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一身汗到車外吹了涼風,重新幹在身上。柳州突然說:“你還是打車回去吧。”
“沒事,我能開。”宋雲村不把酒駕當回事。
就在他繞過車頭走向駕駛室的那段時間,他忽然又改主意了。他決定把車留在這裡,因為這樣就又多了一個重新上門的理由。
畢竟他們的關係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簡單粗暴地約炮□□已經不大合適了。
“行,我打車。你先別走,我一會兒叫司機彎一下送你回去。”
“謝謝。”柳州朦朧地點著頭。
作者有話要說:
☆、蒲公英面膜
宋雲村第二天去拿車,沒打招呼直接去的,柳州不在,陸木羊倒迎了出來。
“你來,我有東西給你。”一邊說一邊要把宋雲村往樓上帶。
宋雲村感覺自己獨自跟她上樓不太合適,陸木羊咯咯咯笑起來:“我是寡婦呀,你不用顧忌我的名聲啦。”
到了二樓,她讓宋雲村坐,自己去了一間房間裡。宋雲村也沒坐,站在客廳裡等,一小會陸木羊就出來了,提著一個巴掌大的編織得很精緻的小草藍。
“這個給你。”陸木羊說,她走到宋雲村跟前,一隻手掌心託著草籃底,另一隻手撥撿著草籃裡盛著的乾草藥材。“這個是蒲公英,這個是積雪草,對痘痘都很好的。我昨天看你臉上有一些,我也是過敏肌膚,秋燥容易發。你拿回去塗臉或者吃都可以的。”
宋雲村出乎意料,有點尷尬。事實上也沒什麼人會在他面前提這個,讓他除了照鏡子的時候,其他時候都忘記了自己的面板問題。他只好大方地笑起來:“哦,謝謝你,你拿給我你自己……”
“我自己多著呢。”陸木羊像朵花兒一樣地搖來搖去:“謝謝你幫我過生日。”
宋雲村回去的路上,在琢磨陸木羊說自己是寡婦那句話。這可真讓人吃驚,他還以為她是大齡剩女一類,因為自身條件太好所以擇偶標準高然後就剩下了。下午的時候他給柳州發了個簡訊,說今天去拿過車了他不在,問他陸木羊說自己是寡婦怎麼回事。
發出簡訊的時候他就預計到不會很快得到回覆。有那麼一種人,回覆別人簡訊永遠慢好幾拍。他覺得柳州就是這種型別的。
晚上回到家,他妻子看見他的小草藍,大呼可愛,把裡面的中藥材裝在保鮮袋裡,把籃子搶走了。“誰給你的呀?”他妻子把一隻玩偶娃娃放進了小草藍,然後放在自己床頭。
宋雲村想阻止她:“草要長蟲的。”妻子嬌聲斥道:“我就放兩天嘛。”
宋雲村讓她把蒲公英和積雪草拿給他看看,妻子拿過來,遞給他,在宋雲村伸手要接的時候又一把縮回來:“說,哪個小妖精給你的?”
宋雲村屁股離開沙發一把搶過來:“客戶給的。”
“男的女的?”
“女的。”
“切~”他妻子一屁股坐在他身側,然後半嘲半科普地說:“這種東西都是騙人的我跟你講,這種野生原材料有用,化妝品公司都可以倒閉了。你要是肯用,我有一堆治痘痘的東西放著都過期了,我自己也不是痘痘肌,你拿去用效果可能比這個好啊……”
“你話怎麼那麼多!”宋雲村不耐煩道,“我就不喜歡你那些瓶瓶罐罐。”
“哦……”她妻子閉嘴了,幾秒鐘後又興致勃勃地開口:“那你準備怎麼用啊?”
“吃。”宋雲村把鼻子湊到保鮮袋邊上嗅著答道。
“直接吃啊?”妻子微微睜大了眼睛,“有毒的吧?”她站起身來拿過宋雲村手上的保鮮袋:“我幫你做面膜!”她一錘定音地說。
睡覺前宋雲村洗完澡躺床上用手機刷微博,他妻子拿著一個淺碗就過來了,一隻手滴滴答答撮著碗裡的面膜糊糊。她出其不意地用手指在宋雲村臉上抹了一下,宋雲村差點從床上彈起來:“什麼東西!”
“面膜啊。”他妻子被他逗笑了。
宋雲村躺平了一邊被她往臉上抹粘稠狀的東西,一邊嘴巴僵硬地問有這麼成分。他妻子就把面膜的加工過程解釋給他聽。一聽還有生雞蛋清,宋雲村立刻覺得整張臉都彆扭了,鼻子裡都是腥氣。沒等幾分鐘,他就衝進衛生間洗掉了。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妻子平躺著,臉上消耗了剩下來的另外半碗麵膜。
她躺著看電視,足有二十分鐘後才去洗掉。宋雲村評價道:“你們女人就受得了這個。”
“這有什麼受不了的。”
她蹬了拖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