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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已; 為自己的魯莽衝動後悔不迭,果真是離京太久連交際都不會了。不過她素來不屑與人爭風吃醋; 並不介意身旁一干女人對自己的品頭論足,做人玩意兒又怎麼了,自己可是得了實惠; 也不知這幫老怨婦可勁的自我陶醉個啥。齊韻在心裡默默鄙視了一番一眾目光短淺的婦人後,自顧自將目光投向了大廳。

梁禛春風滿面地同席間一名長者推杯換盞,那是一名中年男子,有著與駱菀青類似的五官與白皙的膚色。齊韻心下了然; 看梁禛那似有所求的模樣; 此男子必是興平侯,雲南巡撫駱大人無疑; 與自己鬥嘴的駱菀青果真是巡撫之女。想起駱菀青黏在梁禛身上那炙熱又火辣的目光,及適才對自己的諷刺挑剔,齊韻心下反而安定了許多。

齊韻暗自打量兀自低頭與人私語的駱菀青; 她身穿淡紫色紗衣; 削肩細腰; 風姿綽約,眉眼間亦自有一派風流多情。齊韻想起梁禛非要自己脫下的淡紫色比甲,下午梁禛於花園中錯認為自己的人顯然便是這駱菀青。只不知那梁禛對她做了什麼; 這駱菀青很明顯不僅未怨他唐突,反而對梁禛暗生情愫。

從剛才的交鋒中可見,駱菀青亦是個聰明人,在她徹底放棄對梁禛的痴念前; 聰明人是不會做出什麼對梁禛有所妨礙的事的,便如同適才她放棄並阻止了旁人對自己進行攻擊一樣,她亦擔心將梁禛推至風口浪尖。齊韻全然忘記了下午自己對梁禛所說的話,心中惱意頓生,剛調戲過駱菀青便又回房將自己弄暈,梁小賊果真奸猾,以為這樣便能糊弄過去?

齊韻將梁禛在心裡狠狠收拾了一番,又開始暗自揣摩梁禛接近雲南巡撫駱大人的用意,莫非他猜出朱成翊是要逃去雲南了,現在便開始準備在雲南設局了麼?她又抑制不住對朱成翊的擔心了,阻止梁禛對朱成翊的追捕似乎已成為了本能,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又生出對不住梁禛的想法時,她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與兩難。她怔怔的望著與人相談甚歡的梁禛,神思惘然,直到她感受到一束灼熱的目光。

她轉過頭,駱菀青衝她使了一個眼神,便放下碗盞,起身出了花廳向後院走去。齊韻亦放下茶杯與旁人示意自己去去便回,起身跟向後院。剛轉過花牆,闌珊燈火下,駱菀青便在一處假山旁等著她。待齊韻走近,駱菀青轉身,直直對上齊韻的眼。

“齊韻姑娘為何如此狠心對待滿腔熱忱待你的梁少澤?”少澤是梁禛的表字,經由駱菀青的口說出,竟多了幾分纏綿的味道。

看見齊韻眼中露出疑惑,駱菀青繼續道,“你們齊家現在便是那燙手的山芋,梁大人便是你新尋得的救命稻草麼?”

齊韻心中喟然,駱菀青果然見過自己,反倒放下了心理負擔,“禛郎疼愛我,我逃不脫,你沒見我被他整日裡關在後院麼?”

“噗!休要如此厚顏無恥,你若真想逃,還有人能攔住你麼?”駱菀青不以為然,“你能在先皇帝陛下數位兒子之間肆意翻雲覆雨,還片葉不沾身,梁少澤對你而言,全然就是小菜一碟。你不缺男人,為何偏來禍害少澤一人?你放過他可好?你要什麼,我可全力替你周全。”

齊韻啞然,這位閨秀也能如此直截了當,以往在京城時為何未能發現此位狠角色,她懶得與她多說,冷哼一聲,“我與梁大人如何幹你何事,你可退下了。”言罷轉身便要回花廳。

駱菀青一把拽住她衣袖,“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你齊家的安康?你可知,你若執意如此會將少澤拖入深淵的,他還很年輕,無力與肅王爺抗衡。你與其拽著少澤不放,不若我替你搭上肅王爺本人,豈不百愁全解?”

齊韻轉過頭,奇怪的看著她,“你憑什麼以為我想要的不是禛郎的人?如若我真要一心搭上肅王爺,還需得你插手麼?”

駱菀青小臉一白,“梁少澤未婚妻乃禮部尚書許大人之女許松月,你憑什麼奪人夫婿!再者……如若你真心悅少澤,便給他留條活路罷!他如此年輕,前途似錦,真心為他著想的話,便不應該阻他前程!”

齊韻狠狠瞪著他,“禛郎娶誰,是他的事,你犯不著來指責我,我可沒本事不讓他娶妻。現如今……你瞧上了他,想扛著為禛郎好的大旗逼我退出,再一心對付那許松月。你這女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今日之事暫且到此為止,我還有事,你勿要再無謂糾纏。”

齊韻說完便抽回袖子,頭也不回匆匆趕回花廳,她急著要將梁禛拖回房間,這小子瞞了自己如此多事,不說清楚,今晚定要讓他改姓為齊。

回到花廳,筵席已至尾聲,婦人們三三兩兩圍坐一處或吃茶談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