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樹幹倒下的方向正好是對著楊遙遙他們,馬匹嘶吼一聲,被驚嚇住,前蹄一躍,差點讓楊遙遙和張希從馬上翻下來。
楊遙遙想到身後的張希,咬牙道“你快扯住這韁繩,千萬不能掉下去”
跟張希說完後,楊遙遙瞬間翻身,腳上一錯,身體朝上,倒著翻身來到馬的腹部那,抱住馬的脖頸,雙手使勁的用力,雖然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可她依然堅持著,在馬飛速飛馳的時候,楊遙遙就這樣顛著。
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疼痛出聲,目光裡始終是堅定的光芒,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心中在想什麼,而張希坐在馬背上,正好能對上楊遙遙那堅定耀眼的光芒,他知道,此時楊遙遙心中一定有堅定的信念,可以支撐她無所畏懼。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張希的雙手被覆蓋在寬大的衣袖中,他輕撫馬背,不一會,馬奇異的平靜了下來,待楊遙遙重新一翻身來到馬背上,感知四周,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氣息,只是為何卻無殺氣,如果對方真的想殺他們,以那樣的身後,她和張希或許真的躲不過。
那對方的意思是?似想到什麼,楊遙遙心中搖了搖頭,那樣的高手不可能閒著沒事來耍著他們玩,那麼一定是有所圖,事出有怪,必有因。
對了,她想起那群瘋子說什麼祭祀……還有什麼仙寒谷?
說她們是仙寒谷出來的,祭祀就可以保佑他們吃飽飯,一開始楊遙遙覺得那些人是瘋子,愚昧無知,此時細細思忖,似明白些什麼。
而張希自然也猜測出對方的意圖,是試探,所以他不能出手,至於對方試探什麼,他此時也不確定。
而就在兩人要說什麼時,突然連環飛刀刺來,這次直接刺向馬匹的腿。
在馬要跪地的同時,張希率先落地,以身體接住了楊遙遙,讓她不至於受傷。
楊遙遙此時心中的怒氣再也無法忍受,一把站起身來,望著身後,凌厲的道“是哪個鬼鬼祟祟的人,有本事正面交鋒,背後算什麼英雄”楊遙遙雙手緊緊的握住,內心早已經泛起了洶湧波濤。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她何時有這樣無力過,要打要殺痛快點,竟然如此耍著人玩,饒是她忍耐力再強,也無法忍住。
或許她潛意識裡明白過來,對方壓根不想要她們的命,而她或許也不值得對方殺了她們,才會這樣出聲。
“嗖嗖嗖”在楊遙遙話落的瞬間,突然一把把飛刀朝著楊遙遙這裡而來,張希目光一厲,袖口中的手一翻,捏住了幾枚銀針,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一切。
而那飛刀只是落在了楊遙遙腳下和四周,並未傷著楊遙遙,卻也將楊遙遙氣的臉色發白,牙齒緊緊咬著,眼中都充血,殺氣迸發,此時她深刻的明白一件事,自己太弱小了,不夠強大,在高手面前還是螞蟻。
以後她再不能懈怠,必須日夜強大自己,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才能有能力保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而此時楊遙遙那蒼白的臉色,因為怒氣起伏的前胸,是楊遙遙因為害怕發抖發顫,心裡漠視不已,這樣渺小卑微的村婦,壓根不值得少主去懷疑,更是沒有懷疑的必要性。
龍一看著遠處那兩人,卻略有思量。
而就在這極短的僵持時間裡,無數的箭矢朝著楊遙遙飛去,這次是帶著真正的殺氣,方向是楊遙遙的胸口。
待楊遙遙反應過來,臉色大駭,只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張希已經一把將她抄起,往一邊跑去,奇怪的是,那些凌厲的箭全部都從他們身邊經過,連衣服角落都碰不到。
這次的殺氣絕對不同於剛剛的,楊遙遙臉色也凝重起來。
在刀光箭矢中,張希就這樣帶著楊遙遙飛速的到了崖邊,下面滾滾河流的聲音,那樣的明顯,似乎都震耳欲聾,春天那寒山上的冰都融化,全部流入這條分支河流中,河水滾滾,讓人看著都危險重重。
“遙遙,如今我們只能從這裡離開,是最快速也是最有效的”張希永遠都能判斷出,在什麼情況下,做什麼事情是最有利的,他自然可以保護好楊遙遙,如果是他自己,吃點苦頭,讓對方消除懷疑沒什麼,只是他身邊還有楊遙遙,他無法冒險讓她受傷,而且這次來的刺客也是高手,為了保護楊遙遙,他很有可能暴露自己,一旦暴露,帶給他和楊遙遙的就不是這樣的危險了,或許更嚴重也更痛苦,他不能冒險。
而這條河流,他是有把握能將楊遙遙帶到安全的地方。
而楊遙遙看著這滾滾河水,全身開始顫抖,臉色也異常的蒼白泛青,她是不畏懼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