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紋!
妖靈之軀伸手遙抓,將鎮魔碑攝住,瞬間重新納入體內!繼而兩手穿花蝴蝶般飛舞,道道法訣打出,沒入面前鎮府靈碑!
五色霞光閃爍中,那血氣元神幻化而成的許聽潮,忽然開口道:“從今而後,他是許聽潮,我為血妖!”
話音未落,身上黑色衣衫披風盡數化作血紅!
許聽潮體內也傳來一聲恢宏梵唱,身上金光陡然大盛,繼而黯滅無蹤!
那金色真氣化成的佛陀,陡然壯大十餘倍,足底更生出一方金色蓮臺!
佛門修行,最重一個“悟”字。人說,生死之間有大悟,這短短片刻,許聽潮經歷血海老妖和老道之死,自身走火入魔殞身危機,兇險過後,更發宏願,以血氣元神承血妖衣缽道統,缺憾隱去,志向既立,心念頓時通達,更有貓耳小人兒和參娃歸來,數十年在藥園中吸納的精華餘力反哺,遂有佛門真氣之變!
相比之下,許聽潮體內那五色氤氳的清光真氣得益最大,一番變故下來,足足增長了數十倍!儘管如此,許聽潮卻並未出現之前心境滯後的變故。前番大悟,何嘗不是一種心境的磨練提升?
經此一事,許聽潮再不敢輕視體內佛門真氣。佛門大(蟹)法最善避邪除魔,修行雖然緩慢,但勝在穩固異常,於錘鍛心境大有助益!且自身玄門修為已然超出心境太多,體內有如此一道保險,何樂而不為?
諸事既定,許聽潮便沉下心來。此番修為大增,再吸納鎮魔碑中真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勉強,甚至有餘力運起真氣,將鎮魔碑緩緩祭煉,以修復其上的裂紋。
化身血妖的血氣元神,已然散成一團血霧,苦苦修煉血妖通天大(蟹)法。敖珊卻怔怔地看著許聽潮,足足十餘日後,才閉目盤坐,也默默修行起來!
如此又過了十年,許聽潮忽然停了法訣。未幾,連通仙府內外的灰光也悄然潰散,卻是那珠子中的真氣,終於被吸納得涓滴不剩!十年不記損耗地祭煉,許聽潮早將老道傳下的祭煉法門修煉完全,勉強將鎮府靈碑納入掌控!
血妖和敖珊正自修煉,許聽潮悄然起身,隨手一道法訣打在鎮府靈碑上。
鎮府靈碑一陣五彩閃爍,並非像預料的那般,顯示仙府周圍景象,而是驀地生出一股吸力,不待許聽潮反應,就將他吸入其中!
如此動靜,自然將血妖和敖珊驚醒,二人張目,正好見到許聽潮投入鎮府靈碑的背影!
敖珊驚呼一聲,架起遁光,緊隨許聽潮闖入碑中!
血妖身上血光一閃,卻忽然又黯淡,邁步走到鎮府靈碑前,抬手打出一道法訣!他與許聽潮本就是一人,許聽潮將鎮府靈碑勉強祭煉,他自然也能驅使,雖說限於修為,不能做出什麼大的變動,但幻象顯影這般簡易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儘管如此,一道法訣打出,還是耗費了他半成真氣!
只見法訣沒入,碑上仙靈錄三個大字緩緩隱去,碑面上現出十餘幅圖畫來!
第二二三章 鈞天仙府造化奇,仙靈錄中變千機(三)
血妖往碑上影象一瞥,不禁面色一變!
只見每幅影象中,都站了一個或者幾個人物,男女老少皆有,其中不少都是熟面孔,太清門太虛、殷老道和羅老道赫然就出現在一副影象中!當初深入南海追殺夔牛的虛境老怪,除去重傷的瓊華趙天涯,西極教刀綵鸞,均都齊齊趕至!
那神碑門楊錦不知怎的,竟與翊州陳松嶺、謝瑤仙夫婦走得頗近,也同太清門三人一般,被顯示在一副圖畫中。其餘老怪,都是各據一幅。血妖目光流轉,在敖宏和帶了九個孩兒的天屍門欒凌真身上停頓一下,就往別處看去。
南海妖族以桃花聖母為首,滿滿當當地擠在一幅影象中,當初見過的幾人都在,還有西極州那紫宵神雷蟒雷政,一老態龍鍾,身軀佝僂的白髮老翁,一身高兩丈有餘,渾身橫肉的壯漢,想來就是當年的老龜化形,以及那身具羅睺血脈,一口將二十多虛境老怪吞入肚中的巨鯨!
一群獸皮短襖,袒露半肩的巫族之人,同現一副圖中。當初在南海出現的五個巫人,使巨斧的赭赤已然殞身,剩餘四人盡皆在此,還多出三個骨瘦如柴的老者。這三個老翁,雞皮鶴髮,手足上的肌肉萎縮得厲害,倒與當年那逝去的銅石部大長老有**分相似,活生生三具尚有氣息的骷髏!
再就是衣裙素白的男女二人並肩站立,男的眼角帶笑,女的眉目含情,渾身均都透出若有若無的冷意,卻偏偏給人和煦春風一般的溫暖之感。
最後幾幅,卻是正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