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夢大聲命令:“文天,給我打!”
夜深沈,秋風寒,落葉飛,鼻青臉腫的龍七仰天長嘆:“寂寞啊!”
果然不出所料,發榜後雲天夢獨得文武雙科狀元,朝野皆驚,一時間被傳為佳話,更成為萬眾矚目的人物。所以當他奉旨入朝,不但在殿外等候上朝的文武百官目光集他一身,就連其它舉人也忍不住好奇,都在暗暗打量他。
鎮南王趙懷忠路過他身邊時,衝他點了點頭,雲天夢也以微笑還禮。這時,文武官員都已到齊,但內殿卻一直沒有傳出召集百官入朝的旨意。雲天夢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怎麼回事?若當今聖上行事一向如此拖拉,也難怪朝綱不穩,人心不一。
就在他有些不耐時,那邊走過來一個長著一雙老鼠眼的官員,而且看穿著應屬於侍郎一級。他大咧咧地走到一直站在雲天夢身後的唐歌面前,
老鼠眼一斜:“你就是今年的武榜眼唐歌嗎?”
唐歌一看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別看他平時斯文懂禮,那是因家教過嚴,不得不裝得穩重些,其實他內裡卻是野性十足。
這時他故意也把眼睛一斜:“不錯,我是唐歌,你又是哪個老鼠洞冒出的牛鬼蛇神?”
“放肆,我乃是吏部侍郎陸一波。”
唐歌猛然間明白了,原來是算舊帳來了,哼了聲:“陸一波又怎樣,我又不想當你的女婿,非要巴結你不可。”
“大膽!”陸一波七竅生煙,“你敢當眾毆打良民,只此一條就足以削去你的功名!”
唐歌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後來是幫著龍七打了那個陸宏兩拳,但“良民”的稱呼也未免太滑稽了些,姓陸的若是良民之屬,那他和龍七都能說成是“乖乖寶”了。強忍住笑,唐歌看著眼前這位“不分黑白”的陸大人:“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唐歌打地痞,打無賴,但從來不打良民,除非是那位‘良民’可能並不太‘良’……”
“你給我閉嘴!”陸一波惱羞成怒,“大膽刁民,還敢狡辯!”這麼一會兒功夫,唐歌又成了刁民了。
一個胖得有些過分的官員又來湊熱鬧了:“陸大人,什麼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陸一波連忙拱手為禮:“錢國舅,這小子目無法紀,竟敢當街鬧事……”
錢國舅明白地點點頭,悄聲說:“他打的是你的什麼人?”
陸一波咬咬牙:“是宏兒。”
“什麼?”錢國舅大怒,“好大的膽子,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連朝廷命官也敢惹?”他不由聯想到自己到現在還臥床不起的兒子,若非是對方拿了自己私吞軍餉的證據,他萬萬不會善罷罷休的,可他連對方是什麼模樣都沒看到。越想越火,他盯住了唐歌:“大膽賊人,無影,給我拿下了。”他這是藉機出氣呢!
原本靜立在四殿下趙承宇身後的無影聞聲立即上前,要將唐歌擒拿。唐歌哪容得他近身,右手一翻,就推向無影。無影沒想到他真敢反抗,也沒做防備,竟被推了一個踉蹌,穩住身體後,他臉色一變,回手就是一掌,兩人竟在這金鑾殿外動起手來。
錢國舅更是生氣:“反了,反了,非要治他死罪不可!”
雲天夢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一直沒有出聲。現在見事情竟有鬧大的趨向,自然越發地懊惱了。
那邊唐歌可是一副拼命二郎的模樣,無影也是招招狠毒,這兩人是打出了真火。誰想,就在唐歌一個旋身之際,竟從袖子中掉出一封信,恰巧無影的右腿踢了過來。可面色鉅變的唐歌竟忘了閃躲,一心地只去拿回那封信,眼看著就要被踢中了。危機時刻,一個人影適時掠了過來,抬腿相迎,兩腿硬碰一起,各自退了開去,那人是趙陽。
無影緊緊盯住趙陽:“你敢多管閒事!”
趙陽不卑不亢:“他和你並無冤仇,你出手未免太狠了些。”
眾人卻心生疑惑,唐歌帶的是什麼信,為了拿回信,他竟連命都不顧了。錢國舅看了眼一直沉默的趙承宇,後者點點頭,錢國舅立刻吩咐無影:“把他的信搶過來,其中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也許是意欲謀反的罪證呢?”他還真會胡亂猜測。
無影也已感覺到那封信似非尋常,於是他應了一聲,又向唐歌襲去,這次他的目標卻是唐歌手中的信件。唐歌連忙奮起相迎,說什麼也不讓無影碰到那封信,他越表現得情急,人家越是懷疑,更是非搶到手不可。
雲天夢也發覺唐歌對那封信異常重視,會是什麼呢?難道和天龍會有關,若是那樣絕不能讓信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