校園內放肆,看來是實在飢渴很久了。今天,是我們來的早,所以你還沒來得及傷人性命。因此,死罪可免,但活罪,仍是要承受的,你服不服?”
一直沒吭聲的張旭眉頭一跳:這個時候問服不服,那隻螞蝗之前都這樣聽話了,哪裡能不服呢!
果然,好半響,那個螞蝗才瑟縮著從沐寒墨身上一拱一拱的拱了下來。同時,細聲細氣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帶著隱隱的顫抖:“服。”
“好。”
何青滿意的點點頭:“你倒是比他還有幾分膽色。”
她慢吞吞渡步到螞蝗身邊:“你今天吃這番苦頭,不是因為你時運不濟,能力弱小。而是因為,無論如何,不管你成精為怪,還是山鬼魅魈,都是不得傷人性命的。”
“今天這事,源於你持心不正,竭澤而漁。倘若你只是幻化身軀,找尋那些願意與你春風一度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管不著的。畢竟,跟你睡一夜所流失的那點精氣,其實和跟其他正常人睡一夜流失的差不多。可偏偏,你瞅準了這麼個軟貨……”
何青斜睨了一眼地上的沐寒墨,看他肩頭仍在抽搐,也不點破:“……偏要一口氣吃個精光。那我也沒什麼辦法,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
螞蝗的身軀一陣顫抖,但很快,她就又重新鎮定下來。發出了細聲細氣的聲音:“是,大人。”
何青點點頭,接著,在眾人還沒做好準備之時,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截枯枝,瞅準螞蝗身軀正中心的位置,毫不猶豫的直直刺了下去!
“啊!”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嚎,它那周圍兩端帶有吸盤的身軀高高翹起,彷彿一輪彎月。又好似被人狠狠拉扯住了神經,除了條件反射將身軀高高彈起,再也動彈不得!
那聲音實在太過淒厲,又是個女孩的哭腔,在場眾人不覺心頭一抖。不約而同的想著:這位天師,好狠的手段!
何青卻顧不得揣測他人的心情,那根樹枝仍然直直被釘入泥土當中。她的食指指尖抵著樹梢,源源不絕的靈光自指尖傾瀉而下,讓那被釘死在那裡的螞蟥,兩端的身子不停的蜷縮又伸直,收回又彈起,彷彿正受著無與倫比的,如同抽筋伐髓一般的痛苦。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何青,臉上卻全無半絲軟弱的神態。
半響,她才終於抽出那截樹枝遠遠拋開。
地上的螞蝗在最後抽搐一下後,身軀僵直了片刻,便立刻縮小了。
從1米5左右的巨大身軀,縮到草葉上那不過三五厘米的正常螞蝗模樣,混在枯葉泥土當中,分外不起眼。
若不是在場眾人都一直睜大眼睛看著,此刻恐怕根本找不見它在哪裡。
直到這時,何青才拍了拍手,輕鬆的說道:“放你一條生路,從下水道出去,離開這座校園。不許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