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三大長老商量幾句,同時望向林樂,又湊攏腦袋繼續細語。木法師高傲的仰著頭,既不理會林樂也不偷聽他們的談話。林樂心中就有些忐忑:這無妄之災橫次裡竄出來,幾乎把他全盤計劃悉數打亂。若這傢伙硬要把自己帶回卡啦雪山,靈兒所說的一月之限必超無疑。到時候……想的多了,林樂冒出一脊樑冷汗——原來那個身份解決了魔界的事後還可以重返人間,若只能挺著這個身體,怕是得做一輩子魔族了。
幾人商量半天,達成共識。王喜轉向兩人,清了清嗓子道:“木大師,您想要帶這位小兄弟走不知所為何事?”說到“小兄弟”幾字的時候三個長老同時朝林樂笑了一下,神態親切和藹。木法師本不想搭言。但想想現在全憑他們才制的住這怪小子,若要生擒回去還少不得依仗,便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我喀啦雪山有個規矩,凡是門中弟子未得長老肯首之前嚴禁私自下山,違者嚴加懲處!而我這次外派任務前檢視過名單,裡面根本沒有這小子在,所以我要將他帶回山上交由本門長老發落!”
若是這種事就麻煩了。喜長老思度一陣,又道:“如果是貴門家務事,那火雲自然沒什麼立場干涉……大師請便。”說完還往後退了幾步,一副“任君而為”的表情。木法師青著臉摸摸剛被摔的臀部,還有點隱隱作痛。心中雖是恨極,卻也明白眼前這小子不是自己對付的了。只好低聲下氣的向王喜道:“大長老,能否請您……”
王喜早料到木法師會做此求,退了一步含笑擺手道:“雪山家務事,我們火雲不便出手。這個請恕老夫無法從命了。”見法師僵著臉站在那裡,便又補充了句:“況且這位小法師如此出色,也不是我們插得上手的。”
林樂冷眼看著雙方態度,已把內中情況猜得清楚。明白這三長老必會護著自己,心內便定了一大半。忙乘雙方話隙插言道:“對不起,我想這位先生有些誤解了。我叫王龍,一直是火雲堡的下級弟子。長到這麼大也沒出過堡,更不是先生口中的‘雪山弟子’。您可以去我家查證,還有兩個弟弟和我一起長大——旁邊的老鄰居也可作證。”
旁邊那法師尤自懷疑,三位長老卻恍恍惚惚的在記憶中翻到了這個人物。而當初出手封閉王龍腦部的鐘長老印象最是深刻,當下拍著額頭拿手指虛點林樂一連說了五六個“對”字才繼續道:“你就是半年前那個為偷本進階秘籍把成渙老家寶貝花瓶弄破的傢伙,有印象有印象,絕對有印象!”王喜王叢一點就透,同時記起了那一樁趣事,道:“那沒錯了。木大師,這位年輕人的確是我火雲堡的人……半年前被我們用密術封住意識,只是不知現在怎麼恢復過來。我想應該和雪山沒什麼關係的。”
“這樣吧,我們去裡面談。”見木法師神色中尚有懷疑之意,喜長老便邀幾人一齊去內廳“深談”,順便將心中剛打起來的主意落實一下。另兩長老則不顧尊卑的摟著林樂跟在後面,望他的神色也象是盯著個寶藏。這回,火雲似乎真的撿到寶了……心中轉著如此念頭,三長老實在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入得內廳,賓主分位坐下。林樂本不敢放肆,倒是王叢將他按在位子上還偷偷豎了下豎拇指。
“這位小兄弟究竟是哪人暫且不論,我只是希望貴堡能給我一個交代。”木法師不待坐定便已開口質詢。更是聰明的將林樂是否火雲堡這層輕輕揭過:“若他並非雪山弟子,這身魔力從何而來?又為何要與我作對?”
王喜擼了一把垂胸長髯,淡淡的命少年們先退出去。那十個孩子如蒙大赦般急急逃出門去,原先站的地方卻是溼溼一片,顯然驚恐至極。木法師見狀奇道:“為何讓他們出去,我已經選好人了……難道貴堡不需要雪山替你們培養人才了?”
“當然不會,只是有些話不方便讓他們聽到。大師選的人自然由您帶走,雪山之恩鄙堡也是感激不盡。至於這王龍,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其中情況。”王喜轉向有些侷促的林樂,做了個請的姿勢:“還是由你自己來說明吧。”
“好吧,我本來也是有些事想求大長老恩賜。”林樂應言站起來,向四人行完禮才繼續道:“由於小子的莽撞把成渙老人的愛物毀掉,實在是罪該萬死。三位長老的處罰也很公道,王龍不敢有何不敬之心。所以這次僥倖醒來,只是想請諸位長老……”不待林樂說完,三長老同時揮手道:“那件事就這樣算了,當初若非成渙老大發雷霆,我們量刑也不會那麼重。事實上我們也一直在考慮,等他老人家火氣過去了就解除你的封印。”
林樂面上唯唯諾諾,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心底清楚這番話不過是為了招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