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了。”
說著再一拱手:“臣便先告辭了。”
轉身離去。
望著嵇堰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長公主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杯盞。
明昇從帷簾後走了出來,說:“這嵇堰,不像是來讓殿下提防,倒像是來威脅。”
長公主臉上浮現嘲諷笑意:“懷疑到本宮身上了,還想把通敵的罪名安在本宮的頭上來?”
話到最後,輕“呵”了一聲。
明昇問:“那人質,可還要動?”
長公主閉上雙目,沉思了許久,擺了擺手:“關著。”
嵇堰已經懷疑到了她這裡,很難保證貪墨案不會牽連到她。
貪墨案便是牽連到她,只要撇清主位的嫌疑,雖會受累,但因她與帝王的姐弟之情,又有從龍之功,不會有性命之憂,也不會丟了長公主的頭銜。
若是扯上與突厥通敵,那便難以脫身了。
嵇堰此來,不過是告訴她——失蹤案和貪墨案,他都查到她的頭上了,但凡失蹤者裡有喪命者,便會把通敵的罪名安到她的頭上來,一如她把流言蜚語往他身上按一樣。
她的目的,嵇堰瞧通透了。
他能不計打草驚蛇的後果來威脅她,難不成就只是為了那些失蹤者的性命?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讓嵇堰懷疑到她頭上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長公主的眼神暗了下來。
她的身邊,或許有嵇堰
的暗樁。
廳中沉靜,明昇在旁靜站,心思卻不在此。
夜色已深,瀅雪在蘿茵端熱水進來的時候問了一嘴:“郎主還沒回來?()”
蘿茵搖了頭:≈ap;ldo;還沒聽到訊息。10()10[()]『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瀅雪脫了鞋襪,把瑩白雙足放入盆中,嘆了一口氣:“這一天天地在外奔波,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蘿茵在旁笑道:“姑娘這可是想郎主了?”
瀅雪睨了她一眼:“我與夫君早間才見過,又不是三四天沒見,你這腦瓜子才是在想什麼呢,盡瞎想。”
不是想不想,只是這些事一茬接著一茬,讓人心裡很是不踏實。
夢裡父親的案子已經解決了,還有聖人的庇護,算是揭過了。
可她心頭的大石還是沒有落下。
且不說那正角餘三郎,最主要的還是榮華長公主。
餘三郎現在不成氣候,沒有與嵇府的定親,旁人也不會因嵇府的關係給他關照,他在這日後走得必然艱難。
便是給他遇到了那採藥女救了性命,也讓他和英王過一過手。
也不知,到時英王與那安州郡王府青源縣主的婚事,還能不能繼續。
此次失蹤案中,陸景廷失蹤了,倒是那青源縣主逃過了一劫,名聲不會受損。
而青河郡主的母親是長公主,便是被劫持了,旁人也不敢說什麼,想嫁誰還是嫁誰。
而養女僅是清河郡主的玩伴,她名聲如何,長公主不見得有多在意。
其他兩家,更是不必多言。
才泡一會腳,房門便開了,冷風瞬間灌入,瀅雪立刻抬眼往門口望去。
一身黑色大氅的嵇堰帶著寒氣入了屋中,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雪花。
他闔上了房門,往進裡間的時候,那原本驚喜的瀅雪,隨即又扭捏地低下了頭,似乎不想讓他覺著她一直盼著他回來。
“夫君回來了呀。”她說。
嵇堰笑了笑,沒拆穿她。
把身上的大氅脫下,蘿茵過來接過,掛到了一旁的木架上,說:“奴婢現在就讓人去準備熱湯。”
說著便出了屋子,闔上房門,讓新婚夫妻倆獨處。
嵇堰挾著寒氣入了裡間,暖意四面八方襲來。
屋中給她放了四個爐子,好在外間的窗戶開了縫隙,屋中也不會滯煙。
“岳父的事,你可聽說了?”他明知故問。
瀅雪點了頭:“還沒到晌午就知道了。”
嵇堰站在前,目光從爐子上移開,落在了盆中那雙嫩白的腳丫上,嵇堰手有些癢。
瀅雪沒見他坐下,便抬頭,誰想她抬頭,他卻在她面前頓了下來,視線在……銅盆上。
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什麼地方,她圓嫩的腳趾下意識的蜷縮了起來:“你瞧什麼?”
嵇堰朝著盆中伸了手,瀅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