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宇文漣都做好姿勢,“三”字一出口,兩個身影就像離弦的箭,快得根本看不到人,只覺風吹過,兩人就已在數里之外了,上樹無聲息,落地不留痕,醉仙樓的夥計看得目瞪口呆,好身法,好輕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大家都辛苦了,每個走這條路的人都會遇上莫名其妙的陷阱,雖然不會要命,但都很陰損,完全是整人型的,每個中陷阱的人都要大罵布陷阱的人沒點陰德,根本就是故意妨礙別人趕新年的。
賽跑結果,有五千年深厚功力的淼夕當然憑藉這項與生俱來(從她附身以來)的絕對優勢,比宇文漣快了0。00000。。。1秒到達城門,還是剝削到了雙魚圖。
雙魚圖,又名雙魚陰陽圖,一紅一黑兩條魚在珊瑚從中嬉戲的圖畫,紅魚全身是由純紅的瑪瑙雕刻而成,正面鑲嵌代表和睦與富麗的金黃,背面的紅瑪瑙在祖母綠的襯托下血腥交織,黑魚則是上等的黑耀石所刻,正面是銀絲紋成的如宇宙般浩瀚而吞噬的深邃,背面是尊貴與神秘同時也象徵死亡的幽紫,珊瑚是母貝雕刻,加上各種水晶組合,背景是大海的蒼藍寶石,遠遠看去有點像中國道教的太極圖,說是圖,其實是一塊極品的珠寶雕刻組合。
最讓淼夕喜歡的是,他們不僅僅能看,別人不懂,淼夕卻不至於這麼沒眼光,她能清晰地從雙魚圖上感覺到純正的仙氣,凡人只把它當裝飾品簡直是暴殄天物,像這個宇文漣還想把它送給四王爺當禮物,幸好被淼夕發現了,才用一個賭把它挖到手,它一定有什麼隱秘的作用,只是普通人沒有發現而已,淼夕相信自己的直覺。
“徒弟,你把給四王爺的禮物收了,我們沒時間再準備一份啊,拿什麼送四王爺?”
早晨剛開城門,大街上卻已經很熱鬧了,新年的時候是各種商店最容易賺錢的時候,宇文漣在淼夕耳邊大聲說才能把話傳到她耳朵裡。
“我自有辦法。”
“先說好,四王爺可是個王爺來的,他的寶庫裡什麼寶貝都有,檔次稍微低一點的他也看不上眼,你要送可要送好東西才行。”
“好啦,師傅你就放心吧,不會讓你丟臉的,行了吧?”
淼夕不耐地對宇文漣的方向揮揮手,自從上次強盜事件之後,淼夕的眼睛就開始戴上了黑布,這還是宇文漣的主意,不愧是當神偷的,果然有經驗,宇文漣沒她這麼明顯,只是把眼皮都塌下來擋住光線,外人看起來就像大街上多了兩個瞎子,還有幾個小偷想從他們身上摸錢,都被淼夕K去高空環繞世界一週了。
“徒弟,快到四王爺的王府了,你總不能老是戴著黑布吧,會讓人笑話的。”宇文漣依著對氣息的感應知道他們快到目的地了。
淼夕想了想,又悄悄在手鐲裡翻了翻,找了個眼睛部位鑲有黑色水磨石的面具換上,光線也照不進她的眼睛,沒有犯困:“這樣好了吧。”
宇文漣對淼夕審視了一圈,嘆了口氣:“不公平啊,為什麼徒弟你怎麼穿戴都是個翩翩佳公子,可是卻。。。”卻不是男人,天下女人又要少一個心儀物件了。
“。。。少廢話,快走吧。”又不是她的錯,只能怪夕的這個身體太出眾,把臉蒙上了氣質也一流。
現在想來,淼夕大概知道原因了,夕是修真者,就算靈魂不是她了,肉身上依然流露著淡淡的仙氣讓人著迷,卻給淼夕添了不少煩惱,感情的事,就是無離頭,古代的歷史是血腥的,在這個兵荒馬亂、沒有人權的時代,做人多情要比無情苦。
“唧唧。”小雪突然從淼夕懷裡探出頭,似乎在警戒什麼。
淼夕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在黑色水磨石的折射下,前面的東西看得並不清楚,不過她還是看到了一個宏偉的大門,大門前蹲了兩個一人高的石獅,門的兩邊是六個四人合抱兩層樓高的大圓柱,雖然因為水磨石的關係看不清景物的色彩,但再怎麼朦朧也壓不了那股尊貴逼人的氣勢,還有大門上三個顯眼的大字“凜王府”。
“師傅,是這裡嗎?”
“不是,凜王爺是先王最少的弟弟,排行第十九,他今年才剛二十。。。笨徒弟!我平日和你說的常識都被你丟到北溟海去了嗎?”
“我知道啊,聽說他是個很沒用的王爺,琴棋書畫無一知曉,吃喝嫖賭樣樣皆通,於國於家無望,青樓賭場最好,上私塾把書拿倒,騎小馬都會摔交,沒有建樹卻揮金如土,標準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敗家第一、吊兒郎當、自私自利、享樂主義、文字白痴、貪生怕死。。。入得了監牢,上不了朝堂,在內毀家,外出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