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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斷。所以,他都忘了他爹是以戰功封爵的常勝將軍了。

紀博瞧著紀安呆呆的小樣子,心裡一嘆,有些擔心的說道:“安兒,你身子骨自小也不好。雖然這兩年你學了幾手功夫自保,可那畢竟是些粗淺的功夫。遇上武藝好的,你只有吃虧的份。明正書院最為崇尚的就是能上得戰場,入得翰林的文武全才。你進去可去除了好好學文讀書,也可多讀些兵法。以後,等你回來,爹再教你一些功夫,以後也能多些保證。”

紀博的一番話,讓紀安頗為感動,這一刻,他相信紀博是想做個好父親的。有些親近的往紀博旁邊坐了坐,笑著說道:“爹,你不反對我學武?”

紀博點了點他的小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本就是武將,怎麼會不希望你子承父業。可你身子骨卻從小就不好,能保住命我就心滿意足了,哪還有心思讓你習武?前幾年,我瞧著你對習武有興致,就私下裡教你幾手。”

瞧著紀安清澈的眼神,紀博垂下眼眸,聲音有些黯啞:“當年是爹一步錯,步步錯,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晨兒必須是府裡的世子,爹除了能給你置辦一份家業,其他的都要你自己了。你可曾……”最後的話卻沒說出口,只是徒留一聲嘆息。

紀安乖乖的聽著,心裡有些震驚,他是有些怨怪紀博的花心濫情,讓他處於這個尷尬的地位。可這個時代是個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時代,遵守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社會主流。紀博的行為雖然有些出格,但在一般人看來,他最對不起的不過是白家罷了。對於他這個做兒子的,紀博能錦衣玉食,關愛有加的把他養大,就已經超過許多官宦父輩了,勉勉強強也可算得上是有良心了。

但今日紀安才發覺,他爹比他想得要更好一些。這麼一想,紀安把小手塞進紀博的手裡說道:“爹,兒子得爹用心養育,精心愛護才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的長到今天。兒子知曉爹的良苦用心的,能投胎做了爹的孩子,兒子很是滿足。”雖然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誇大,可大部分也算是紀安的肺腑之言了。

紀博一聽,心中一鬆,面上卻是水波無痕的。只是握著紀安的手緊了緊,半響沒有說話。

明正書院的門口,紀博讓小廝提著東西進了書院。紀安跟著在後面,門口已經有一位中年男子在等著了。只見紀安上前,帶著稍稍熱情,和他說道:“於賢弟,勞你久等了。這是犬子,單名一個安字。以後在書院,還望你多多看顧。”

被紀博稱為於賢弟的男子國字臉,和紀安瞧過的班級教導主任有十分相同的氣質,而後紀安終於證明了自己的感覺十分的靠譜。他就是明正書院中明學院的堂長,也就相當於現代的教導主任一職。

紀安乖巧的給於堂長行禮,彬彬有禮的對著他喊道:“紀安給於世叔請安!”

於堂長和紀博是以前明山書院的同窗,學問頂頂好,中了榜眼,做過翰林。是公認的博學之人,可從古至今官場不是做學問,誰妙筆生花就能升官發財的。於堂長是個古板的人,兢兢業業的在翰林院幹了五年,好不容易做了御史,結果,沒出一年就被炒了魷魚。

原因很簡單,於堂長最見不得不平之事,對著皇親國戚也是分毫不讓。於是乎,自然是把人得罪光了,就連皇上行事,他都敢上書,毫不買賬。皇帝不開他,開誰?

雖然官沒做長,可他正義凜然的姿態打動了天下很多的有志之士。其中,就有明正書院的山長王淵,把閒賦在家的於堂長請來做講書。這麼幾年下來,慢慢的成了明正書院的堂長了。

紀安原本以為這個於堂長一定是他老爹關係很好,可接下來於堂長的話卻把打破了他的幻想。

於堂長臉色嚴肅,略帶一些告誡意味的對著紀安說道:“紀安,讀聖人之書,不光天賦用功即可。還得品行端正,恪守君子之禮。萬萬不可學那等有才無德之人,做那背信棄義的無情無義之徒。你切記之!”這話直白的就差指著他爹告訴他,你千萬別學你老子,做事那樣不上道。

紀博聽著面上不動,細瞧還能看得出他衣袖下的手握的緊了緊。

紀安偷瞄了瞄他爹,就怕他還未進書院,他爹和這位堂長先來個你死我活。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嘀咕的,他爹就找這麼一位明顯和他不和的同窗照顧他,這真的不是要鍛鍊他的意志,磨練他的膽識,考驗他的智慧?

紀博不愧是朝廷重臣,侯門勳貴,臉上並未露出半絲不悅,好似聽不出剛剛那意有所指的話音。對著紀安叮囑道:“安兒,你進書院好好讀書,萬不可貪玩調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