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也怪不得青鸞不理會,血妖臉上的表情委實不大好看。
“晚輩有一事相求,還請前輩務必答允!”也不等青鸞同意,血妖就接著說道,“晚輩聽說,似前輩這等虛境妖族身上的翎羽,皆是煉器的頂階靈材……”
“你休想!”
青鸞兩眼好似要噴火,惡狠狠地瞪著血妖,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
“晚輩需求也不多,百年內有個五百七十七枚煉製好的器胚也就夠了,請前輩好生思量!”
血妖不理會青鸞的憤怒,手中幾枚血色符文閃現,青鸞身上的血色符文也應和般地明滅不定!
且不說青鸞表情如何,便是陣外八個老怪,也都紛紛側目,這小子,當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直接開口討要人家身上的翎羽不說,還要旁人親自祭煉成器胚,當真是欺人太甚!
若這青鸞不答應,只怕還要落個生死操於人手的下場!青鸞先前說的話,眾老怪不曾忘記,且方才的異象,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許聽潮現在奈何不得青鸞,但待得百年一過,其修為大增,就不好說了!就算到得那時還不行,兩百年又如何?許聽潮仙府在手,修為必定突飛猛進,青鸞坐困囹圄,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怕不易,總有一日,會被許聽潮後來居上,玩弄於鼓掌之間!
敖珊也是皺眉埋怨血妖過分,但眼中的滿意之色,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直讓許聽潮無言好一陣。好在這小子本就不喜說話,倒也沒人看得出來。
“師叔祖,兩位師伯,敖前輩,欒前輩,諸位前輩,此間事了,請隨晚輩來!”許聽潮伸手肅客,“晚輩打不開仙府諸般緊要之處,無有合適禮品奉上,但有個好去處,對諸位修行有些助益!”
“哦?”殷老道興致大增,笑道,“聽你這娃娃說來,老道等不及也!還不快快帶路?”
許聽潮攜了敖珊駕雲,血妖身化血光,頃刻來到另一處恢宏大殿,殿中一座五丈白玉碑通體五色祥光繚繞,正面以仙家靈文書寫“仙靈錄”三字,不張揚,也不沉黯,靜中有動,淵深晦澀,玄妙莫名!
殿中濃郁的靈氣兀自存留,卻吸引不得半點注意!眾老怪盯住背上這三字,面上神色變幻,嗔怒悲喜皆有,似是沉浸在某種莫名的意境中而不得自拔!便是欒凌真的九個孩兒,也因與母親心意相通,感受莫名。
也不知過了多久,欒凌真率先醒來,眉頭緊皺,遲疑一陣,才對閉目盤膝而坐的許聽潮說道:“許家弟弟,可識得這石碑上的文字?”
許聽潮面現詫異,睜眼看著欒凌真,滿臉疑惑。
欒凌真兩頰一紅,嗔道:“姐姐根基淺薄,可比不得這些個老怪物傳承悠遠,如何會認得這等仙家靈文?”
許聽潮恍然,右手一伸,掌心就凝出個五色氤氳、清光閃閃的核桃般小球。欒凌真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伸手將這光團攝走,拍入自家眉心!
只片刻,這少婦就再次醒來,更是喜不自禁,凝出九個黝黑的光團,打入九個孩兒的眉心,才面現羞赧,繼而長嘆一口氣:“姐姐又受了你這般大的恩惠,原本想送你一樁好處,用以償還之前欠下的陳年老債,此番看來,卻是要落空了!”
“欒前輩無須如此,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你這孩子,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懂?”欒凌真白了許聽潮幾眼,“仙家靈文何等寶貴,可說字字珠璣,便是偶得一字,參悟其形其意,就能讓我們這些個積年老怪受益匪淺!”
見許聽潮依舊無動於衷,這少婦頗有些無奈地搖頭道:“罷了罷了,等你修煉到這般境界,就知姐姐所說半點不假!這樣,姐姐傳你一門無上道典,不過你要用兩粒九心玲瓏作為補償,加上方才的傳字之恩,正好兩廂抵過!”
“……”
兩人對話,早將血妖和敖珊驚醒,聽得欒凌真如此說,三人都有些呆滯。
欒凌真臉色大紅:“你們真當搶奪了瓊華九心玲瓏一事神不知鬼不覺麼?當年南海一戰見了分曉,我們這些個老怪就到神碑門商議那新多出陸地的歸屬。楊錦不厚道,暗中指使門下弟子,將此事宣之於眾……”
許聽潮三人恍然,但此事不是重點,如今仙府在手,即便修為不如,許聽潮也能和虛境老怪平起平坐,倒也不懼瓊華前來討債。
“……本來呢,弟弟你於姐姐恩情莫大,這門法訣直接送你也無妨。但姐姐家小業小,不得不為孩兒們和門下弟子打算,也只能貪些小利了!”
此話聽來倒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