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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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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迷藏之痛?重返星球

我將黑色珍珠交給千影時,梔子花香清晰可見。

人魚王目見黑珍珠,眼神凝重,奇怪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千影把珍珠小心翼翼地放在羽翅間,然後,和媛一起,玩捉迷藏。罹和千瞳很快加入其中,笑聲盪漾,快樂無比。

紫色珊瑚間,各色魚兒游來游去,無數紅色白色紫色的花朵靜默地盛開著。

人魚王說,你那顆黑色珍珠從何而來?

我說,是老龜的。

人魚王說,你覺得這顆珍珠與其它珍珠,有何不同?

我說,它比一般珍珠沉重,緻密,有靈性。

人魚王說,它可不是一般的珍珠。

我說,老龜讓我,轉交給千影公主。

人魚王說,它是老龜的靈力之心,千萬載靈力的凝聚,沉澱著老龜的精魄,老龜失去了它,如同失去了保護傘,**岌岌可危,隨時,可能被風浪吞噬。

我自是一怔,原來如此。

人魚王說,老龜果真先見之明,料知人魚宮有此一難,讓王子助我王兒除去烏賊,重獲安寧。這裡,有一個古老傳說:星海所有神龜,生老病死,隸屬神龜山掌管,神龜生命即將結束時,神龜山發出召喚,催它們返回故地,葉落歸根,神龜死後,化為燈塔,光芒萬丈,在星海上,鋪就光明之路,引導迷失的帆,走出陰霾。靈力之心,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說,我們該怎麼辦?

人魚王說,去神龜山歸還靈性之心。

我說,神龜山可能處在別的時空,如何才能到達?

雙魚王說,我雖不知,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彷彿,就在眼前。

悅耳的風鈴聲響起,天堂十二星座也有,或許,它們從天堂穿越時空而來,生生不息地召喚著我們。鈴聲浮動,波紋瀰漫開來,輕觸面板,細膩之感。

神龜山,虛無飄渺。

人魚王說,神龜山在你我的身邊,每一個精靈的身邊,只是,我們沒有睜開雙眼,去正視它的存在。

千瞳聽得我們的談話,道,父王,時空為何物?

人魚王說,時空沒有固定的概念,人魚宮是一個時空,王子他們來自另一個時空,他們的時空與我們的不同,但有一點,異域時空的精靈不能永遠在一起。

我茫然地目視著前方,珊瑚間,傳來千影公主和媛嬉戲玩鬧的笑聲。

捉迷藏。

我加入了她們。

我接過千影公主手中黑紗,矇住雙眼,光亮頓失。視野陷入黑暗,回味著人魚王的話,我忽然感到恐懼。黑色凝滯的空間裡,我舉步維艱。孤獨前進,卻沒有勇氣。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四周的聲音逐漸清晰,擴大,觸動耳膜的每一根神經。再沒多久,我們就要離開人魚時空,觸景生情之故,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淚水沿雙頰入口,澀澀味道,沒有精靈能理解一個身處黑暗的精靈的感受,尤其是那種恐懼與憂傷。

人魚王也加入了我們。

每一次,我蒙上黑紗,不能自控,總是淚流滿面,聒噪聲瀰漫雙耳,我找不到他們藏身之處。淚水或流入口中,或融入海水裡。我的手碰到珊瑚,冰冷的觸感。我一動不動,佇立良久。

我取下黑紗,千影公主失神地望著我。歡笑聲消失,淚光裡的太陽神,被一條黑色的游魚吞沒。

千影公主憂傷地對我們說,我知去神龜山的路。

時空彼岸,無盡迷霧。

神龜山,一座寬廣的島嶼。碧澈溪水,自隱隱青山深處流瀉。峰巒壁立千尺,直入九天之外的雲霄,擎天撼雲。崖壁之上,各色的雲霞如花盛開著。

潮溼的空氣裡夾雜著被時光潮水洗滌過的痕跡。

老龜化為巨峰,它頭上聚集著紫黑的雲霧,色澤暗淡。迷途的帆,依舊迷途。依舊惶惶不可終日,找不到方向。

雙魚王說的對,老龜唯缺靈力之心。

陌生的空氣裡,我聞到了老龜身上熟悉的味道,我與老龜還是那麼的靈犀相通,我聽到了它的低吟,它的輕訴。

千影公主和媛微笑地仰視著穹廬,老龜的身影,空中若隱若現。

人魚王笑容溫暖,對我說,王子返回星座之前,我們玩最後一個遊戲。

別無選擇,唯有如此。

捉迷藏——我與人魚王心照不宣,第二次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