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敢站在他的身側呢。
正廳中一派祥和氣氛,卻被一個女子的嗓音生生阻斷了。那嗓音清甜的很,如同泉水滴落於山澗的聲音,清靈出塵,叫人聽得萬分舒適,就連被打擾的怒氣都在不知不覺間平息,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那一望。眾人才真的是丟了魂。
女子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男子長袍,將她嬌小玲瓏的身軀包裹在裡面,但是玲瓏有致的身軀卻認識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情。烏髮披散,沒有任何的髮飾,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頭。
精緻絕倫的臉上嵌著一雙水藍色的眸子,澄澈動人,彷彿望一眼,便會被吸走了魂魄一般。不論男子女子都痴痴的望著女子,絕美如斯,卻不會令男子產生絲毫猥褻的念頭。
只因為,那女子的氣質出塵,一身白衣如雪,站在正廳的盡頭,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籠了一層輕紗,倒像是不小心跌落人間的仙子,靈動秀美。
一眾丫鬟家丁望著那女子,久久沉浸,沒有任何反應。原本豔光四射的上官倩倩在這女子出現之後,便黯然失色。
上官倩倩縱然生的國色天香,可是與那女子傾國傾城的容貌想比,卻如同寒鴉與鳳凰相比,差了何止一點。
上官倩倩看著那女子,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三分驚豔三分嫉妒四分絕望最終化為十二分的嘲諷。
就在方才,她還在想,以祁如墨那樣風華絕代的樣貌,世間絕沒有哪個女子可以站在他的身側,自己雖然不及祁如墨那般風華絕代,但是在女子中當算是最出色的,是站在他身材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可是這個女子的出現,生生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原來,這個世上是有女子可以站在祁如墨的身側的。可笑自己自負容貌無雙,卻不知道,世間竟有女子一美至此。
想比屋內所有人驚豔的表情,祁如墨的神色最為淡定從容,甚至無法從他墨黑的瞳孔中尋找出一絲驚豔的痕跡。可是他發白的指尖卻出賣了他的心緒。
這個女子是誰?!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府邸?!為什麼會穿著他的衣服?!為什麼會喚他小九?!為什麼也同樣有著一雙水藍色的眸子?!
他的府邸守衛森嚴,不比皇宮遜色,這女子一看就是不懂武功之人,絕不可能混入他的府邸。他的房間更是生人不可靠近,怎麼可能有人能穿著他的衣服。
而小九是他母妃對他的稱呼。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對白夕顏說過,其他人,都絕不可能知道。而這清澈的水藍色的眸子,世間除了那隻雪狐,還有誰能有?!
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縱然極力掩飾,卻也無法掩蓋他的動容。真的會是她的麼?會是她的小白?!這太不可思議了,一隻狐狸,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呢!
祁如墨還是不肯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快過他的思想做出了動作,他快步走到白夕顏的身邊,一把抱起白夕顏,蹙了蹙眉頭,略帶責備的說道,“怎麼不穿鞋?”
白夕顏被祁如墨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一向冷漠自持的祁如墨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了起來。臉一下子紅了個透徹,如同煮熟的番茄一般,聲音更是細若蚊蠅,“我。我沒有鞋子。”
祁如墨聽了,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蹙,道,“福伯,立刻給。她找雙鞋子來!”
福伯看到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眼睛瞪得老大。他們王府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天仙似的女子了?!最最關鍵的是,主子居然把這女子抱在懷裡!
主子一向清雅出塵,看似對什麼人都溫和有禮。其實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除了那隻雪狐,他還不曾看見主子對誰如此親暱呢。居然將這女子抱在懷裡?!縱然這女子生的傾國傾城,可是主子也不是會為美色所迷惑的人啊!
“還不快去。需要本殿重複第二次麼?!”祁如墨淡淡瞥了福伯一眼,抱著白夕顏走到了座位,從容淡定的坐了下來。
丫鬟家丁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祁如墨,似乎在疑惑九殿下怎麼在上官小姐面前抱著別的女子坐下。
祁如墨卻是神色不變,依舊掛著淡雅疏離的笑容,只是看著白夕顏的眸子分明帶上了幾分寵溺,他低低的對白夕顏說道,“小白,是你麼?”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顫抖。是的,他在害怕。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從小就受盡了欺凌苦楚,見慣了勾心鬥角,他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了。這麼多年,他唯一一次害怕,還是母妃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