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地小聲道,“三妹妹都過去了,我若落下,日後說起來…”
雲柳的丫頭見左右也沒有旁人了,忽然間就語氣焦急起來,“小姐莫急,可是犯了頭痛…想是昨夜天涼,今早起來得又急了…”
雲柳唇角微揚,笑意幾不可見,柳條身兒晃了晃,順勢朝丫頭身上軟軟倒下,嚶的一聲,半閉上了一雙秀目。耳邊任由兩個丫頭大呼小叫,虛張聲勢,“快來人啊,二小姐受驚暈倒了啊”。
兩個丫頭邊喊邊對視一眼,都有種計謀得逞後的小優越,一邊還扶著雲柳朝來路上慢慢走著。
還沒一會兒,就見一個高壯的人影飛奔而來,與兩個丫頭擦肩而過,帶起了呼呼風聲,其中一個丫頭差點就站不穩,還是扶了同伴一把才定住,低咒道,“沒規矩的,沒看見我們小姐在這裡麼,也不過來問一聲。”
同伴推了推她,“快莫說那些話了,咱趕緊把小姐扶到那邊的椅上坐著再說。”
這飛奔的人影自然是王醜姑,她跑得奇快,不過片刻就追上了姜纓。
姜纓回頭一看是她,心下安定,招呼了聲,“王大姐,隨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正好一個小丫頭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衣裙全是泥點子,嚇得臉色慘白,見了姜纓便撲了過來,跟找著了救命稻草一般,哭訴道,“…三小姐,大事,大事不好了,我們…四小姐,她她嚇暈過去了。”
姜纓拉起她來,“怎麼就嚇暈了,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姜纓這一問,小丫頭嘴唇便直哆嗦,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湖湖湖邊邊,有有…”
“啊呀,真急人!”
王醜姑見前頭那急得一團亂的人影也不遠了,便大步走了過去,“纓小姐,我過去瞧瞧先。”
王醜姑都走出上百步了,小丫頭才把話說明白。
“有,有死人…”
啊?
這般仙境一樣的地方,居然埋了個死人,真是煞風景啊!
姜纓前生身為皇室嫡系,雖然她不是當權的,只是個*好風花雪月的風流閒王,但有時整治王府,懲罰叛逆者這種事,也是做過的,因此對於見到死人這種事並不會特別驚恐。只有些避諱罷了。
“走,帶我過去看看。”
“是,…”
小丫頭戰戰兢兢地應著,腳步虛飄地在前頭帶著路。
從這個嚇壞的小丫頭身上,姜纓倒是能推斷出那兩位雲家小姐的模樣來。
不由得唇角微勾,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這就是亂逛園子的代價啊,少女們!
果然,在湖邊草叢裡,雲棋已經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一個丫環託著雲棋的頭,哭得滿眼是淚,不過看那丫環打著抖的手腳,就知道這丫環本身也嚇的夠嗆。
再看另一位,雲楠抱著自己的丫環的腰,把頭緊緊地埋起來,嘴裡還間隔地發出幾聲歇斯底理地慘叫聲,任另一位丫環怎麼安撫也不起作用。
在湖堤邊上,還坐著兩個粗使婆子,也是嚇得抱在一起,想來其他的人都跑光了。
王醜姑走到那被挖開的湖堤上,朝下一看。
果然,湖邊黑色的泥土中露出了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那是一隻腐爛的人手!
第二日,京城酒樓勝仙莊的雅室裡,二位年青公子正對坐而談。
一個十八九歲,著一襲正紅織錦長袍,另一個年長一點,約摸二十出頭,身穿銀白錦袍,論相貌,俱都是翩翩佳公子,只那紅衣者更俊美,銀衣者顯沉穩。
“雲兄難得請客,可是有什麼事麼?”
紅衣公子劍眉斜飛入鬢,鳳眼微微上挑,朱唇輕薄,皓鼻挺直,若非眉宇間透著凌厲不馴,這般絕世的長相,怕是那世上大多數美女見了,都要自嘆不如。
瞧著對面雲松這位世子爺愁眉不展,雖說是請自己喝酒,卻是心事重重的模樣,想來定是有事相求了。
雲松一挑眉,苦笑道,“小侯爺這話說的,倒似我平日慣常小氣一般。”
杜鴻輕笑一聲,“雲兄雖不小氣,但成了親後,可是少見你相邀喝酒了。”
當年一道遊玩的朋友,郡王爺高宏娶了雲桑,裴衝剛剛娶了趙家大小姐趙影,這雲松又娶了裴衝的姐姐裴冰,他們幾個倒好,互相論起來都是大舅子小舅子,成了親戚,就算在一道出遊喝酒的時間少了,這府裡年節往來也總能見著,這般算來,倒真是把自己一個人給閃了。
雲松笑道,“小侯爺倒是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