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把他們當人看，種族歧視相當嚴重。

見柳定定的臉色一直很不開心，壤靈子的頭越來越低。人類表示懺悔的姿勢他還是相當熟悉的。

對於知錯能改的人，人們在落雷的時候，更容易雷聲大，雨點小。重下輕放。壤靈子對人性的研究可謂透徹，在運用上面，雖然是初次上演，但他相信自己會是高明的最佳演員，可以取得有效的表演成績。

但是，他忽略了人除了動作，還有因心態而起的一些枝微末節，這些共同組成了一種氣場，讓人的心產生一種感受和判斷。

柳定定此時的感受就是如此。雖然眼前這小子姿態做得很足，讓她很受用。但是她總覺得怪怪的。感受不到一種名為誠意的東西。因此，她只是沉默著不說話，等著壤靈子的進一步表態。

看到柳定定也不安慰自己，任何自己低眉思過，壤靈子就感到脖子酸，雖然靈體不會有痠痛的感覺，但心理作用有時候也會變成實際，甚至有人可以把自己暗示到死。

壤靈子雖然也很誠懇地在反思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卻苦思不著，只好繼續擺姿態，努力思考，等他想出來，就不用裝，很自然地可以表現出誨過的姿態了。

不過，他知道，對這種擺出長輩姿態的人，認錯是第一要務，既然姿態不行，那隻好再加上聲音來感動人了：

“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壤靈子乖乖的說出這經典臺詞，準備從這裡尋找突破口。根據研究，女性最喜歡萌物，所以他還特地加上萌正太語氣，希望能夠利用討喜扳回一城。

可惜，柳定定最會看人，看你一眼，從眼神表情肢體動作，根本也不用你說任何話，大概能夠把你的個性判斷個**不離十。更何況，兩人還有過短暫的交鋒。雖然理順過壤靈子的精神波紋，把一些壞性子調整了回來。

但人固有的性格，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有所改變，也很困難。

簡而言之，就是壤靈子的屬性根本不是萌型的，反而是偏向於色胚頑童型。他若刻意賣萌，那更代表了他心裡有些事情和要求，等著你主動幫他呢！

“你還期待下次？”柳定定很配合，也回應以經典臺詞。知道認錯本身就已經足夠，她其實也不準備較真。聰明的人，其實不需要你在他耳邊一直羅唆，你只要表現出一個姿態。他就能心領神受，至於他要不要根據你的姿態調整自己。就看你對他的重要程度。

目前，柳定定並不擔心這點。她和壤靈子的契約關係已經成立。屬於最嚴厲那種，在她沒有因為成神解除關係之前。那是她在器在，她亡器亡。

會訂這種契約，主要是壤靈子的表現太不靠譜，讓柳定定很擔心仙土空間和仙靈空間再出現這種事。她必須對這些人的生命負責。

若是不穩定，她又如何敢讓人居住在裡面？放著偌大的空間，缺乏人的存在。也會令空間裡的美，少去許多。

成為仙土殿的主人之後。柳定定終於明白這些空間存在，還有演化的道理，當空間演化到一定的地步，這空間自然會脫離，成為新的一界。而這一界的一切，將在柳定定的掌控之下，雷電雨雪，皆以柳定定的意志為意志。

這就是天靈石的特殊性。也是它跟其他天生靈材的不同點。

天生靈材獨一無二，每一個都擁有極為特殊的特性。

天壤石能生厚土。天靈石可生靈氣空間。剛好相符相成。那位先輩當初選擇將兩者煉成仙土盆，其實也算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壤靈子的出現，算是這位老前輩的失誤吧！它對於空間裡的生命存在，並沒有太大興趣。因為，這些生命。並沒有辦法跟他溝通。

“你知道，搶人家東西是不對的……不過，這次看在對方有錯在先。你只是以此報復，也沒有多傷生命，就放過你。以後，沒有經過我同意，不可以擅自與人交往。”柳定定警告道。

“我做之前。有喊主人，不過主人在忙，沒有時間管我，事急從權，所以我就自做主張了……”壤靈子還待辯解，見柳定定剛鬆下來的面容，又扳了起來，只好舉雙手投降，喊道：

“沒，絕對沒有。我發誓。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以我的信譽保證！”壤靈子發現，發誓發多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反正，這些誓言，都**不離十，內容相當一致，並不會增加自己的負擔。卻可以獲得主人的歡心，何樂而不為。

“你有信譽這種東西嗎？算了，你知道就好。我不會容許一個大奸大惡之徒，留在我身邊。這一點，你要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