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持劍從房頂躍下,舞了一個劍花便向公孫安撲了過去。吳蘭也撿起了鯊齒與幻天一齊惡鬥公孫安。
這公孫安雖然大腿中箭行動不便,但依然兇悍。在幻天與吳蘭聯手之下居然仍自佔盡上風,先是一腳踢到吳蘭。接著又一刺刺中了幻天的胳膊,幻天吃痛就地一滾便將靴子裡的匕首當做飛刀扔了出去。
公孫安分水刺一撥便將飛刀打落在地,趁這個機會幻天伸手撈起吳蘭。二人越過倒塌的土牆,向著黑暗中奔逃。公孫安腿上有傷追趕不及,手中的分水刺脫手而出。幻天感覺肩膀一涼,慘哼一聲堅持著向前奔跑。傷口處又酥又麻,顯然這兵刃上的塗了毒的。
這時巡夜的軍卒已經被驚動,二十幾名軍卒正打著火把向這邊跑過來。
幻天帶著吳蘭躲在矮牆的後面,待軍卒過去便沿著來時的路奔向城牆。幻天已經在那段城牆栓了繩子,只要順著繩子攀上城牆,然後再悄無聲息的溜下去。逃出生天指日可待。
幸好只是平民區有了些異常,沒有驚動整個城防的軍馬。否則,幻天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如此輕鬆的接近城牆。
自己為了逃跑垂下的繩子還在,幸好撞見公孫安的時候自己也正要逃跑,否則現在受傷只下還真不知道如何攀爬城牆。
“你能上去麼?”
吳蘭喘著粗氣詢問幻天。
“沒事兒,堅持一下。你先上,然後拉著我上去,這一段是死角沒什麼人,快點一會兒軍卒見到你孃的屍體。驚動了城防軍咱們倆就跑不掉了。”
很顯然吳蘭的輕身功夫不怎麼樣,順著繩子爬了好一會兒才算爬上了城牆。待幻天爬到一半的時候,城裡已經響起了銅鑼。幻天手腳並用,緊倒蹬幾下便竄上了城牆。見左右無人,便將繩子綁在箭垛之上。順著繩子,下到了城牆之下。這時城裡已經是人仰馬嘶,城頭上也聽見軍卒們密集的腳步聲。
二人蕩過護城河便一路狂奔著向黑暗之中跑去,幻天感覺天旋地轉。腳步也逐漸的踉蹌沉重起來,終於在樹林的邊上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你怎麼了?”
吳蘭跑著跑著聽見身後噗通一聲,回頭一看原來見幻天已經倒在了地上。見前邊便是一片樹林,便咬著牙將幻天背了起來走進了樹林的深處。
終於吳蘭也走不動了,靠著一顆大樹將幻天放好。然後將幻天的衣服撕開,寬闊的肩膀與強健的胸肌。在月光下泛著光韻,吳蘭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的接近,臉色微微的有些潮紅。
幻天肩膀上的傷口有些發黑,流出的血水又腥又臭。吳蘭知道,自己這個師叔一向有在兵刃上塗毒的習慣。一般來說都是蛇毒,因為江南盛產各種毒蛇。將它們的毒液取下來,然後用秘製的方法塗抹到兵刃上。雖然沒有原來的毒性強烈,但是若被傷到還是有些麻煩。幻天剛才一定是劇烈奔跑,導致毒氣攻心所以昏了過去。
現在唯一的方法便是用嘴將裡面的毒液吸出來,免得毒液擴散那樣的話真的就有大麻煩了。可是這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吳蘭想到這裡臉更紅了。
猶豫了半天,見幻天的臉色越來越青。人家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弄成了這個樣子,想到這裡吳蘭的心一橫便俯下身去。櫻桃小口啄著幻天的傷口猛的吸允,一口腥臭的血水進入到口腔裡。吳蘭趕忙吐掉,嘴唇有些麻麻的。但吳蘭還是堅持著一口又一口的吸允著幻天的傷口,一直到裡面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為止。
嘴唇腫得像是兩條香腸,得趕緊找點水來清洗才行。吳蘭拖著疲累的身子在林子裡到處尋找水源。江南怎麼可能缺水,吳蘭走了不遠便聽見了涓涓的流水聲。
循著水聲很快便找到了一條林中小河,冰冷的河水敷在臉上讓人精神振奮。趕忙用河水清洗了嘴唇,藉著月光看見河水中倒映的自己。嘴唇腫得大大的厚厚的,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醜死了。”吳蘭看著水中的自己嘟囔道。
拳頭狠狠的砸進了水裡,自己的倒影支離破碎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
無奈的吳蘭用布巾子蘸了些水,回去給幻天餵食。幻天靠在樹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個死人。用布巾子喂到他嘴裡,還好知道吸允。
守著昏迷的幻天坐了一會,疲累慢慢的爬滿了全身。吳蘭大大的打了一個悠長的哈欠,趴在幻天的懷裡睡著了。夢裡她夢見了好久不見的父親,以及大病初癒的母親。
林中的清晨份外的熱鬧,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對樹下多出來的兩個人非常的好奇,站在樹枝上腦袋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