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重要的事?」照例打電話給秘書,他精神抖擻地問道,雖然此刻在美國時間是該安枕而眠的深夜。
「報告總裁……請問,您所謂特別的留言是指?」李璐遲疑問道。
「唉!算了!等我回辦公室再說。」常若輿心煩氣躁地切斷電話。
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秘書,真該找個機會把她換了!
他一向就很不欣賞李璐,既羅唆心眼又多,要不是看在她叔父是他在美國唸書時的指導教授,為了報答師恩才破例讓她擔任要職,否則以他嚴格的標準,她根本不夠格當總裁秘書!
任何有經驗的秘書都應瞭解哪些人在老闆的心目中是「特別的」。
常若輿想起多日未通音訊的翁蝶語……
即使工作再忙再煩,他的心裡始終惦記著心愛的女人,只是美國那邊事出突然,他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就得出發,一直忙到搭上回臺灣的飛機,才有空檔喘口氣。
賓士在機場往臺北市區的高速公路上,他腦海裡轉動的幾乎都是翁蝶語迷人的笑靨,她總有本事逗他開心,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看著她,就好象置身在陽光花房裡,永遠都是花開蝶舞的綺麗風光——
「司機,我不回公司去了,麻煩你先送我到XX路。」他神采飛揚地吩咐道。
想到可以馬上見到心愛的女人,長途旅行的疲憊立刻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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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平日翁蝶語該上班的時間,常若輿想也沒想,直接就殺到她的住處。
他一心以為可以給久違多日的她一個意外的驚喜,豈料,開門迎接他的竟是一張哭泣心碎後的痛苦面容。
「蝶語……怎麼了?」他眼中充滿憂心,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她變得如此憔悴?「哼,何必裝得這麼無辜?」翁蝶語泫然欲泣的眼神望著他。「你要的目的都達到了,還來做什麼呢?專程來看我的笑話嗎?」
「什麼目的?你在說什麼?」常若輿直覺事情不對,追問哀傷的她。「蝶語,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點?我在美國忙了好幾天,根本不知臺灣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啊?那我告訴你好了……『魅麗佳人』被對手打擊,很快就經營不下去了。」翁蝶語的聲調哀慟苦絕。
「不必你來通知我,相信我名下那棟大樓,很快就會被『威華』收回去。你在那個街口開設分行的計畫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撓你了。恭喜啊!」
「蝶語……我還是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一點都聽不懂啊!」
常若輿在國外沒看電視也沒看報紙,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哼!到現在你還在演戲?你真是夠可惡了!出去!我不想見到你!」翁蝶語大吼,氣得想把門關上,卻被他用雙手硬生生擋住。
「我沒有演什麼戲!」他激動地拉緊她的手。「蝶語……你先冷靜點,先讓我進去——我相信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非要弄清楚不可。」
常若輿身陷五里霧中,實在無法弄清楚,在他離開臺灣的幾天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給他摯愛的女人這麼大的打擊?是誰讓她受這麼重的傷?
她帶淚的雙眼,愁眉不展的疲憊容顏幾乎要揉碎他的心啊!
「不必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一手策畫的詭計,全都以打擊我為主要目標,為了摧毀我,你連自己的臉都可以不要了,做人竟可下流卑劣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力氣擋不過他,常若輿還是進了門。
「天……你家?你家遭小偷了嗎?」他吃驚地環視她混亂不堪的客廳。「究竟發生什麼事?這……這些——蝶語,你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
拾起散落在沙發、茶几上的檔案,還有好幾張揉亂了的報紙,他逐一撿來閱讀,愈看臉色愈蒼白——
「全部是你的傑作!」翁蝶語寒穆著臉色,冷冷說道:「最精彩的,你還沒看到呢——沒想到你書讀那麼多,世面見得那麼廣,還是做出這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下流事!」
她拿起搖控器按下開關,螢幕上迅速播放著令常若輿驚訝到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的恐怖畫面……
那是他們在臥房裡,是不容外人窺視的歡愉場面——
「我知道,你不想輕易放過我。」她悽絕的眼神,帶著恨意。「你想怎麼對付我都可以,犯不著費這麼大的功夫。難道你不明白,我其實非常好解決的!你需要搞出這麼難看的東西嗎?」
掉下眼淚,她哽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