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用盡全身的力氣與面前的敵人血拼。
刀頭舔血,神魔不擋,鬼和尚每一次出刀,都會葬送一條人命。
白三石站在他的身旁,指點江山,揹負雙手。
只是看著遠處,那裡有無窮無盡的敵人,而那些敵人最中間,有他熟悉的人。
為什麼要背叛,因為天下。
白三石在這片虛無當中說了一句話,可沒有聲音。
鬼和尚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在這裡自言自語。
那一年的血戰,那一天的慘烈,是多少年後的今天,都無法讓他釋懷的。
鬼和尚摔倒在地上,轉過臉來滿身帶血。
他戴著面具,不想讓人看出真面目,這是當年白三石的意思。
要不是這個面具,他已經死了,而且會連累很多人。
鬼和尚全身都是血,躺在地上兀自掙扎,面目猙獰卻沒有半點怯懦。
可敵人太多了,簡直是無窮無盡,根本是人力無法抵擋的兇殘。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飛了過來,那人不言一語,抱起了自己,向後快速遁走。
刀光劍影,流矢入地,卻沒有傷到鬼和尚一絲一毫。
鬼和尚怒吼著,不願退走,可那人不管不顧,裹著他向遠處遁走了。
那人,正是梻塵老祖。
臨走前,梻塵老祖深深看了一眼白三石,嘆息過後,了塵而去。
白三石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著眼前的敵人,他沒有亂,也沒有怯。
自那之後,鬼和尚再沒有見過白三石,可他知道他死了,在那樣的情況下,白三石必死無疑。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意外,也沒有那麼多的僥倖,那一天,是白三石的祭日。
“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
鬼和尚把頭低下來,淚水不止,順著臉龐砸在了腳鐐之上,叮咚有聲。
他在一處囚牢當中,手腳都被鎖住了,捆縛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面。
全身的要害和關節都被鎖住了,碗口粗細的纏腰鋼鏈捆在身上,任他一身武藝高強,也無法掙脫。
他面前,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叫婁冥。
“因為我想知道那一戰,到底有沒有人活下來。”
婁冥的語氣裡,難得地出現了慎重,他站在陰影裡,他抓住了鬼和尚。
“沒有,全死了,全死了,你滿意了?”
鬼和尚好像在和自己說著話,沒有憤怒與慌張。
“那萬曆八年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婁冥逼問著,差點從陰影中走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鬼和尚抬起頭,不言一語。
那陰影裡,傳來了一聲嘆息: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一切嗎?現如今他的兒子還在人間,難道他做的一切,你都置若罔聞嗎?這天下大業,你也要棄之不顧?”
婁冥低聲吼叫著,語氣越來越急促,可鬼和尚還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為何你如此執拗?”
這是蓮花的嘆息。
“因為我生而倔強。”
這是朴刀的鋒利。
···1
第229章:胡攪蠻纏
“為何你如此執拗?”
“因為我想知道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段對話,兩道聲音,一男一女,男人蒼邁,女兒雋秀。
九門提督轉過身子,看著面前的女子,可嘆是月裡嫦娥,偷下廣寒。
搖了搖頭,看面前的女子還是不肯放棄,九門提督再怎麼勸說,都是無用。
那女子邁前一步,咄咄逼人道:
“你不要想著再隱瞞了,你可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天也是會塌的,地也是會陷的,人,是絕不屈服於天地的!”
這女子的聲音很動聽,但此刻卻有了火硝的氣味。
九門提督聽完,真的是無可奈何:
“你自己是萬曆八年來的,你反過來問我,難道說我要給你這個姑奶奶上課嗎?”
“你終於承認我比你輩分大了。”
那女子小聲嘟囔著,讓九門提督一陣汗顏:
“你···”
她這麼說沒錯,論起來輩分歲數,她是“痴長”了幾歲。
可九門提督還是沒打算說出來什麼要害,因為他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