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都不泡了,常在春來仁王府等了兩次,見等不到燕雪辰,便將藥方全部給夜之初,讓她等燕雪辰來了再給他泡上。
可是夜之初連著等了三日,每夜等到子時都不見燕雪辰回來,她的心裡頓時冒出了濃重的火氣,燕雪辰這王八蛋真是太過分了,明著答應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現在可好,居然連藥都不泡了,這不是存心想死嗎?丫的,不將他拎回仁王府來她就不是夜之初!
夜之初當即將綠影和冬雪帶上,氣勢洶洶的就朝皇宮走去,誰知道剛到皇宮的門口,卻見到宮門口增添了很多的兵馬,守衛比往常嚴了數倍,她的眸子微微一轉,抬腳就欲往裡走去,不料守門計程車兵卻將她攔住道:“請出示令牌!”
“什麼令牌?我是仁王妃,平日裡進宮根本就不需要令牌的!”夜之初有些莫明其妙的道。
士兵看了她一眼,先是行了一個禮,然後才道:“仁王妃請絮罪,皇上病重,左相下了命令,若是沒他的令牌,一律人等不能進宮!”
“皇上病重?做為兒媳,我更應該進宮探望父皇了!”夜之初說罷抬腳欲往裡走去。她的心裡卻在思索,皇帝其實早已病的極為嚴重,算了算時間已有大半月沒有上朝了,這麼久沒有上朝,肯定是瞞不住朝中大臣和各位王爺,所以他才會將他病重的訊息散播出去,而依著皇帝往日裡極為謹慎的性子,他應該已將一切都佈置好了。
一把劍擋在夜之初的面前道:“仁王妃請留步,沒有左相大人的手令牌,我們實在不敢將王妃放進去。”
“放肆!”夜之初怒喝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連我都敢攔,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士兵的態度卻極為堅決的道:“仁王妃要我的性命,我自不敢說什麼,可是軍令如山,還請仁王妃體諒則個,不要讓我們這些下人難做!”
夜之初見他的態度如此堅定,心裡倒有了三分好奇,她冷笑道:“告訴你們這些不長眼的,老子今日還真的就要硬闖了,來人啊,把這些討厭的傢伙全給我趕走!”那些士兵還未見過如此橫的皇子妃,想起這段時間的坊間傳聞,心裡不禁又信了幾分,守衛的頭領將已衝上去的綠影幾招就打倒在地道:“仁王妃,還請你不要讓我們這些當下人的難做,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我們實在是擔不起啊!”夜之初見綠影被打倒在地,心裡不由得微驚,綠影的武功如何,她自然是極為清楚的,尋常的侍衛就算是四五個人都不是綠影的對手,可是眼前這人卻幾招就能將綠影打倒在地,只怕是個人人極厲害的高手。他們這麼一個厲害的高手放在這裡守門,意思再明白不過,只是她的人又豈能白打?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後道:“你們的單子也真夠大的,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打!”“啪”的一聲,夜之初給了那個守衛的首領一記耳光,剎那間,門口的那些守衛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驚得下巴都險些掉了下來。那首領並非尋常的首領,而是在戰場上能殺敵萬千的將軍,他平日裡有勇有謀,深得皇帝喜愛,這一次之所以派他來守宮門,就是因為他出事慎重而又有分寸,平日裡極為講原則。只是這樣一個講原則的人遇到夜之初這種從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註定是要吃一點虧的。
他知道她身份尊貴,未出嫁前就已將醜名和悍名傳遍了京城,出家之後又一直極的皇帝的喜愛,也做下了幾件連尋常男子都難以做好的事情,卻沒有料到這尊大佛的脾氣竟是如此之大,他平日裡在戰場上也很少能遇到敵手,平日裡就連皇帝召見他也得禮遇三分,又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偏偏她是女人,他從來都不打女人!當下直憋得臉通紅,寒著聲道:“王妃請回,請拿了令牌再進宮。”
夜之初輕哼一聲道:“仁王身子不適,我是來給仁王送藥的,他若是有個什麼差池,你有幾個腦袋夠砍?”“末將只有一個腦袋!”那將軍道:“可是現在在執勤,若是放王妃進去只怕腦袋也得被砍,而仁王妃若是真的想砍末將的腦袋,還請稟過皇上,皇上若是同意了,末將自當將腦袋奉上!”
他這麼一說,夜之初倒覺得有些好玩了,這宮裡的人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了,像他這樣有原則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尋常在宮裡,只要她一發起狠來,再將威逼利誘的話說上幾句,基本上都沒有人再敢攔他。她當下將手環在胸前道:“我若是執意要闖又如何?”“那麼末將就只有得罪了!”那將軍冷冷一哼聲,那副樣子雖然沒有燕雨辰的冰冷,可是卻也有幾分寒氣。
夜之初笑道:“好啊,那我就來看看你要如何得罪我!”說罷,她挺身朝前走去,那將軍伸手便欲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