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季主說著手中用力,陶杯“啪”的一聲碎裂成了粉末。愛徒的傷勢激發了他藏在心中的怒火。還真沒看出來,這老傢伙還是一個武林高手。至少捏酒杯這一招是練過的,酒杯碎裂居然沒有扎傷細嫩的手掌,這份力道就掌握得十分有難度。
不過這種行為是不被雲家的侍衛所允許的,巴圖的馬刀“唰”的一聲便抽了出來,準備隨時劈了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老傢伙。
“司徒先生,既然你挑明瞭。本侯也不再掖著瞞著,本侯今天請司徒先生來也沒有指望一頓酒水便擺脫了你我之間的嫌隙。不過雲某想跟司徒先生打個賭,不知司徒先生可願意?”
“打什麼賭?”
我就賭我可以在院子裡種出一尊石像來,而且石像每天都會長高你信麼?
司馬季主眼睛頓時瞪得老圓,石像會從地裡面長出來。作為大漢的著名神棍,司馬季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他怎麼會相信這種毫無邏輯的事情?
“好這個賭,季主打了。不知雲侯要如何的賭法。”
雲嘯拿出了那一團鋼絲,對著司馬季主道:“我若贏了,司馬先生便將這東西的製造方法告訴我。我若輸了,除了放令徒離去之外還有五百兩黃金相贈。司馬先生可以親眼看著石像種下去,也可以住在邊上監視雲某是否作弊。五天,五天之內雲某可以保證石像會破土而出。如何?”
司馬季主眼珠亂轉,主觀上他是不相信會有地裡能種出石像這種事情的。可是雲嘯說的言之鑿鑿卻讓他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讓雲嘯自信十足,這才是他關心的。
“另外,如果司馬先生輸了。雲侯也不會白拿司馬先生的方子,這種石像之法便贈與司馬先生,如何?”
雲嘯見司馬季主眼神裡滿是狐疑,又丟擲了一顆重磅炸彈。
“當真?”
“自然當真。”
作為一名老神棍,司馬季主當然知道種石像這種事情的價值。如果自己能在長安種出石像來,那會是一番什麼情景。恐怕皇帝陛下都會來親自觀看,封自己為護國法師也未可知。為了從一名著名神棍,飛躍成為一名著名的政治家,司馬季主決定拼一把。
‘這個賭季主打了。還請雲侯施術。”
“哈哈哈,司馬先生請。”
“請”
兩人來到了院子裡,幾名手持工具的僕役已經準備就緒。一尊三尺高的武士俑擺放在了院子中間。地上已經刨了一個坑,大小正適合將武士俑放進去。
“請司馬先生驗看。”
雲嘯大方的讓司馬季主檢視石像與挖出來的深坑。
司馬季主走近石像,仔細的觀看一會兒。然後將石像左右搖晃,最後雙臂一角力,便將石像舉了起來。感受了一下分量,沒有一百斤至少也有**十斤。這樣的分量不是輕易可以用什麼東西頂起來的。又看了看挖出來的深坑,不顧溼滑的泥土蹦了下去。使勁的跺了幾腳,沒有聽見空音。證實底下沒有暗道一類的機關,再看挖出來的泥土,很明顯也是新土。
司馬季主疑惑的跳了上來,看著這尊武士俑直撓頭。
“司馬先生可驗看完畢?”
“嗯。”
“可有問題?”
“沒有”
“好,將這尊石俑埋入土中。”
幾名僕役搬起石俑,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坑裡。然後便向坑中填土,被雨水打溼的泥土很快便掩埋住了石俑。幾名僕役還在上面踏實,好像生怕埋的不夠深似的。
“雲某已經在旁邊為司馬先生準備住所,司馬先生可以住在裡面晝夜守護。驗看雲某是否有作弊的行為,你的一日三餐會由鄭爽負責。司馬先生,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為期幾何?”
雲嘯伸出了一隻手掌。
“五日,五日之內石俑必定破土而出。希望司徒先生記得我們的約定。”
“這是自然,雲侯也要記得。”
說完司馬季主飯也不吃了,跟著老餘便來到了庭院中。原來雲嘯所說的住所便是在石像的旁邊給司馬季主搭一個帳篷。看著幾名匈奴漢子快速的將帳篷搭起,司馬季主一頭便紮了進去。在地上鋪了幾層毯子,便坐在了上面盤膝打坐,好似老僧入定一般。
雲嘯笑了笑沒有理他,走進了後院。出征回來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個老神棍,就讓他在那裡待著吧。
蒼瀾與海棠住在最西邊的一座院子裡,雲嘯走到門口乾咳了一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