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東摸摸西捏捏。莊軼最討厭別人摸他肚子,要不是看在戚大山一臉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是養豬專業戶,摸過成千上萬頭豬,絕對摸到病除的份上,早尥蹶子了。
沒想到這傻/逼專業戶摸完之後斬釘截鐵道:“大哥,你家三胖發情了。”
莊軼簡直想吐他一臉豬糞!
正好養豬場缺種豬,戚大山也一心想要培育出膘肥體壯的豬苗,他老早就看上戚家三胖了。在戚大山的操辦下,莊軼結束了站臺的日子,身邊出現了“同族”——幾頭母豬。
考慮到大庭廣眾之下豬幹豬有傷風化,容易給遊客們留下戚家寨傷風敗俗的不良印象,戚洪光給莊軼準備了一間專屬房——好錯心的殺豬匠專門收拾了雜物柴房出來當他的l。本來戚大山準備將莊軼帶回養豬場的,但戚磊說死都不願自家三胖離開。
不過這幾天他也沒能見著莊軼一面,每次他要來看莊軼,都被戚家兄弟攔在門外。
“為啥不讓我看咱家三胖!我想三胖了!我要見它!”
“犟娃子,都跟你說過看了會長針眼了……”
莊軼趴在柴房裡很是鬱卒,雖然他現在是豬身體,可內裡是人類的靈魂,當然不可能看著母豬發情,他又不是戀豬戀狗戀貓的變/態。那幾頭母豬倒是非常想湊過來套近乎,被他嚎了幾回,再也不樂意搭理他。
小小的柴房門鎖當然鎖不住莊軼,他偷跑出來過幾次,每次跑不了幾步都會被無處不在的遊客發現,然後“好心”地將他送回戚家。
幹!總算知道明星們的痛苦了。莊軼心道。
他現在過的簡直就是“皇帝”的日子,每天有人端水送食,診脈看病,還有“妃子侍寢”,出去“微服私個訪”,也會被圍觀眾給送回“豬宮”。
不自由,毋寧死。他很憂傷,可是一頭富態滿滿的肥豬要擺出一付仰角四十五度憂傷的樣子實在太困難,所以他只能絕食抗議,一頓不吃餓得慌,兩頓不吃心慌慌,在快要把自己的蹄子當紅燒蹄髈咬之前,戚大山、戚洪光兄弟倆終於悟了——他們開了柴房門,換上了另外幾頭母豬。
莊軼快崩潰了,他放棄了絕食計劃,吃好喝好,就是不搭理那些母豬。戚洪光加強了柴房的安保措施,換了把大鎖,這種程度莊軼還是不以為意的,不過他已經沒了破門而出的興致。以他現在的能力,全力而為之下沒人攔得住他,但他不想傷人。算了,由著戚家兄弟折騰吧,等他們折騰累了,自然會放自己出去。他兩眼不聞窗外事,專心強化靈體練飛針,琢磨著再過幾天,就進戚嶽山去。
戚大山把養豬場的適齡母豬挨著換了個遍,終於沒牌出了,往柴房裡送來了好幾頭小母豬崽。
小豬比成年豬活潑好動得多,也不大會看他的臉色。莊軼趕了幾回,幾頭小豬還是要往他身邊跑,莊軼累了,懶得再趕,任小豬們在他身上肆意地跳來蹦去。
窗外偷/窺的戚家兄弟咋了舌。
“大哥,原來你家三胖是個幼/控。”
“沒想到啊,我本來還打算讓你送幾頭公豬來的。”
他嗷的!戚家兄弟你們的節操被偷雞狗吃了嗎!
他決定逃婚,以此表達自己對這種強行婚配行為的嚴重不滿。
當天夜裡,莊軼撞開了柴房門。
“三胖!”
戚磊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莊軼猶豫了下,還是停了下來。
“三胖,我知道你被鎖在柴房裡不開心。你可是天庭的天蓬元帥,調/戲過美女嫦娥的,當然瞧不上那些母豬。”熊孩子摸摸他的頭,“你走吧,去寨外躲躲,等過幾天爸爸和大伯死心了,不再想拿你去配種了,我再來找你。”
在戚磊的掩護下,莊軼成功突圍,進了戚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