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內,我可以破案。”
“什麼?”
“我想您應該聽清楚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找理由是你的事情,我只負責允諾。”
長著絡腮鬍子,人高馬大的Sir上下的打量我:“就憑你,一個女人?”
我咬牙,伸手解開上衣釦子:“長官的眼神可不大好。”看他詫異的眼神,和突然變得窘迫的臉,我勻了勻氣,然後慢條斯理的繫上釦子,淡淡的微笑:“驗過身,可以相信我了嗎?給我三天的時間,也不是什麼損失,畢竟案子出了這麼多,你們也沒有破,再多個三天,也不成問題。”
聽著我狂妄的話,身邊的小警察有些不快。
沒等他出言反駁,就被Sir打斷。他抬手攔住小警官,看著我:“你有什麼條件?”
我眯了眯眼睛,還算他聰明:“給我個住處。”
他想了想,倏的抬眸:“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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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二人間,兩張床,一個衛生間。
警官斯洛卡將我們安排到沙灘附近的小旅館裡,粉紅色的燈光,造型詭異的床,還有洗手間裡那些低劣的安全套。隔音極差的房間裡,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呻吟聲。
我和亞伯特黑著臉各佔一張床。
燈光有些閃爍,似乎是燈泡出了問題。
我抬眼看了眼,然後無力的託著下巴,怔忡的看著眼前滾動播放著A/片的小電視機。
“既然是交易,為什麼不乾脆要兩個房間?”
亞伯特站起身,將目光從電視上移開,然後將床上鋪著的被單扯下來扔到地上。
“既然是交易,我自然沒有選擇的餘地。要知道,就這一間,還是我蒙來的。”
“沒有把握,你還敢允諾?三天後,你拿什麼破案?”
“大不了就被趕出去,再想別的方法找住處。”
“惹了警方,你還怎麼在這裡呆?”
“囉唆,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這麼囉唆!”
“無腦,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這麼無腦?”
氣場不和的兩人又開始對峙。
自從來到這裡,我們都改變了太多。
對視了半天,我一垂肩膀,坐回到床上,懊惱的撫額:“走一步看一步吧。”
亞伯特也轉過身,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看了眼被他丟在地上的被單,我走過去撿起來披在身上。我倆真是太不相同,他很怕熱,我卻很畏寒。他不喜歡用陌生地方的東西,我卻是隨遇而安的——真是氣場不和。
浴室響起水聲。
我仰面躺下去,身上蓋著被單。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連亞伯特洗好都不知道。
冰冷的氣息似乎朝靠過來。
夾雜著水汽的潮溼味道,輕柔的撲到我臉上。有些癢,我不禁別開頭。
眼皮很重,如何都睜不開。於是我認為這也許只是夢境——那冰冷的觸感,溫熱的溼潤,如蘭的呵氣,都被我歸入了夢境中。
【第二天】(1)
三天期限中的第一天。
在充滿情/色味道的小房間裡睡了一晚,只覺得腰痠背痛,渾身都皺皺巴巴的。睡眼惺忪的起身去浴室,看到了頭上遮著毛巾的亞伯特。他的鬢角在滴水,赤著上身只穿了條褲子,看樣子剛剛才洗過澡。我看了他一眼,隨手將頭髮紮了起來。
從洗手盆旁邊拿了套乾淨的洗漱用具,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刷牙洗臉。
我半耷拉著眼皮,看著鏡中滿嘴泡沫,頭髮凌亂的男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含在嘴裡漱了漱口,咕嚕咕嚕幾聲,我低頭將水吐了出去。身邊的亞伯特一直沒什麼動靜,直到我洗好臉,清醒了之後,還是站著不動。
我拿毛巾擦著臉,側頭看他。
嘴裡叼著牙刷,泡沫都已經幹掉。
“發什麼呆?”我戳了戳他胳膊。
“你推我幹什麼?!”倏的一嗓子,把我嚇得一哆嗦。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找茬麼?你什麼意思,好好的幹什麼戳我?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我就知道,早在艾利蘭斯你就想跟我打架是不是?我知道你沒機會,所以你現在才挑釁的對不對?你想去哪裡打,屋裡還是外面!”
我屏了一口氣,半天沒吐出來。
他喘著粗氣,牙刷被甩到了一邊。
沒等我說話,烏黑的眸子一暗,他奪過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