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赫不停的伸出筷子從鍋裡夾起各種食材,塞進嘴裡嚼吧兩口就嚥下,再端起酒杯嘬上一口,一股酒氣充斥在口腔中,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又喝了一口水才把酒氣壓下去。 菜一波接一波的下,酒一杯接一杯的倒,就這樣,華赫一個人坐在家中,美美地吃了一頓火鍋,彌補了他之前的遺憾。 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多很多的遺憾,需要他在這個世界一一去彌補。 這頓火鍋華赫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他把桌上最後的配菜一股腦下進鍋裡,又把最後一點酒倒進杯中,準備結束這頓美滿的晚餐了。 幾分鐘後,吃飽喝足的他放下碗筷走到窗戶邊,眼睛看著外面的夜空,雙手在窗臺上摸出香菸點燃,一股雲霧從口中吐出,給美好的一天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天上的星光閃爍著,勾起了華赫過往的回憶。 兩個世界有些一模一樣的星空,一模一樣的日月,那它們就不是兩個世界了,對於華赫來說,反正他都是一個人,他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香菸緩緩燃盡,華赫將菸蒂按進窗臺上的菸灰缸裡,最後一點火星也就此熄滅。 他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星空,一聲悠長的嘆息過後,他轉身走進了臥室,不一會鼾聲就傳到了客廳裡。 六扇門書店裡,老馬和阿土已經關了店門,兩人在書架之間來回逡巡,將放錯位置的書本挑出來放回原位,又把賣出去的書補上,又打掃了一遍衛生才走上樓去休息。 老馬帶著阿土走上二樓,兩人沒有直接進房間睡覺,而是走到中間的長桌上相對著坐下。 阿土拿起一個杯子放到老馬面前,提起茶壺給他倒了半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家常。 “老馬,你剛才注意到沒有,小喬紅光滿面的從外面回來,連摩托車都沒騎,身上還一股酒味,他不會是交到了什麼不三不四的朋友吧?” 阿土指了指身後喬奢費的房間,臉上的表情有點誇張。 聽到阿土的話,老馬呵呵笑了兩聲,不緊不慢地舉起杯子喝了口水。 “嘖,阿土,不是我說你,咱們跟小喬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他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能玩到一起才怪了。 我估計呀,他應該是跟齊媛媛出去玩去了,人家一對小情侶坐在一起喝的酒。 小喬現在本來就是個老成性子,現在又有了物件,應該更加穩重才對,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 阿土還想說什麼,卻被老馬的眼神制止了。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依著小喬的性子,根本就沒有萬一,要我說呀,你最近是看小說看魔怔了,一天天疑神疑鬼的,有那個功夫你還不如去南區考個駕照,攢點錢買個二手車開開,以後去哪都還方便點。” “我……不是在說小喬嗎?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 阿土剛想繼續說下去,但看到老馬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趕緊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換上一副憨憨的笑容。 “嘿嘿,老馬你說的對,我明天就去駕校問問,那什麼,我有點困了,老馬你先坐著,我去睡覺了。” 阿土逃也似的起身迅速走進房間,房門關上後,外面就只剩下老馬一個人。 老馬朝阿土的房間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微笑,這個阿土啊,多大的人,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把自己杯子裡的水喝完,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裡,收拾收拾也就睡覺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老馬突然被一陣引擎轟鳴聲吵醒,緊接著就是叮叮咣咣的金屬碰撞聲,乍一聽好像誰家裝修似的。 但很快老馬就聽出了不對勁,他多年在工地工作的經驗告訴他,這稀稀拉拉毫無規律的敲擊聲絕對不是在搞什麼工程,反而像是有人在械鬥。 他坐起來開啟了檯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個不大,但也算不上小的房間。 摩托車的轟鳴聲還隱隱約約的傳來,夾雜著些其他的聲音,這讓老馬感覺到有些不安。 聲音越來越激烈,老馬也開始有些擔心,他趕緊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房間去。 沒了門的阻隔,嘈雜的聲音也被老馬聽的更加清楚,不止有摩托車的轟鳴和金屬碰撞聲,還有不堪入耳的喝罵聲。 根據老馬的經驗和直覺,他猜測店門口估計有混混在打架,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也不敢開燈,就這麼藉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光,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臺邊向下看去。 只見門外的街道上,一群拎著棍棒的混混把一個穿著皮衣的女人圍在中間,各種各樣的傢伙式都朝女人招呼過去。 老馬一開始還在為那個女人擔心,但看了一會他發現,那女人肯定是個練家子。 她不僅身手矯健,一一躲開了混混們的棍棒,還不時的甩出不知道是什麼的暗器,給混混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就這麼過了十來分鐘,下面的形勢就逆轉了,原本是混混包圍女人,現在是混混們躺了一地,那女人依舊堅挺的站在地上。 皮衣女子放倒了一群混混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