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遷徙時沒有剋扣他們的家財,幾百萬流民還有家可會,不至於真的流落街頭。
這七天,無論對賴特還是對鈴鐺都是段極難熬的時間。前者被逼著連續不斷的運功,渾身經脈幾乎被衝的快要裂開一般。而後者無論在家中如何大鬧,都無法獲得自由。寒頂天倒無所謂女兒跟誰,林樂也好賴特也罷,都稱的上是一時俊諺。只不過賴特既然搭上了鬼柯,那以後必然走有飛天一樣的路子。對那個五弟,寒頂天總有股說不出的惡感。再說鈴鐺體質孱弱,不適合魔界生活……總之不能讓兩人在一起就是。
“我愛他!”鈴鐺發起了小姐脾氣,幾乎想同父親動手。但半吊子的魔界武學比較不是正宗寒氏功夫的對手,只一招,鈴鐺就被雙手反剪,制服在椅子上。
“你愛誰我不管,總之不能跟那個傢伙來往!”
鈴鐺鬧歸鬧,心中卻明白自己永遠也拗不過這個父親,終於跌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廳外僕人們聽到聲音,在門邊露了個頭又趕緊縮了回去。在寒府幾十年,還從未見這兩父女鬧翻過呢。看來這次事出的比較大……
另一邊,整個帝國內傳出了令世界震動的訊息——帝國皇帝格威,空難事故身亡,屍骨無存。而帝國大權,由原名不見經轉的朱截掌握。
帝都,原格威的私人辦公,居住場所。
朱截意氣奮發的坐在格威特製龍椅上,叉著手看周圍擺設,又翻翻房中櫃子裡的檔案。滿足的嘆了口氣:“這邊,終於屬於我了!”
進來時已吩咐過守衛,任何人不得允許絕那邊放行。所以此刻他放心的在屋內作出各種醜態,一會戴著想象的皇冠度步,一會又尖著嗓子低聲叫喚:“起來!朕赦你無罪……王妃,替朕捶腿!”其情其狀,極是不堪。所謂小人物登上高位,大抵若此。
快樂之際,屋子角落一不起眼的小櫃引起了朱截的注意。這櫃子似乎故意放置在那個角落,一半被旁邊桌帷遮著,只露出個小小的角。加上位置正在門後,一般人進這房間後誠惶誠恐猶自不及,那會注意到這邊的一個小箱子。
“奇怪……這是什麼呢?”朱截跪到箱子前,輕輕撫摩著外面的銅鎖,沉思不語。本來按照他的性格,只怕會立刻破開箱子看個究竟。這但古怪的東西似乎有重神奇的震懾力,朱截撫摩箱子時彷彿感到裡面藏有一個可怕的東西……或者說秘密。
良久,朱截終於克服這種可笑的情緒,抓住銅鎖微微一扭——旁人只以為他懂溜鬚拍馬,卻不知原來他也有一身不俗功力。銅鎖開處,箱子略動了動,朱截大駭,急急往後退開。過了一會見沒什麼動靜才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究竟——
這次看來,原來此箱箱壁極厚,內裡空間卻只三尺見方。而這空間裡,除了一封桑皮紙包著的便信和一塊微微顫動的黑色物體,再無它物。那黑色的東西散發著一股惡臭,看來也古怪異常。朱截小心的避開它,取出了那封信——
“見次信者,必為吾之後任……”
事已至此,林樂決定不再把與異變者有關的訊息密而不宣。若他們前來,乃是與整個生物文明有關的危難大事,與情與理,魔族都有權知道這一切。而宣傳的方法,卻是全數交給了菲卿運做。這大小姐機智勇力不輸男子,聽聞這訊息後也只是驚駭了片刻。而憑藉著米亞達家強大完備的訊息網,數日之內,這個類似神話的預言已被流傳到魔界各地。
關於這個降臨的滅頂之災,諸人信中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而將信將疑又覺得防備萬一也不錯者佔了大部分。與以往無數的流言一樣,半月內,人們談論的都是與此有關之話題。即便在之後的幾月,米亞達家的軍探們仍是遊蕩各處,繼續散佈這“真實的謠言”。
相應的,喬奇代表的官方喉舌也立即釋出闢謠言論,並派出密探四處追捕“造謠者”。只不過米亞達家的軍探數量與功夫絕不輸給格威接手而來的雜牌部隊。往往一番激鬥,敗的反而是官方人員。這樣一來,相信者更眾——魔族迷信武力,對勝利者之言自然信的多些。
另一方面,經過斷斷續續幾次分批行軍後,巴底士獄的五千精兵已按照約定趕到了中央山脈腳下。
中央山脈乃是魔界至奇之處,其古怪詭異超過了任何一個名景勝地。不說它高危險峻,草木各異,食人植物四處叢生。單是獸禍橫行之際唯有這裡不受影響,便大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魔族都知道,中央山脈頂上的空間石能直通人界,那邊是個美麗無比的花花世界。但放眼整個魔界,能輕易上得頂峰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再有能力發動空間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