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美。不過眼下天色已晚,軍中禁令森嚴,還須君理遍告諸‘義士’,‘無故’萬不可輕易出營才是!”
“小的記下了!多謝郭將軍體諒!讓郭將軍失望了!是小的不是!”聽郭嘉這幅吃味的口吻,朱治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連連作揖不已,直到見郭嘉興致缺缺的拂袖而去,才挺直了腰桿。
“哼!那秦旭果然是個不知兵的,竟然對軍中之事如此兒戲,竟然將我等安置在其輜重庫附近,倒是省卻了我等好大功夫,現在你等且先回用過晚食後,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以圖大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在秦旭營中駐軍探詢的目光中,朱治目不斜視的回到了秦旭“胡亂”劃撥給這幫人,臨近輜重重地的營地之內。看了眼趴在矮榻上無人理會的張英一眼,朱治衝幾名在帳中候著的校尉長揖到地,面色鄭重的說道:“諸君,你等皆是當初主公寧可捨棄傳國玉璽也要換回的忠義之士,現主公託付重任於我等,目前已經率領大軍在此地往南二十里處等候我等訊息,但見火光一起,只一炷香時間,便被殺奔至此,將假借朝廷名義,妄圖染指我江東的賊子一舉擊潰,此番能否功成,關係著我江東存亡之事,我軍生死,全賴諸君了!”
“將軍放心!我等必將為主公大業效力!繼之以死!”幾名江東精銳校尉見朱治說的鄭重,皆也是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色,條件反射似的,低吼道。
“朱將軍,末將能否求您一件事!”觀看了這麼一場忠臣死士的戲碼,剛剛還趴在矮榻之上張英,在一眾江東校尉離開之後,竟然坐起了身來,因為背上的劇痛,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嘴角,強抬起胳膊,勉強抱拳對朱治說道。
“哼!剛剛張將軍可是差點就壞了某的好事!”朱治自然知道張英要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張英的家眷老小都已經被控制在了吳郡之內,而且之前在秦旭軍營門前之事,雖然讓朱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但總歸是沒有讓秦旭等人起疑,朱治本就是事事皆以孫策大業為重之人,大概是念在此番事過,張英日後也是同袍之由,冷冷的盯著猶在直冒冷汗的張英一眼,說道:“不過好在事情沒有惡化到不可控的程度,且將你所求之事說來聽聽吧。”
“張某自知此番又犯下大錯,但仍舊厚顏請朱將軍開恩,切莫,切莫傷了主……劉繇性命……”張英跪倒在地說道。
“張將軍倒是心念舊主的緊呢!這事……”說實話,單單從個人感情上來說,朱治是十分欣賞張英這個“請求”的。可當初劉繇“離開”揚州之後的作為,卻是著實惹惱了孫策。若是人人都來這麼一出,打不過跑了叫個厲害的人來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回是呂布,下回又會是誰?所以說不管是孫策的怨念還是周瑜的深思熟慮,劉繇必須是要死的,張英這個所謂的請求,怕是無法答應了。不過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若是因為張英不忿而出了岔子,著實有點得不償失。朱治沉吟了片刻,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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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中)
正所謂春寒料峭,因為臨江的關係,江東夜色的空氣中多了幾分清冷溼潤的感覺,讓不怎麼習慣江東氣候的北地之人,多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
四周靜謐之極,便是連半身甲冑巡夜的兵士也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只有火把發出的“嗶啵”之聲伴著夜風偶爾呼嘯而過的聲音充斥著秦旭駐軍的大營。
已經是三更天了。帳中依舊飄舞著豆大火苗,朱治就坐在本來張英趴伏的矮榻之上,正用一張上好的鹿皮,擦拭著如水般光亮的短刀。驀地,用來安置張英的營帳中突然冒進了幾個人影,而朱治只是用手護了護帶進來的夜風吹的有些飄散的燈光,對來人卻好像一無所覺。
“將軍,我等前來聽命!”那人一身短打胡服裝扮,用江東人特有的拗口方言,衝朱治拱手說道:“自將軍吩咐下之後,我等已然靜待了三個時辰,仔細推算過了賊軍遊哨的換防時間。兩刻之內,輜重之地當無人值守!”
“唔?兩刻之內?你能確定?怎會如此?難不成已有察覺?不可能啊……”儘管白日間秦旭等人的種種作態,已經成功的消除了朱治的疑心,但此刻聽到麾下壯士所言,朱治還是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兩刻,相當於四分之一個時辰,這對於一支大軍的防守來說,已經是相當長的空期。別說是戰時,便是日常崗哨巡視,也絕對不會如此的鬆懈。更何況。剛剛這名江東軍士所說的,還是一軍之中,最為重要的輜重營。
“是!某同八名同袍皆在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