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鎮懾天下的絕學之一。”
俊卿早已深深作了一揖下去,抬眼望去,只見她資容端莊秀麗,文雅天成,微微一笑時,薄薄的嘴唇間,瓠屢微露,一顆顆銀牙玉齒若珍珠一般。
安潔又指著右邊的肌膚豐盈潤白的少女道:“這是我三師姊張初美,三師姊冰雪聰明,人又長得漂亮,尤其鶯聲嚦嚦,是終南門的黃鶯兒。”
俊卿只見她明眸時泛異彩,瞳仁跳動,含蘊的全是笑意,又是深深作了一揖。
安潔轉身又道:“這是外子白俊卿。”
三人彼此行禮都只道了聲:“久仰”便既無言。
安潔道:“若不嫌外子玩劣,大家就兄弟姊妹相稱吧。”
秀月與初美都道:“白兄弟。”
俊卿笑著道:“陳姊姊,張姊姊,還有柳姊姊也來啦。”
他內家修為極好,再經天殺星將訣竅告知,告訴他平時必須注意之外,聽得自然較三女為遠,猛然道:“美兒來了。”
只見美兒臉上紅紅的衝進來道:“師叔們和白大哥快去,我師父和掌門人吵起來了。”
柳若馨雖然門下弟子只有一個美兒,然而門戶中因她操行清絕,武功又好,所以聲望甚高,從來不會與人現爭吵的,現在忽然吵起來,自然必有重大的原因,三人不暇細問,都匆匆向大廳直趕去。
大廳中密層層的全是人,若馨臉氣得煞白,對面一箇中年道者也是神精情不豫,一手勒須,正是終南掌門人白石道長。
安潔嘆息道:“怎麼柳姊姊和掌門師兄吵起來。”
白石道長輕輕擊掌,全廳倏然鴉雀無聲的靜下來,他開言道:“先師掌本門第七代門戶,執法嚴苛,律人律己都不稍寬貸,師伯叔們每因小過受責,大家都藉著行道,隱在四方去了,門戶一弱,強仇自然尋上門來,先師不得已連發了三次銅符飛碟,召集同門來抵禦強仇,事完之後,在祖師爺遺像前面,繳還銅符飛碟與掌門符印,由同門公議,是否仍然繼掌門戶。”
他說到此處,連連嘆息道:“由朝至暮,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閉口不言,先師就拔劍自裁了。”
把掌門人逼得自刎,乃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以俊卿與醫仙、安潔之親也從來不曾聽他們說起,心中好生疑訝。
忽然一個聲音叫道:“掌門師兄,廳中有外人。”
安潔道:“是外子白俊卿,我不知掌門人要宣佈本派的隱秘,所以一齊前來的,既然如此,我與外子先退出去便是。”
白石道長道:“吳師妹不必如此,我正要著人前去相請賢夫婦呢。”
俊卿與安潔只得留下來,白石道長續道:“承蒙各位師伯叔的好意,議定由我繼承先師接掌本門第八代的門戶,我功力威望都不及先師,與同時的武當、崑崙華山等各門派的掌門又差了一輩,我掌門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決不敢輕易多事的。”
掌門人猶如一派的的家長一般,他講話大家都洗耳恭聽,不得插言,他續道:“這一回白髮現了參王蛟丹,各方震動,我原只遣了門下追雲,長月兩個弟子前探望,不想歸途在太行山附近被綠林殺了,我只得自己帶人前來檢視,不想,各門各派的人都來了,綠林又傳了綠林箭,每天的傷亡時有所聞,仇恨越來越深。我不得已,才請出了發誓用的銅符飛碟,去召集門中長老與此同門的師兄弟妹。”
他說時對若馨道:“柳師妹你說吧。”
若馨道:“你是掌門人,自然是你說。”
白石微微沉思道:“據許師弟告訴我,柳師妹是去接應白大俠的,來了之後,不肯講途中的經過,只是要我率領門下弟子回去。
我為破誓謀取請銅符飛碟砍了一指,那也罷了,只是拿什麼去和死去的弟子們的父母交代,我心境不好,因此便說了柳師妹幾句。”
俊卿知道若馨所以出言阻止,必是因為已悉宮彤陰謀之故。
師父以所知所悉換了自己的命來,再三叮囑過的不許兩人使他背信,妄自洩了訊息,若馨既要阻止掌門人臨陣收兵,又不肯講出所以然來,外境確實難以使人諒解,這個結只有自己替他解了。
遂道:“白石真人,小弟想說幾句話不知可否?”
白石道長道:“白大俠但說不妨。”
俊卿道:“柳姊姊所言確是好意,她不能明言之處,全是因小弟之故,而此中隱秘是小弟師父天殺星再三交代過,絕不能講,他說,你們若講出來使我對人失言,我便去助敵方來大殺一通。”
以勢壓人那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