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女兒看看嗎?”慕銘秋便忙問,語氣很是焦急。
慕太師便看向她,為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不能理解:“那幅畫我已經鎖起來放在閣樓上了,要取出來很麻煩。你要看這個做什麼?”
“爹您不知,女兒在蒼御國的時候,剛到的第二天,王爺帶著女兒和清兒出去遊玩,就遇上了一個女人。一見到女兒,她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女兒的親孃,還非要認回女兒和清兒不可。女兒不幹,她就大哭不止,還不肯放我們走。最後,還是莊王爺的兒子及時出面,才幫助女兒擺脫困境呢!”慕銘秋笑笑,面不改色的將加工修飾過的故事徐徐講給他們聽。
聽到這些話,慕太師的眼中一抹喜悅的光芒閃過、太師夫人的臉色卻更慘白了幾分,眼神也變得更為慌亂了。
“是嗎?秋兒,你真的遇到她了?她親口承認是你娘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慕太師站起來了,幾步來到慕銘秋的面前,連聲問道。
慕銘秋點頭,小聲道:“她是這麼說的。”
“那你呢?你認了她沒有?”慕太師便忙追問道。
慕銘秋搖頭:“女兒哪敢隨便認啊!爹你知道的,自女兒記事起,女兒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孃一面,也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女兒眼中的娘,那便只有大娘一個。那次見面,就她一個人在那裡信誓旦旦的說,也沒有拿出任何可信的證據出來,空口無憑,女兒豈敢冒認?若是認錯了,那該怎麼辦?”
也是。慕太師頷首,眼中的激動退去不少。可是,心裡還是有幾分不甘,便又問道:“那麼,她長得什麼樣子,你還記不記得?能不能給爹描述一下?”
“女兒也不大記得了,只知道她長得很溫婉,說話也斯斯文文的。”便笑一笑,“女兒也是在聽到爹您問起關於蒼御國的事情的時候,才偶然想起這件事的。只是,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女兒身邊的事情也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而且都不是小事,女兒也便沒有花費太多心力去關注它。現在,想到了,女兒才想要看看爹留下的孃親的畫像,想要看看畫中之人和那個人是不是長得一樣。若是不是,那女兒便一笑置之,若是是的,女兒好歹也算是見了自己的親孃一面,此生也當是無憾了。”
“這個……”一席樸實無華的話進耳,慕太師的心為之動容。可是,轉頭看看身旁面色慘白的太師夫人,他蠢蠢欲動的心按下了。只能看著慕銘秋,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低聲道,“秋兒,不是爹不想給你看畫像,而是爹早些年就把它鎖在閣樓,具體位置也不清楚。就算要找,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不如,等一會爹叫人去找找,找到了,便送到六王府上去給你,你說好不好?”
“好,讓爹費心了。”輕輕點頭,慕銘秋輕聲道。
頓一頓,她抬起頭,看看慕太師,再看看太師夫人,柔柔的道:“爹,您知道嗎?那時候,女兒差點就真以為她是女兒的親孃了。因為,當見到清兒的時候,她的眼眶立馬就紅了,差點就要哭出來,還好說歹說非要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鐲子送給清兒。等到後來,女兒不願認她,她便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女兒,說她當初也是情非得已才會丟下女兒不管,她是因為在這個家中受人排擠,無立足之地才不得已選擇離開。爹,若她說得是真的,女兒就想不明白了。我娘她不是您的小妾嗎?她還生下了女兒,女兒雖然不濟,但好歹也是爹您的血脈,這個家裡怎麼會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呢?您說是不是?而且,大娘也是賢良淑德的女子,這些年來把家裡打理得這麼好,又怎會容忍排擠他人的事情發生?還有啊……”
哐噹噹噹……
話說至此,又聽到一陣響亮刺耳的聲響。
回頭去看,便見到太師夫人捧在手心裡的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而太師夫人,她也裹緊了披風縮在椅子上,瑟瑟的發著抖。
低頭冷冷一笑,慕銘秋忙站起來,焦急問道:“大娘,您怎麼了?怎麼又開始抖得這麼厲害?”
“娘,你是又覺得冷了嗎?”慕銘春也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感受著她身上劇烈的顫抖,貌似關切的問。
“我、我好冷,好冷……我想,我是真、真的病了。”縱然有這麼多人圍在身邊,可是,一對上慕銘秋掛在嘴角的那抹淺淺的笑意,太師夫人便覺得一波接著一波的冷意席捲全身,讓她不住的打著寒戰。忙站起身,歪歪倒倒的往後院走,“我看我還是回去躺著吧!老爺,快請大夫過來,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昏倒了!”
處置紅兒
太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