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帳,我們曾向暾欲谷查詢,得他證實,始不疑有他。”
可達志又道:“你一口一個‘頡利’,對大汗全無尊敬之心,殺你難道還冤枉你了。”
宋金剛悲憤道:“我們並未有絲毫對不起頡利的地方,反倒是他害了我千餘兄弟的性命。我若是是還尊敬他,我那些兄弟豈不是都白死了。如若不是沒有兵將在手,勢必殺了頡利那是非不分的混蛋!”
李師道突然說道:“突厥之人盡是蠻橫無理,不知禮儀之輩,你和劉武周效命與頡利小二,就應該有被他們戕害的覺悟!”
“閣下不可如此侮辱我家大汗!”可達志陰沉道。
“我又說錯什麼麼。”
李師道淡淡一笑,凝目看著可達志,給他一種彷彿面臨泰山般的厚重壓迫感,“突厥的人實在太不知禮數了,我中原也是你們能隨便踏足的地方。現在滾出去,我可以饒你一命。”
“好囂張的漢人!”可達志是突厥一等一的好手,自尊也比尋常的突厥人更多了數倍,哪裡容得下李師道如此言語,當即怒哼一聲,氣湧寶刀,狂沙刀頓時刀身寒芒爍動流轉,仿似具有靈性生命的異物神器,給人一種無情狂烈的躁動感。
“好一口狂刀!”李師道眼光一亮,看出了此刀的不同尋常之處。
——錚!!
燥烈的氣息越來越狂烈,竟讓因為風雪湧入而氣溫驟降的驛站內變得乾燥溫熱,暴烈的氣息從可達志身上升騰而起,雙目之間殺意凜然,牢牢籠罩李師道周身。
“有意思。”李師道來了趣味,以意境來看,對方的刀招應該是從沙漠之地領悟修持而來的。
其實李師道猜的不差,他的刀意出自自身最自豪的刀法——狂沙刀法。是他從大漠的不測和絕望中領悟出來的刀法,出自其中的刀意,自然也是秉承了其中精髓。
可達志橫刀踏前一步,氣勢猛烈三分,冷然喝道:“我可達志刀下不斬無名之輩,漢人,報上你的名字!”
“嶺南,宋師道。”
李師道起身,站在宋金剛等人面前。
宋金剛一聽李師道的名字,雙眼登時瞪大,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中更是暗叫僥倖,如果不是見到李師道一路從雪中走來身上卻無半片雪花,覺得對方不是凡人,才出言結交,今次多半是要成為可達志刀下之魂了。
“原來是你。”
聽得李師道的名字,可達志眼中更添幾分濃重,也多了幾分戰意。
宋師道的名頭在江湖上甚少出現,可是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武林強者的沒落。上一次是兩年前,邪道八大高手中的兩位和陰葵派的一位長老聯手夾攻,竟是落得兩死一逃遁的下場,震驚武林,而這一次,單槍匹馬平定了巴蜀,其威望已然不下於三大宗師了。
面對這種敵手,可達志既是小心提防又是熱血上湧,從來武無第二,對方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不可能他做得到的事情我可達志就做不到,在這種想法下,他今日就要將這敵視突厥的漢人斬落刀下。
李師道負手站立,淡然看著突厥刀客。
宋金剛和手下幾人知道自己參合不了這種級別的戰鬥,所以明智的把場中空間讓給兩人,帶著幾個手下貼著驛站的牆壁站立。
可達志雙目緊盯李師道一舉一動,周身氣勢越來越強,由於見識過李師道剛剛一指彈退他的實力,他心中不能輕敵,故而用氣勢壓迫對方,順帶探查清楚對方的底細。然而越是探查,心中越是驚訝。
在他氣勢的探知之中,李師道就彷彿一個黑洞,探查的氣勢一旦接近他,就會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了。平平凡凡站在那裡的他一眼看過去滿身盡是破綻,彷彿隨便一刀就能了結掉他,可直覺告訴可達志,如果真的依著這些破綻發動攻擊,那麼自己必將迎來對方狠辣無情的雷霆一擊。
可達志越發謹慎,可氣勢已經升到極點,四周宛若沙漠降臨,燥熱難耐,心知拖延下去自己的氣勢勢必跌落,可達志心一橫,一手持刀,一手持著刀鞘,狂沙刀夾雜著暴戾的氣息一刀斬落。
“刀法不錯。”
李師道中肯評價,捏個劍指,以此對付狂沙刀法。
可達志心中微微一喜,直覺對方是自取思路,居然用手指對付自己這柄狂沙刀,真氣再催三分,刀鋒斬落,凜冽無匹的刀氣透過刀刃射出,空氣中“嗤嗤”作響。
李師道站立不動,只催動青璇寶鑑真氣,數股不同性質的真氣在體表瞬間組成一道無形有質的護罩。
可達志的刀氣斬