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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有氣無力,而且說完了一句話,就不住喘氣,不住咳嗽。

朱七七一顆心,又幾乎要跳出來。

她站在那裡,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門,是關著的。

但門底下卻有一條空隙,有燈光透出來。

朱七七呆了半晌,咬了咬牙,走到門口,蹲下身子,俯下頭,用一隻眼睛,向那條縫裡瞧進去——

只見裡面屋子中央,是個火燒得正旺的銅火盆,火盆邊有張擺滿酒菜的桌子,金不換和左公龍就坐在那裡。

有個穿著一身紅衣裳,雖蓬著頭髮,但臉上卻打扮得妖妖嬈嬈的女子,正在火盆邊弄火,那腰就和蛇似的。

另一個穿綠衣服的女子,卻坐在金不換懷裡,臉上紅馥馥,帶著笑,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卻充滿了厭惡之色。

王憐花呢?

朱七七瞧了一轉,才瞧見王憐花。他此刻正倒臥在一張虎皮榻上,那張俊俏的臉,蒼白得有如死人一般。

金無望說得不錯,這惡魔果然已受了傷。

就連左公龍、金不換,似也負了傷。左公龍右臂已被包紮,用根布帶吊在脖子上,傷得也像不輕。

金不換傷得卻顯然不重,此刻又吃又喝,還不忘時時去欺負欺負坐在他懷裡那可憐的女孩子。

但他卻又為何偏偏要別人去為他配藥——那兩個穿著羊皮襖的大漢,口中罵的“殘廢”自然就是他了。

朱七七再也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竟又撞入了王憐花的秘窟。人世間的遇合,為什麼時常都是如此離奇湊巧?

屋子裡最失意的是王憐花,最得意的自然是金不換。金不換大笑大嚷,王憐花卻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他似乎很疲倦,很想睡,但金不換卻讓他睡不著。

金不換索性將那水蛇腰的紅衣姑娘也拉了過去,左擁右抱,那兩個女孩子嘴裡吃吃的笑,心裡偷偷的罵。

不但朱七七瞧得又氣又恨,就連左公龍也似瞧不過了。

左公龍道:“金兄倒開心得很。”

金不換大笑道:“我正是開心得很。有這麼標緻的大姑娘在身旁,怎會不開心……來,小玲,讓你金大爺親一親。”

左公龍冷冷道:“在經過方才那種事後,金兄還能開心,這倒當真不容易。”

金不換道:“方才之事……嘿嘿,那不是早巳過去了,金無望那廝,眼見也是活不成了,咱們還不該開心?”

左公龍冷笑道:“金兄那時若是再補金無望一刀,他倒當真活不成了,只可惜……金兄那時走得卻太匆忙了些。”

金不換嘻嘻笑道:“我走得匆忙,左兄難道走得不匆忙麼?小弟瞧見王公子受傷不敢再留在那裡,左兄難道不是麼?”

左公龍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金不換卻大笑道:“事過境遷,左兄也該開心才是……小芳,快站起來唱個曲兒給你左大爺解解悶。”

那綠衣姑娘低著頭,道:“我不會唱。”

金不換道:“你孃的,幹這行連曲兒都不會唱!”

水蛇腰小玲賠笑道:“她真的不會,我來侍候大爺們一段吧。”

金不換道:“誰要你唱!小芳,你不會唱就侍候大爺們一段舞……你孃的,連舞都不會,隨便動動手動動腳不就成了麼。”

那小芳嘟著嘴站了起來,揮揮手,抬抬腿,就像個木頭人似的。小玲趕緊賠著笑,唱了起來。

“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裡鑽,鑽了半日,鑽不裡去,爬到花兒上打鞦韆,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麼鑽?”

金不換拍掌大笑道:“肉兒小心肝,你不開了,我也要鑽,瞧你怎麼辦……”

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