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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色的女孩子,相對之前那些徒有虛表的名媛千金,她好太多;也許,你可以考慮嘗試和她相處,畢竟,你們在這之前已是相熟多年的好友,就當是在這萬不得已之際,給自己尋一個最不差的選擇。但最終如何,還是你自己來決定,好嗎?”

他知道,嫂子一向偏愛他,對他的瞭解比自己的雙親及兄長還要深,年少時,許多心裡話他都願意與她講,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姐姐,甚至是另一個母親。

嫂子一定看出了他的為難和無奈,所以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他不是無情無心的人,但,他對愛情還保持著純潔的憧憬,可現實是,對左惟,他不能坐視不管。他無法忽略她那晚的沉默和悲傷,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一直知道她是個堅強而又堅定的人,絕不會讓悲傷輕易出現在自己臉上。那一次,她的悲傷,必然是隱藏了很深,一個人揹負了很久,忍受了許多,終於忍不住,在黑夜中,找到了微小的突破口,才一點點,在他面前,流瀉出來。

這個春天,真的不是特別好過。清明過後放晴了好幾日,可這兩天陰雨又開始綿綿不斷,梅雨溼腐了周遭的一切,也溼痛了他那根主管記憶的神經。他的頭痛症又開始突發性發作,而他仍是,抓不住任何。偶爾腦海中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卻還是跟以往一般,任他如何用力,或誘導或討好,都拼湊不出完整清晰脈絡。嫂子說,一年前那場車禍奪走了他一些記憶,但是無關緊要,想不起來也彆強迫自己。可是,該死的!每每看到院中林伯種下的,正沐著光和迎著風茁壯成長的向日葵花苗,為什麼他總會有悲傷突然湧來?不知其因更無法自控,這讓他很挫敗,那些親人口中的無關緊要的記憶已經嚴重影響了他,超過以往。

難道,是所有人在對他撒謊嗎?他能感覺到,自己好像忘記了一個人,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叫什麼?是男是女?年齡多大?曾經在他的人生中扮演怎樣的角色,他都想不起來。

那些凌亂的記憶碎片突然隱隱約約,閃現一張模糊的臉——

會,是這個女人嗎?他坐下,將照片拿在手上,與相片中的人四目對望——

該死的!

頭痛欲裂,還是討要不到任何一點線索。

他仰躺床上,閉上眼,努力緩解這熟悉的痛楚。

下週四就是他的生日了,過兩天便與左惟啟程去海都。

作為朋友,他有責任為她分擔憂愁,讓她能輕鬆快樂些。

但是作為男人,他無法接受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他對感情,一向分得很清楚。但關鍵是,他如何去平衡它們,友情和自我的愛情信念,兩者都保全。

現在,他無法擺脫的,除了這份黑暗記憶的痛楚,還有這兩難的處境。這個春天,他的世界,處處充滿了難。

凌晨三點,一陣強過一陣的頭痛,驅趕了睡意,驚醒了他所有的神經。

他睜開眼,已是闃暗的夜密密實實罩在他周身。

沉眠間,那個夢又來對他挑弄,除了招惹來痛感,什麼都不留給他,毫不負責的跑掉,來去如風。

他坐起,以手拭去額頭的溼汗,做著深呼吸,安撫那些被驚痛的神經。

漸漸的,疼痛一點點被平息,他完全恢復了清醒的意識,當他試圖回憶並關聯方才的夢,卻是一片空白,連模糊的碎片都無。

那就作算吧。已了無睡意,他乾脆靠在床頭,燈也不開,就這樣,一動不動,在夜中靜默。

卻沒多久,未關牢的窗吱吱作響,窗外,一道猙獰的閃電凌厲劈下,啪一聲巨響撕裂了沉寂的夜。

變天了。

他下床,還是沒有開燈,赤足來到窗前。此刻,窗外已是地動天搖,颶風暴怒呼嘯,它們正在大肆席捲這個城市;嚎天動地的雷聲無情殘忍叫喧著,一遍又一遍,驚擾沉入夢境底的人們;猙獰暴戾的閃電更是一道接一道,劈開夜空,作惡於這原本靜謐美麗的夜世界。

他開啟窗,一股溼寒帶水汽的狂風狷妄殺進來,無情打在他的臉上。

譁——

刀劍似的雨霎時以猛烈的姿態傾瀉而下,助紂為虐,和颶風雷電對這個城市進行殘酷的蹂躪。

不消一會兒,整個世界已經被狂風暴雨殘殺得慘不忍睹,魔鬼的咆哮還在進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是颱風。

來得太突然,殺傷力又強,造成的損害肯定不小。

這樣的天氣於自小居住海濱城市的他自然不少見。未出國前,每當颱風來臨,他總喜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