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塞回去找快麻布一包拎刀子就砍人,臨死還抱著一名水匪頭目。用牙齒狠狠的咬下對方的耳朵。這些就不是人,是一群瘋子。好像老子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對面是一群瘋狂的人。
經過了昨天的水戰,石虎得出了這一正確的結論。為了結束這場戰爭,石虎選擇了放棄,他派出了一位能說會道的寨主前去談判,再三宣告只要留一條命,就可以投降。
很明顯雲嘯不想給他留一條命,於是那位能說會道的寨主現在掛在了桅杆上,正在接受寒風的洗禮。
和平是沒有希望了,為了活下去石虎做出了一個決定。開會,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開會。可是將這些傢伙召過來石虎便後悔了,這幫傢伙打家劫舍是好手,讓他們拿主意那就是抓瞎。現在這幫傢伙吵吵的石虎腦仁都疼,恨不得拿刀剁了他們。
不過高手出民間,這麼多水匪裡面還是有好漢的,例如矮腳虎先生。
“大當家,還是讓我的兄弟趁夜摸出去,鑿沉他們那幾艘厲害的戰船,沒有了那幾艘戰船,他們屁都不是。”
矮腳虎的把兄弟今天剛剛被龜船炸成碎片,現在這傢伙懷著一顆復仇的心,想給雲嘯的龜船致命的打擊。
“大當家的,我願意與矮腳虎兄弟同去。”
說話的是一個渾身紋滿了龍的大漢,綽號混江龍。水性了得,據說能潛入水裡徒手抓魚捕蝦。這兄弟如此的義憤填膺,是因為他的兒子試圖跳幫上龜船,結果被龜船邊上帶倒刺的鐵錨扎穿。被龜船帶著玩了一把衝浪練習,用生命演繹了運動的美。
太好了,終於有出頭的了。石虎看著兩位慷慨激昂的兄弟,再看看那些蹲在下面端著酒碗,一個個像老鼠的傢伙,心裡充滿了厭惡。這才是響噹噹的漢子,必須鼓勵。
“大難見人心,只要山寨過了這一次劫難,以後洞庭湖就是咱們兄弟的。這碗酒為二位兄弟壯行,幹。”
能從石虎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意思很明顯。只要能活著回來。以後二位兄弟就是二當家,三當家。利誘是明顯的。蠱惑是誘人的。二位兄弟明顯被封官許願弄得衝動了一把,然而事實證明——衝動是魔鬼。
趁著濃墨一樣的夜色。數只小艇劃出了洞庭水寨。黑暗中,遠處的龜船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黑漆漆的矗立在那裡,好像是一塊巨型的礁石。不敢過分的靠近,距離八百步的時候三十幾個漢子便帶著工具潛入了水底。
八百步,他們僅僅靠一支細竹管維持呼吸。一點點的向著龜船游去,混江龍的水性不是蓋的。遊在水裡就像是一條大號的人魚,吸一口氣能在水下潛行數十步。身後的水匪們不敢怠慢,尤其是矮腳虎覺得被人落下極其的丟人。正緊趕慢趕的試圖趕上混江龍的速度。
混江龍感覺好像撞到了什麼,軟軟的似乎是一條繩子。手臂傳來一陣的刺痛,接著大腿也傳來的刺痛的感覺。混江龍大驚,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本能的想掙扎著浮出水面,誰知越掙扎身上被纏繞的東西便越多。一條又一條東西掛在自己的身上,刺痛的感覺佈滿了全身。
略微落後的矮腳虎遇到了同樣的麻煩,一雙小短腿不斷的蹬踏。短粗的手臂不知道被劃開了多少道口子,張嘴喝了幾口湖水。滿嘴都是嗆人的血腥味兒,想換氣叼在嘴裡的竹管卻掉進了水裡。掙扎了一炷香的時間以後,便張著大嘴不動了,看來他能憋氣一炷香是真的。
一個又一個的水匪被掛住,水面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只是巡哨計程車卒發現湖水有些湧動而起。鼻子裡聞見了一絲血腥氣,白日裡已經聞慣了這種氣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石虎在水寨裡等了一個晚上。希望聽見兩位兄弟凱旋的訊息。不過他什麼也沒等來,三十幾條漢子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漆黑的洞庭湖裡。一直到旭日東昇也沒有見到混江龍與矮腳虎出現。藉著火紅的旭日。水面上的龜船隨著湖水飄飄蕩蕩,好像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難道他們跑了?石虎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雲嘯起了個大早。悠閒的繞著自己的座舟轉了一圈。清冷的空氣說不出的新鮮,只是略微帶著潮溼的腥味兒。昨天已經打垮了水匪的水軍,現在洞庭水寨裡剩不下幾艘破船。今天要一鼓作氣,拿下洞庭水寨。老子的軍餉還沒有著落,辛辛苦苦的打仗為了振奮士氣老子連頭髮頭剃了。也不能讓老子賠本不是,雲嘯摸了摸帶著傷疤的頭,心裡就開始怨恨戴宇。
軍卒們正在起侯爺佈下了掛網,這種網實際上就是一根繩子拴著一塊石頭墜到水裡,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