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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溶雀巢那小資的樣子。最後在四周氤氳的暖意裡舒服意的閉上眼睛,朦朧中任眼前的自己又慢慢變回大一的模樣,歪歪的馬尾,不搭調的T恤短褲,身旁就坐著敦實的鵬霄,呆呆的為我用身體擋住陽光;流滿汗水的臉卻滿是心滿意足的笑……

剛進校門不久,對大學熱烈的期望就被一盆盆來 自'霸*氣*書*庫'四面八方的冷水澆的七零八落。首先就是所謂的自由時間被形形色色的變態課程安排的滿滿的,尤其什麼軍事思想之類的公共課,躲之不及。可惜那時候新生們單純啊,嫩的能捏出水來,所以就被這些老奸巨猾的老師們捏來捏去,個個三扁四不圓的奔波於缺張桌子斷條凳腿的教室中。關於這個,鵬霄兄不僅一次搖頭晃腦如數家珍般把能逃的課好說話的老師傳給革命的新同志,我又滿臉虔誠的努力記著,再很大牌的回寢宣佈,得來眾多美女崇拜。但我也疑惑過對幾棵花花草草都包含深情的鵬霄同學怎麼會對一個個還能喘氣的大學教授不感興趣,這不也包括在他熱愛的校園內嗎?每問及此,必換來其白眼一個(他憨憨的大臉做鄙視的表情總讓人感覺是被壞人強迫的有悖於其善良的本性,但後來證實他才是真正的惡人,所謂是“惡人不露相吧”!),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以為我真傻啊!”為了維護其大哥地位我只好每次都活生生把盤旋在舌頭尖的“難道不是嗎”咽回肚子裡。

其次就是大學也有好多考試,而且也需要準備,這真是讓應試教育烤的外焦裡嫩的我所不能淡然接受的。也怪我學的專業——日語,註定要重複持續十幾年的悲劇,每天繼續揹著各種“罵斯”,繼續分著形容詞的“那”和“一”(請原諒我用鄙人淺薄的漢語水平來標音,實在是不想寫那些背爛的平假片假了!)。我們的專業老師偏又個個認真負責,每節必考單詞句子語法。同在一個院的英語系鵬霄卻已憑藉一年的經驗可以飄然成仙了,起碼不懼他們老師的日常小考,因為他已經深諳大學殺手鐧,即“抄道”。即使是院裡“四大名捕”也難奈他何。因此日後我在其培養下也茁壯成長起來,成為院裡“抄”界新星。

最後就是眾多凡夫俗子最不能忍受的——帥哥美女總是太少,帥的必然要找美的,沒搭上帥的的美的必然要找多金的,因此我們這些掉人堆裡扒拉不出的野孩子們就只能自由配對了。

總之以上各種原因形成了我與自己兄弟向夫妻發展的客觀環境——天時,正是閒出痱子的大一大二空白期,並且軍訓結束的早,雖然之後的課不少但總比高中閒的多,於是找各種藉口共處的時間就被一點點或明或暗的擠出來了;地利,同一學校同一院,寢室樓相隔50米,就算不經意也會在食堂自習室圖書館甚至是澡堂門口遇到;人和,都是耐不住寂寞的男男女女,就不客氣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臺先得月。於是還沒來得及考慮他的身高長相學習成績未來前程家庭背景,我就被他看似實誠的外表矇騙了那顆還算純潔的心。

終於在一天一起拿著擰擰歪歪的浴筐的兩人一起默契的從澡堂子裡出來邂逅在門外並且我很快受邀到那家米線大搓一頓,之後一段對於我來說的曠世奇緣就要來開害羞的帷幕了。

“你說梁山伯與祝英臺感人不?”他邊剔牙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我。我也懶得糾正他把“人”念成“銀”的鄉音了。

“啊?你說他們啊,當然感人了。”我比他更漫不經心,因為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塗那些遮住臉上痘痘的化妝品,有些打綹的頭髮還往下滴著水,哪有心思和他在中國古代童話故事上磨牙?

“最神奇的是他們原來是兄弟啊,最後竟然演繹出那麼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他有些黑紅的臉竟然顯現出濃濃的花痴之意。令我不禁在夏末還未見寒的天氣裡打了個冷戰。

“拜託,你別看人家兄弟怎麼樣了,沒看見你兄弟我未施粉黛頂著一頭水蒸氣坐這等你消化很久了嗎?咱們什麼時候走啊?你在這麼俗的地方討論那些陽春白雪不覺得侮辱古人思想嗎?”我已經咬牙切齒了。

“啊,這樣啊,那邊走邊說,邊走邊說,”他恍然大悟般迅速起身帶我走出小店,還不忘給自己找臺階下:“在這討論不是大俗大雅嗎!”我連白眼都懶得的給他。

終於擺脫了米線店裡的雞精味,我大口大口呼吸著夏末秋初乾淨的空氣,時而甩甩流到髮梢的水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鵬霄躲閃不及,身上灰色的T恤立即出現深色水印,但他仍然在我張牙舞爪的狂笑中渾然不覺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喂,你到底想什麼呢?還在想梁祝?難道你想把祝英臺變成春哥那樣的純爺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