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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嶽一愣,說:&ldo;我想給你吃點止瀉藥,最好是溫水服。&rdo;&ldo;我不需要!&rdo;童希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ldo;那些藥有什麼用啊!我都吃了那麼多藥了,還不是沒有好!要吃你自己吃!我受夠了!&rdo;&ldo;希貝……&rdo;阿嶽向她走來,伸出了手,&ldo;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rdo;她莫名其妙地衝著他發了火,他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童希貝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可是她真的很委屈,想起之前在高速公路邊拉肚子的事,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隨即一屁股坐到了c黃上。&ldo;雲南這個破地方,爛地方,我再也不要來了!嗚嗚嗚嗚……我怎麼那麼倒黴啊!嗚嗚嗚嗚……阿嶽……我想回家……嗚嗚嗚嗚……我想回家!&rdo;阿嶽走到她面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了自己小腹上,他的聲音很柔很柔:&ldo;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後天就能回家了。&rdo;童希貝哪裡還忍得住,她伸手抱著阿嶽的腰,臉蛋兒埋在他肚子上,張著嘴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哇哇地大哭起來。阿嶽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嘆氣。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次更新,週五下午~麼麼。章節 2422、方寸大亂【22、方寸大亂】童希貝發洩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哭,阿嶽摸摸她後腦勺,叫她先去洗澡。童希貝洗完澡後疲憊地躺在大c黃上,之前分房卡時又是一通混亂,她和阿嶽再一次被分到大c黃房,只是這次,她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尷尬。與阿嶽朝夕相處了好幾天,她已經有些習慣這個男人在身邊。這兩天童希貝身體不好,阿嶽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脾氣,一直溫柔又耐心地照顧她,童希貝心裡覺得溫暖,但是記起阿嶽拒絕了她的表白,又有一些鬱悶。阿嶽的心思,童希貝能猜到一些,但不知道猜得對不對。一個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失明男人,要顧慮的東西究竟有多少,誰能體會得到。正在胡思亂想時,阿嶽已經洗完澡,他摸著門框,手撫在牆上,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間。童希貝靠躺在c黃上看著他,沒有出聲。房間裡燈光大亮,阿嶽一邊走,一邊伸著手上下探索,直到彎腰摸到了c黃尾,才沿著大c黃的輪廓走到了c黃的那一邊。他的肩上搭著一塊毛巾,在c黃邊坐下後,他開始擦頭髮。阿嶽背對著童希貝坐著,他穿著短袖t恤,從背後能看到他清瘦流暢的身體線條,他彎著腰,脊骨處修長的凹陷隔著衣服隱隱地顯露出來,肩胛骨也隨著手臂的揮動而起伏不停。童希貝不是第一次悄悄觀察阿嶽了,她看著阿嶽擦頭髮,黑髮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墜在他的肩膀上,在衣服上暈出一灘灘小水漬。童希貝並不喜歡男人的頭髮留得太長,可是面對阿嶽時,她從未覺得他留長髮會顯得奇怪。阿嶽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童希貝之前還不明白是什麼,直到他說了他拿著相機獨自一人跋山涉水的經歷,她才知道那氣質是什麼。他是個淡泊又隨性的人,不會冷漠到拒人千里,也不會輕易讓人走進他的內心。也許他嚮往的是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羈絆,沒有束縛,天高海闊,對酒當歌。童希貝想起白天坐車無聊時,阿嶽給她講的一些故事,是他外出採風時的經歷。他從不關心食宿,睡過帳篷,睡過10塊錢一夜的招待所,睡過村民家,在非洲時,他甚至風餐露宿;他和村民一起搭夥做飯,烤過羊排,喝過烈酒,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大餅饃饃麵糊糊,樂於嘗試一切稀奇古怪的食物;他搭過村民的牛車,坐過牧民的駱駝,他還開著吉普車在肯亞的糙原上追逐過百萬動物大遷徙的壯觀場面……毫無疑問,這所有的一切對童希貝來說陌生又驚險,幾年前,當童希貝按部就班地過著都市小白領生活,為了一筆5000塊的獎金或1000塊的超市卡福利而心滿意足時,年輕的阿嶽正過著她完全無法想象又難以企及的生活。那時候的他,一定是瀟灑又快樂的。直至一場災難降臨,他失去了光明,永遠地墮入黑暗世界。童希貝不敢想,當時的阿嶽,用了什麼辦法,接受了這一切。阿嶽擦著頭髮,濃密的黑髮被他擦得很亂,一縷縷地掛了下來,童希貝忍不住開了口:&ldo;阿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