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官看傻了,叛亂不是已經結束了麼?怎麼會有大軍前來攻城?
劉成獰笑著走到城門官的面前道:“臨潼侯進城,被宵小之徒圍困於洛陽街市。我們便是要來解救臨潼侯的,大將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途經洛陽,他們敢在城中圍攻大將軍便是形同叛逆。招子放亮些,莫與那些白痴一樣丟了性命。”
城門官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心道:還好自己沒有關閉城門。否則下場說不定比甕城裡面的傢伙還要慘。那個全身重甲的東西就不是人,那是他孃的怪物。
戰甲上滿是鮮血的蠻牛從城門洞裡面走了出來,一步便跨上了馬車。裡面一個傢伙連忙用麻布擦拭盔甲上的血跡。蠻牛一把拽下了面甲,牛皮帶子嘭的一聲便被拉斷。拋下面甲抓起車裡的罈子,帶著冰碴的山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味中香的樓梯上已經滑膩的站不住人,滴滴答答的鮮血順著樓梯向下流淌。居高臨下將馬刀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無論的長劍與短矛在馬刀的面前都是渣渣。經常有人被鐵衛用馬刀連人帶劍劈成兩半,整個樓梯已經被屍體擺滿。後面的人得拖走屍體才能再向上發動進攻,然後他們的屍體被後面的人拖走。
竇軌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被眼前的慘景嚇的。反正這位竇大少已經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樓上的雲嘯等人堅持的也很辛苦,對面射來的弩箭隨時威脅著所有人。已經有五名鐵衛被弩箭射傷,幸好案几保護了要害受傷的多是雙腿。睢陽城外,他們的腿上最多的被紮了七八個窟窿。這一兩箭對他們來說太小意思。
“大少爺,這上面不止一個遊俠。看樣子還有好多人,樓梯狹窄只能容兩人透過。這樣下去咱們就是都死在這裡也上不去。”竇大少身後的管事看著戰局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竇大少無助的望著管事。
“少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放火將整個酒樓燒了,他們不出來就被活活的燒死在裡面。他們出來。嘿嘿咱們人多的優勢就發揮出來。”
“好就這麼辦,來人叫人都退出來準備放火。”
竇大少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連忙命令身邊的侍從把家將們喊出來。尋找易燃之物準備放火。
“我就不信木頭的酒樓你們能待多久。”
有了破敵的法子,竇大少信心滿滿的站起了身子。吩咐手下人在周圍蒐羅易燃之物。
“不好,姐夫他們在蒐羅易燃之物。他們要放火燒死我們。”
欒勇探出頭去,觀察了一下回來著急的對著雲嘯說道。
“知道了,他們這是要把我們逼出去。現在咱們帶著傷患,人數又少於他們,一排弓弩就能幹掉我們一半人,出去的話死定了。”
“姐夫,那怎麼辦?”總不能等在這裡被燒死吧。
“別怕,我看他們也快來了。”
綢緞莊的綢緞全被搬了出來,一大匹粗糲的麻布是最好的引火之物。綢緞與麻布被團成了團扔進味中香酒樓,在火蛇的炙烤之下。很快欄杆,地席等易燃的部分開始冒出滾滾濃煙。味中香的老闆哭爹喊孃的跑到了竇大少的跟前,被興致正高的竇大少一腳踹到了一邊兒。
“少爺那邊衝過來一支兵馬。”眼見的管事首先發現了衝過來的匈奴漢子。
“估計是洛陽府的軍兵,不用著急他們不敢幹涉咱家的事情。”竇大少撇了一眼剛剛拐過街角的騎兵,沒有絲毫的擔憂。父親已經和兵馬司的人說相好了,否則鬧騰這麼長的時間怎會沒有兵丁與差役出現。
“少爺,有些不對。洛陽府的兵丁沒有這麼多的戰馬,還是一水的匈奴健馬,少爺小心。”
管事一下便將竇大少撲倒,一支弩箭擦著管事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在欒氏家兵的引領下,巴圖趕到味中香的時候發現這裡濃煙滾滾。心下大駭,全族的希望都寄託在侯爺身上。若是沒有侯爺,這一族人可怎麼活。心急的巴圖,當先一箭便向著那個穿著最華貴的傢伙射了過去。沒想到,那人居然被人救下躲過了這一箭。巴圖十分的氣惱,掛好鐵胎弩摘下騎槍。
一名擋在巴圖面前的家將被騎槍一下便戳了一個對穿,牛皮製成的漢甲在騎槍面前就是紙片片,長長的騎槍穿過屍體,將屍體釘在了地上。
竇大少嚇得屁滾尿流的跑進了綢緞莊,巴圖衝到酒樓的前面一邊用手盾招架著射來的弓弩,一邊高喊:“侯爺,巴圖來了。出來吧。”連喊了幾聲,不見雲嘯出來。巴圖越發的急躁,正要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