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翅之力,何其之大,追命不閃不避,以左足釘在地上,右足一抬,向鵬翅踢了過去。
足翅碰在一起,巨鵬的翅被震得向後一蕩,追命卻像釘子一般,動也沒動。就在這時,“勾魂奪魄”兄弟已欺了上來,閃電一般,在巨鵬的左右二目上印了一掌!這巨鵬哀嘶一聲,終於命歿。
只聽彩雲飛驚叫道:“是他!”
原來彩雲飛已扶起那自鵬背上踢落的人,這人不是誰,竟是那個“方便鏟”公冶肆。追命趨前一看,只見公冶肆胸膛捱了一腳,肋骨斷裂,已然氣絕。
第六章 破不破得了陣?
追命衝近一看,不禁苦笑了一聲,再仔細一看,才發覺這公冶肆全身蒼白,頸上竟有兩個齒印,全身的血都被吸乾了似的,早在追命踢出一腳之前,已然斃命。
追命冷笑道:“這些‘幽冥山莊’的鬼,便是以這頭大鵬鳥來追蹤我們。它飛在半空,天色又那麼昏暗,我們自然沒有發覺。我適才想起對無敵公子一役中,對方也是以一頭大鵬,翱翔在半空,伺機搏殺了我們不少人,於是我借用屈兄的斧面一照,果然映出了這大鵬鳥的影於。不過這隻大鵬鳥的任務只怕不在殺人,殺人的是另有其人,否則以它的力量,要殺巴天石是不可能的;要殺公治肆等,至少公冶肆等仍可以喊叫出來。我的猜測是,這巨鵬的責任是把已經被殺了的人,擄著而飛翔在半空,隨意放在我們所意想不到的地方,讓我們撲朔迷離,而不敢前去‘幽冥山莊,。這分明都是人安排的,哪裡是鬼的力量?”
追命指了指那頭死去的大鵬,“就算是鬼,我們也可以叫它再死一次。”
那使軟索的大漢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為什麼施銅等失蹤時竟來不及呼喊一聲?”
那使判官筆的大漢也戰戰兢兢道:“還有那聽聲不見影的歌聲,為什麼又那麼飄忽不可尋?”
那使流星錘的大漢也大惑不解地道:“是呀,還有巴先生死得不明不白,每個人死的時候頸上都有兩個齒印,難道難道真是吸血鬼?”說到“吸血鬼”三字,他自己也打了一個冷顫。
追命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也無法解釋。要知道真相的,只有一條路,去‘幽冥山莊’。”
忽然在雪地上,不知何方,有一個淒厲的聲音在呼嘯著:“四師弟四師弟你們殺了我的四師弟”
屈奔雷怒喝道:“你四師弟是大爺我殺的,你有種就滾出來,大爺我連你也殺了。”
一話剛畢,忽地自一棵枯樹後,“虎”地飛來了一團大物,挾著厲風直撞屈奔雷!屈奔雷就在對方扔出此物時,己認清了方向,飛斧脫手“颶”地飛去,隨後雙手一託,抓住那撞來的事物。
就在屈奔雷雙手抓物的一剎那,那枯樹後又飛出二件事物,直插屈奔雷左右脅之下。
屈奔雷一抓住撞來的事物,一看,那竟是一個死去的人,身上全無一絲血色,頸上有齒印,便是“奪魂鈴”畢扁!但來勢力道極大,天生神力,功力深厚的屈奔雷也不禁被撞得倒退三步!就在這時,那件閃著白光的暗器,已接近屈奔雷的左右脅下。
屈奔雷手接畢扁,無法相接,飛斧又擲了出去,而身體被撞得倒退,無法及時挪動,眼看就要被那兩件事物襲中時,“噗噗!”二聲,那兩件事物,分別被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抓住。
原來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蔡玉丹與殷乘風已抓住了那兩件暗器,只覺手上一涼,急把它扔開,“乒拍”一聲,那兩件東西一齊斷裂,原來是兩根尖利的冰條,冰條上閃耀著暗青,彩雲飛心智靈敏,立時恍然道:“難怪巴先生會這樣了!”
一時大家都為之恍悟,原來已天石中的實在是這種冰條,冰條一刺人體內,遇到了熱血,自然便會融化,所以追命等趕去之際,便已見不到暗器了,縱有,也是短短的一截,在雪地上,根本不會引人注目,最多以為巴天石掙扎時震碎冰塊,血染雪地而已;而這冰條上又淬了劇毒,使到巴天石臨死前神智喪失,胡言亂語,令大家心寒不已。
屈奔雷見殷乘風、蔡玉丹救了自己,心中好生感激,沒料到他發出去的一斧,竟沒有飛回來;就在那枯樹後扔出了畢扁屍首的剎那間,追命已到了樹後,只見樹後雪雨紛飛,敢情是正激戰得地上的雪激舞不已。
屈奔雷、殷乘風、彩雲飛、蔡玉丹四人同時間躍到樹後,便聽見“砰!”地一聲,一個蓬頭披髮,狀若鬼魅的枯瘦的女人,倒飛了出來,勉強站定身形,仍搖搖欲墜,目露兇光,瞪著諸人,忽然一陣劇震,口裡溢位了大口大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