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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軼躺在地上看著林冠間隙中月上中空。
“三胖。”
戚少行在那邊招手示意他過去。
擔心驚憂戚婉心,莊軼沒有靠太近,但卻發現戚婉心已經靠在戚少行懷裡閉上了眼睛。
“她睡著了。”戚少行說道。
莊軼莫名:已死的人也有睡眠這種東西?
“也許東條時雄是真的愛婉心吧。”戚少行抖了根菸出來,“不惜耗費心力,用幾十年的時間精心將一個死去的人偽裝成活人,會微笑,會悲傷,會在日出時清醒日落後入睡。”
點燃煙,戚少行臉上露出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悲涼的笑。
“但已死去就是已死去。再偽裝也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自欺欺人……莊軼不知道戚少行是說東條時雄,還是他自己。
“三胖,明天請你幫我一個忙。”戚少行道。
莊軼蹄尖馭風寫劃:講吧。
“我答應了婉心,用我的青焰將她化作塵土。”
莊軼訝異看向戚少行。戚少行吐著菸圈,煙氣繚繞間表情一片朦朧,看不真切,唯有聲音清晰,聽來很淡然,不知道是刻意壓制悲傷,還是早已心如死水波瀾不起。
“時間定在明天,我想陪婉心最後一個夜晚。婉心是東條時雄用雙魚玉佩加秘術凝的魂,青焰焚燒時會引起雙魚玉佩的感應,東條時雄肯定會來。幾十年前,我在羅布泊曾經被東條時雄設計重創,直到前些年才甦醒,能力完全沒有恢復。單鬥東條時雄一個人,我有信心,但加上他的複製人大軍,我沒有任何勝算。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追殺東條時雄,他被一些人保護得很好,我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我不能再錯過。”
戚少行猛吸了一口煙。
“我已經等不了了……我的母親、妻子、姐妹和嫂嫂,還有和我並肩作戰的弟兄們,都等不了。時間過去太久了,七十年……七十年……被東條時雄殘害的冤魂千千萬萬,他卻裝死逃脫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死刑審判!”
戚少行沉浸在悲憤之中,手指被菸頭燒到都沒有察覺。
莊軼想了想,寫道:你希望我幫你幹掉那些複製人?
戚少行點點頭:“我在我母親、妻子她們墳前發過誓,也在弟兄們墳前發過誓,我一定要手刃東條時雄,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好。我幫你。
“謝謝。”戚少行道,“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莊軼沒再寫劃,戚少行重情重義,這樣的人親口說出的話,比任何保證都可靠。
這個時候戚婉心動了動,眉頭微微皺起。莊軼疑心是自己體內的“黑寡/婦之心”驚動了戚婉心,後退幾步,戚婉心果然安靜了,身上卻有東西掉落出來。
是那對金鑲玉同心鎖。
金的光澤玉的溫潤,夜色下一樣亮眼。
莊軼記得他讓偷雞狗把這對同心鎖和石板像重新放回了池潭底,看來戚婉心將它撈了上來。
戚少行撿起金鑲玉同心鎖,轉動著看向上面的刻字:戚婉心,戚小木。
似乎是想傾述,戚少行掐滅了菸蒂:“長夜漫漫,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莊軼點點頭。
“故事要從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說起……”
戚少行的聲音在夜風中滄桑悠遠……
一九三零年的華夏,軍閥混戰得到初步終結,九一八事變還沒爆發,大體環境趨於穩定,稱得上華夏自**戰爭以來的極少數穩定期之一,但區域性仍舊內亂動盪,且山野土匪盤踞作亂,一些地域災荒嚴重,難民流離失所。
戚嶽山周邊向來富庶,不少難民流落到戚嶽山。戚家身為這一帶的望族,由本家帶頭收容安置部分難民,善心的戚夫人還常常收留一些難民孩子作家僕,這天戚夫人又救回來一個餓昏在路邊的乞丐少年,少年說他叫小木。
那個時候,戚家本家人丁興旺,戚老爺有十四個兒女,前十二個都已經長大成人,唯有么子戚照庭和么女戚婉心尚年幼,父母疼寵,哥哥姐姐也非常溺愛。
戚夫人救回來的少年小木人如其名,木呆呆的,但幹活麻利,不嫌髒累,戚夫人很喜歡這個很少說話常常做事的少年,留他下來作了家僕,冠姓戚。
戚照庭和戚婉心也很喜歡這個木愣愣的少年,喜歡捉弄他。戚照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